黑衣人的眼淚瞬間浸濕了嘴裏咬著的布,此時此刻他好想自己的娘親啊……
“說,是不是太子派你來的?”
黑衣人連忙搖了搖頭,轉念一想又點了點頭。
“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嗚嗚!嗚嗚嗚嗚!”
宇文懿看不下去了,將那黑衣人嘴中的布拿了出來,迅速伸出手掐住他的脖子,五指用力收緊,黑衣人的呼吸越發困難,臉漲得通紅,宇文懿咬牙切齒道:“誰派你來的!”
黑衣人翻著白眼,張著嘴吃力的說道:“是,是林姑娘……”
“林舒悅!”宇文懿怒吼一聲,彙聚內裏於一掌,然後用力拍在了黑衣人的肋骨上。
“啊——”
慘烈的吼叫聲,在三秒過後消失,黑衣人已然暈了過去。
“二哥,現在怎麼辦?”宇文博問道。
“將這個人扔到西湖邊,無論生死林舒悅那個賤人都會看到的。”
“二王爺七王爺,您們是否到偏廳休息?”
“不必了,本王的王妃呢?”
“王妃在下官賤內房裏歇息著呢。”
宇文懿將熟睡的柳薄煙抱在懷裏,如同抱著一個珍寶一樣。一直以來他都覺得柳薄煙就是一個小女人,雖然總是說著一些他聽不懂的話,但怎麼說還是個弱女子,沒想到她竟然也可以打打殺殺,這種女人聞所未聞,沒曾想竟是他的妻子。
趙伯然扛著昏死的黑衣人來到廖無人煙的西湖邊,將他扔在了最顯眼的地方,站起來觀望一會兒便走了。
林舒悅躲在暗處看到自己派去的人被抓走隨後又送了回來,深知計劃失敗的她上前伸手在他鼻子前探了探發現還有氣息,冷哼一聲,然後用盡全力將黑衣人拖到湖邊,然後一腳將他踹了下去,濺起巨大的水花,見黑衣人沉底,她勾起唇角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第二天,餘杭盛傳西湖裏淹死了一個男人。
一覺醒來的柳薄煙得知自己踹傷的男人死了,驚心駭神的問道:“宇文懿,該不會是我把他踹死的吧?”
宇文懿笑,“當然不是,怕是他的主子見他辦事不利所以親手了結了他吧!”
“那就好,我還以為我殺人了呢!”
“煙煙即便是殺人了又有何妨?天塌下來有本王給你撐著呢!”
“對了,宇文懿,我有件事要問你。”
“煙煙你講。”
“昨天我看宇文博他的武功都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為什麼上次來江南會受傷?”
“武功即使再高強,總會有體力難支的時候,太子黨羽四次行刺七弟,明裏暗裏一同下手,防不勝防。但太子的馬腳已經露出,再對七弟下手,我當自有對策。”
柳薄煙撐著頭聽他講完,然後發表了自己的評價,“那太子還是蠻笨的嘞!”
“笨?他可不笨!就是因為太子足夠聰明,所以他向父皇建議讓七弟帶兵攻打邊疆,那幫粗魯蠻橫的人,就算七弟武功再高強也會有體力不支之時,假借外地之手殺人於無形,你還覺得他笨嗎?”
“笨啊,這不是都被聰明的你看破了嗎?”柳薄煙仰起臉笑的開心。
宇文懿被她突如其來的誇獎整的臉微紅,看著她笑靨如花的臉,心裏的小猛獸有點不受控製了。
當宇文懿打算撲過去的時候,柳薄煙抬手擋住了他,“王爺,別鬧。”
哪知宇文懿低頭與她對視,笑得痞裏痞氣,“煙煙,本王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勾引本王嗎?”
柳薄煙甩開他的手站了起來,“宇文懿,你過分了啊!我說多少次了!我有孕在身!”
“好好好,本王知錯了,煙煙別生氣,小心動了胎氣。”宇文懿立馬投降,扶著柳薄煙坐了下來,然後蹲在柳薄煙身邊,看著她的小腹,笑得溫柔。
那裏麵孕育的是他和煙煙的孩子啊,單是想想就很幸福。
宇文懿將耳朵貼在柳薄煙的小腹上,雖然什麼都聽不見,但總感覺聽到了小寶寶用奶音喊著他:爹爹!爹爹!
柳薄煙摸著宇文懿的耳朵,雖然昨夜才經曆過驚心動魄,但是現在她仍覺得歲月靜好。
因為宇文懿那期待的樣子,她也變得期待起來。
京城,太子府。
宇文霆站在院中手中捉著一隻信鴿,從信鴿腳上將紙條取出,順了順信鴿的毛便將它放飛。
展開紙條,上麵娟秀的字體寫著:西湖埋伏失敗,二王爺勾結知府封城。
宇文霆憤怒的將紙條握在手中,攥得死死的,好似那紙條是宇文懿一般被他捏在手中,一用力便可將他毀滅。
看來,他得親自去一趟餘杭了。
“知府大人,人你找到了嗎?”
“回稟七王爺,城內已經封鎖,出入皆嚴查,但並未發現林舒悅的蹤跡,她應該還在餘杭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