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駿抱著桌腿哼唧了兩句,頭一歪,繼續迷糊。
緊接著,越水瑤撐著膝蓋,半彎著腰,雙手捏住何成安的臉頰往兩邊使勁兒扯,邊扯還邊罵:“何成安!你還記不記得你是誰!你在外麵喝成這個樣子,被人看到了你要怎麼解釋?!而且還是兩個男人!兩個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哥知道了不會心塞死嗎?!”
何成安暈暈乎乎地拍掉了她的手,仿佛有意識般地回了句:“還不是因為你……”
越水瑤直接被氣笑了。因為她?因為她個鬼!自己在外麵浪,難道還是因為別人嗎!這都什麼破借口!
還沒等她揪起她親愛的弟弟的耳朵,那貨倒是先開口了:“水瑤,你怎麼才過來……”
窗外清悠的月光透過薄薄的紗紙落在了房間裏,所到之處,無一例外都被鍍了一層銀。
屋裏角落的油燈半明半滅,可見燃燒了多久,才導致火光劈劈啪啪跳躍著,想要尋得有更多火油的地方安家。燈光照亮了哪裏,哪裏便是一片金色。
白澤昭半抱著胳膊,仰躺在椅子上,雙腿交疊著蹬在桌子的橫木上,整個人處在金色與銀色交替的那條線上,微眯著眼睛的臉恍恍惚惚,若即若離。
越水瑤站在何成安身邊,眼睛一直盯著白澤昭,心思卻早不知跑到了哪裏去。
忽然,一陣乒乒乓乓的響聲才把她的神思拉了回來。
“……”隻見白澤昭沒把握好平衡,把自己連帶著椅子一起弄倒在了一堆酒壇子碎片上。
越水瑤想也沒想,直接走過去,一腳踢在了他早就麻了的小腿上,暴喝到:“有病啊你!把安兒灌成這樣你居然還嫌我來晚了?!”
雖然白澤昭現在的確是半清醒半迷糊狀態的,但他也知道,若是自己這會兒回句“嗯”,那是絕對要被碎屍萬段的。“你聽我說……”
“我不聽我不聽!”越水瑤捂住耳朵,扭過頭去,一副小女兒家的嬌憨姿態。
“……”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白將軍扶了扶額,歎氣到:“那你要怎樣?”
誰知他可愛迷人的姐姐竟然又一腳踢在了他腿上,傲嬌到:“你給我解釋清楚!”
……特麼他現在想把她往死裏抽是怎麼回事啊摔!
……
等回到將軍府的時候,真的已經是夜班三更了,府裏打更的都驚異地看著遲遲歸府的白將軍,原本打著哈欠的動作定格在了嘴巴張到最大的一刻。
於是歡快地被白將軍理解為了……目瞪口呆。
白將軍納著悶,扛著肩膀上的何成安邊往裏走邊思索著自己到底有多嚇人。
他今天也真的是喝得有點多,若是何成安再爬起來灌他幾杯,他指不定真的就醉了。不過倒還真是小看了這丫頭,竟然真的灌翻了百裏駿……
“安兒呀,果然是人不可貌相,你怎麼這麼厲害……”白澤昭自言自語著,把肩膀上的小女人輕柔地放在了床上,替她脫去了外衫,然後愣在了床邊。
她的裏衣不知何時鬆了條縫,愉快地露出了裏麵月白色的肚兜。
白澤昭僵在床邊,表麵看似平靜,內心實則掙紮的厲害。
她……
不自覺地,身下的某一處已經開始蠢蠢欲動。
最終,控製不住自己、毫無自製力的白將軍還是顫抖著手拉開了那條縫。
望著她胸口那道若隱若現的淺溝,他臉紅得厲害。
雖然之前在青悠那邊他也不是沒摸過,而且差一點就要把她剝皮拆骨吞吃入腹了……但自從回來開始這大半年,他就再也沒碰過她……
他現在心好癢心好癢心好癢好癢好癢好癢癢癢癢……
但是要是被她知道了……不,明早一起來她肯定什麼都知道了,那他豈不是可以直接去死了?
快要憋出內傷來了的白將軍差點蹲在床邊抱頭痛哭。
這種就在眼前,想吃卻又不敢吃的感覺,果真是爽……
他心好痛好痛痛……
終於等白將軍想明白了他是一個將生死置之度外的、鐵骨錚錚的漢子時,何成安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輕輕說了句:“昭,說好的要帶我去……”
這句話瞬間卸掉了白將軍的所有戰鬥力,使之徹底淪為一個戰鬥力負五的渣渣……
他一下癱坐在地上,望著自己腿間被頂起來的那個帳篷欲哭無淚。
冥冥中,他聽到有聲音對他說:“別惆悵了,自個兒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