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騫月隻能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酒。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幾乎有點不忍心提醒秦風自己是個早就沒了味覺的人。
秦風一直在等林騫月的反應。這是她第一次釀的酒,在各種意義上,她都希望能聽到林騫月的評價。是他給自己鋪好了成為品酒師的路,而他也是自己的心上人。
可林騫月的表情一直很奇怪。
秦風後知後覺,變了臉色:“對不起,我有點太興奮了,居然忘了……”秦風隻覺得不可思議,這樣的事情自己為什麼能忘了?她也覺得有點遺憾,林騫月居然不能品嚐到自己的酒。
她無奈著搖搖頭,自己從林騫月的手上抽過了酒瓶子,自己一仰脖喝光了瓶中的酒。
兩人是一天後的飛機啟程回了國。秦風想著小七還被關著,事情得解決了才行。
而就在他們登上飛機的那一刻,林騫河開始有所行動了。他那天循循善誘,終於讓孟成非開了口。
“走私?林二公子可別說笑了,我隻是個本分的生意人,怎麼會走私?”
林騫河摸準了孟成非的心思,當即就起身準備離開:“孟老板不像要好好談交易的樣子,不如散了吧。”
孟成非著急了:“二公子等等。我……確實有幾條走私路線,但是早就廢掉了。”
林騫河這才重新坐了下來,手伸進了兜裏:“當初音姐被海關查的時候,海關其實沒冤枉你們吧?”
“是。音姐被抓的時候,我確實經常走私。魔仙堡那時候的酒水大半都是走私回來的,音姐也勸過我,魔仙堡賺得夠多了,不該就這樣走私,整天提心吊膽不說,還常常被海關列為重點關注對象。”
林騫河此時此刻的手一直插在衣兜裏。他手裏攥著一支錄音筆,就等孟成非說起真相了然後開始錄音。
“事情鬧大之後,我雖然海關裏頭也有熟人,但是事情已經兜不住了,所以才舍了音姐。但我也沒有虧欠音姐,這麼多年,她女兒的留學費用一直是我承擔的。”
林騫河點點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孟成非做哀求狀:“二公子,我現在已經是老鼠過街了,您就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如何?”
“那你為什麼不放秦風一馬呢?”
“我?”孟成非難以置信:“你難道真的是為了秦風才來對付我的?”
林騫河雙臂環在胸前不說話。
孟成非隻覺得晦氣,自己當初還是不該在秦風離開魔仙堡後招惹她的。自己始終是鬼迷了心竅,不想讓這麼個搖錢樹就這麼走了,這才調查了秦風的去路,好巧不巧又是自己的葡萄園在的地方,便將計就計地攔住了她。
“我跟她……說好的她幫我盜取到配方就兩清,可她卻忽然背叛了我?她以前那些爛事,我可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她不讓我好過,我怎麼能讓她好過?”
“什麼爛事?”林騫河麵無表情。
孟成非果真把秦風跟楊業的事情遮遮掩掩地說了點。林騫河麵無表情:“那個姓楊的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關秦風什麼事?”
“這……”孟成非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了。他的印象裏,林騫河跟秦風的關係並不好,現在怎麼忽然一個鼻孔出氣了?
孟成非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林騫河就已經起身離開了。他算準了林騫月和秦風回國的時間來投放錄音,又找人把秦風的航班消息偷偷地泄露了出去,這下記者可有得忙了,有的人去了海關,要求見朱先歡一麵,問他對自己當初主辦魔仙堡的案子有什麼看法,現在有人要出來翻案,朱先歡當初辦成的案子就變成了笑話。這些記者也不會錯過秦風的航班,所以一直等在了機場。
知曉這一切的孟成非惱羞成怒,卻也什麼都做不了。
自己該怎麼辦?
跑路似乎是唯一的選擇了。
秦風剛下飛機就被記者重重地圍住了讓她很是意外。林騫月一直跟在她的身後護著她,免得她被那些記者給衝撞到了。
“請問你對孟先生才是魔仙堡的老板知情嗎?孟先生參與走私,你是否也參與其中呢?”
秦風有點懵,這些消息來得太猛烈,但無疑的是,孟成非完了,而且完蛋得徹底,徹底到不會再有機會向自己出手,否則就是暴露自己的行蹤了。
秦風貼近了林騫月小聲說道:“這是你二哥準備的歡迎禮嗎?真是震撼。”
海關也亂了,光憑一段錄音當然不能就這麼輕易地翻案,所以仍在關押期的音姐又被重新提審。音姐很輕易地推翻了過去的自己所說的話,這讓朱先歡氣得話也說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