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騫河本能地拒絕秦風真正加入自己的家庭,但是麵對孟成非,他卻又繃著勁兒,並不想讓孟成非就這麼得逞。一碼事歸一碼事,他虧欠秦風的現在自己補償,但是秦風跟林騫月的事,他想不出來任何理由能說服自己。
秦風自己用細細地線在戒指上纏了一圈兒,這樣再戴上戒指的時候就不會顯得鬆鬆垮垮的了。
林騫月托著腮在一旁看著她做完了這一切。
秦風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嘟囔道:“有什麼好看的?一直看。”
林騫月一本正經地說道:“你是真的好看啊。”
秦風被林騫月這句話說得臉上紅通通的,一時間說不上話來,直到有人敲門才回過神來了。
如今海關撤銷了對秦風的逮捕令了,她是個自由身。向秦風伸出橄欖枝的酒莊也越來越多了,Jeffrey很是緊張。
秦風安慰過他好幾次:“我暫時還沒有留在法國的打算,如果有了,奧比昂會是我唯一的選擇。”
“真的嗎?”Jeffrey眨巴著眼睛看著秦風。
秦風點點頭。
林騫月一直坐在一旁盯緊了秦風和Jeffrey,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Jeffrey滿臉不樂意,明明是在自己的酒莊裏,怎麼自己做什麼、說什麼還得被林騫月盯著呢?
秦風也覺得林騫月有點過分了:“我跟Jeffrey隻是聊聊工作上的事情,你非得這樣嗎?”
林騫月卻覺得無辜:“我怎麼了?我隻是覺得這段時間見你見得太少了,所以得這麼好好看看你才行。”
秦風無言以對。
“我們真的……訂婚了?”秦風不管怎麼說還是有點不相信眼前的這一事實。她轉了轉手指上的戒指才覺得好像有了一點真實感。
“是真的,我想娶你。我回國後會想辦法進二哥的公司,跟他學著做生意,賺足了錢之後我就娶你。”林騫月其實恨不能現在就跟秦風在奧比昂這裏的教堂裏舉行婚禮,但是他知道秦風要的安全感在某種程度上可以用錢堆砌起來,所以他不會一窮二白地娶她,而是會讓她有足夠的安全感了才會和她舉行婚禮。
秦風對此一言不發。
“那如果我要留在法國呢?”
林騫月撓撓頭:“那我也留下來好了。”
秦風不敢抬頭看林騫月一眼。她自己的私心裏是覺得留在法國也不錯,至少她在法國現在可是人氣滿滿,想要她去的酒莊都能排起隊來了。可她在國內,會被人肆意辱罵和斥責。她要是想重新開始,法國或者說奧比昂真的會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但是法國對於林騫月來說卻又是另一個噩夢一樣的開始。
他們就像是真的要一直錯過彼此一樣。
國內有林騫月的家人,也有他能安全呆下去的環境。可自己在國內卻呆不下去。而法國有著最傳統的葡萄酒文化,各大酒莊也對她很青睞,可林騫月在這裏卻又不被人善待。
“那你想過如果留在法國,你會麵對什麼嗎?”
林騫月當然明白秦風所說的留下來意味著什麼,他低著頭沒有說話,他當然知道自己如果留下來要麵對的是什麼。可他心裏明確地知道自己想留在秦風身邊的想法勝過了恐懼。
“我知道。”他的聲音很是低沉:“整個兒法國都會看我不順眼,捉弄我,為難我。”像上次一樣去給秦風買戒指的事情以後說不定還會發生,但不是每一次都會遇到Bastien的。到最後他好不容易想重新開始的信心也會被一點一滴地磨滅的吧?到時候,秦風會怎麼辦?他該拿秦風怎麼辦?
林騫月深深地歎口氣,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秦風不想去深究林騫月跟這整個國家之間的糾紛:“所以即使這樣,你也願意留下來?”
“是,我願意,可我怕最後事情不受我的主觀意識的控製。”
秦風大概能明白林騫月說的是什麼。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匆匆忙忙地跑到了自己的房間裏,取出了她第一次釀出的酒來:“給,這是我當初留給你的。”
這酒雖然也是初釀,但是沒有好好放進酒窖保存,而是在常溫下放置了很久,所以此刻再喝的時候,當初的驚豔感也還在,但餘味竟然變得苦澀了。秦風自己喝過一小口後便把酒瓶子遞給了林騫月:“你試試。”
林騫月接過酒瓶子,有些猶疑要不要喝。
“這酒馬上就要上市了,名字還沒定,你覺得叫什麼好?”
“我嗎?”
“Jeffrey說這是我的酒,我可以取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