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過,隻要能跟你在一起,,這些我都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我不能再這麼活下去了,我三十二了。我還能有幾個三十二呀?你知道的,我不是沒有才華,我也不是沒有能力。可是你看單位,什麼阿貓阿狗隻要有背景,有財力的全提了,可是我還隻是一個副科長。你知道這個社會有多現實嗎?”
“原來說來說去,為我們娘倆不過是個借口罷了,最終還是為了自已。”一抹冷笑從林秋白嘴角溢出。
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生在此山中。原來旁觀者永遠是看的最清的。七年前爸爸媽媽就告訴她張墨自私且懦弱,不是她要找的良人。馨河也告誡自已,這個男人的目光太閃爍,目光閃爍的男人八成靠不住。可是任性固執的自已那時候就認準了他。現在想想,自已那時候究竟圖他什麼?名牌大學?溫柔嗬護?亦或是青年才俊?也許都有吧。
年少的自已也曾這麼虛榮過。
林秋白靠近跪在自已麵前的張墨,看著這張依然年輕英俊的臉,輕輕的問:“張墨,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說丟棄就能丟棄嗎?你一點都不眷戀嗎?再說我們還有妞妞,離了婚,妞妞怎麼辦?“
“秋白,我也是沒辦法,小虹懷孕了,那是我的骨肉。再說,我們單位這次調整,對於我是一個機會,小虹可以幫我。你看在我們多年的感情份上,離了吧。我什麼也不要,好不好。?”
小虹?,叫的真親啊,林秋白心頭劃過一抹悲涼。
“妞妞也是你的骨肉,你可曾替妞妞想過?”
張墨低下頭,沒說話。
看著這個男人,林秋白悲從中來。這麼多年來,自已一直充當著保姆的角色,沒讓他做過一頓飯,洗過一件衣服。隻怕這塵世間的汙物會沾染他華美的氣質。
寧可自已洗盡鉛華,為他端茶倒水做湯羹。
累了,真的累了,連日來的各種猜忌,在得到真相後的那一刹那不是悲憤,卻是排山的疲倦。
“帶著這個肮髒的女人滾出我的家。考慮清楚了,我會給你答複。”林秋白有疲倦的靠在了沙發上。
“秋白……。”
“我讓你滾,聽到了沒,立刻馬上給我滾出去。”林秋白有些歇斯底裏的喊到。
何虹站起來,走過去,拉起張墨說:“真沒出息,給她跪,她也配,快站起來。”
林秋白抓起茶幾上的一個茶杯向何虹砸去,何虹嚇的尖叫起來。躲到了張墨的身後,茶杯砸到了張墨的下巴上,掉到了地上,摔的粉碎。張墨一陣吃疼,怒吼到:“林秋白,你別太過份了。”
“過份?一個是我的丈夫,一個是人人唾棄的小三,居然堂而皇之的跑到我的家裏上演逼宮。回過頭來說我過份。張墨,你拍拍你自已的良心問問,假如你還有良心的話。我林秋白哪裏對不住你?我是不夠溫柔,不夠體貼,不夠賢淑,還是不夠檢點?讓你用這種方式來羞辱我。何虹,別得意的太早,我今天的下場,就是你未來的結局。這個男人能為了今天的地位拋棄我,那他同樣也會為他以後的地位拋棄你。”
林秋白從沙發上站起來,指著張墨喊道。
張墨拉著何虹向門口退去“潑婦,真是潑婦。我真是瞎了眼,才娶了你。”
林秋白怒極反笑了。現在還有天理可言嗎?究竟出軌做錯事的那個是誰?為什麼他們都比自已這個受害人還義正言辭?
再說了張墨是不是搶了自已的台詞?
“你記住,這一跪,跪掉了我們六年的感情,從此我張墨不欠你林秋白任何東西,我們之間再無任何瓜隔。還有這個婚你是離也得離,不離也得離。”
門被張墨重重的關上。林秋白頹然的坐在沙發上。
太陽一寸一寸的向西方沉去,在天邊最後一抹晚霞也褪去後,室內變的一片黑暗。林秋白不知道自已在黑暗中坐了多久,在冷寂的夜裏驀的響起電話聲,她被嚇了一跳,抹了一把自已的臉,一片冰涼。拿起電話,是閆馨河的。猶豫了下,還是放下了,沒接。
電話在空寂的房間裏響了一會兒,便停掉了。
從此蕭郎是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