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我們終將成為陌路(2 / 3)

“秋白,我知道你為我付出太多。是我對不起你,我可以淨身出戶。”張墨拉了下何虹的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林秋白冷冷的看著他的手,沒說話。

“不行,淨身出戶我們住哪兒?”

“當初不是你說的嗎?什麼也不要。”張墨低吼著。

何虹張了張嘴,賭氣的轉過頭去。

“我不離。”

“秋白……。”

“臉皮真厚,張墨不愛你了,你何必死賴著他不放。”何虹撇著嘴,輕蔑的說。

“從我家裏滾出去。”林秋白看也沒看她,對她下著逐客令。

屋裏的氣氛有些緊張。

“小何,要不你先回去,回頭我再跟你聯係。”

“張墨,你別惹翻了我。我能讓你有今天的輝煌,我就能讓你再跌入穀低,我能扶起你,我就能毀了你,這事今天必須了結。”何虹又轉向林秋白:“我告訴你,你今天的好日子是我給的,他能有今天的地位,全靠的是我。我就討厭你們這些女人,什麼也幫不了自已的男人,還裝出一副清高的樣子,還想過好日子,還不付出,哼,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說的就是你們這些女人。”

“你亂說什麼呢,你給我閉嘴。”張墨站了起來,對著何虹大聲的吼著。

“你吼我,你就敢吼我。林秋白,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去他們單位毀了他。”

“你去毀了他吧。”林秋白冷然的看著她說道。

張墨一聽,“咕通”一聲跪到了林秋白跟前“秋白,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可是我現在真的是沒辦法呀。你放了我吧。”

林秋白看著眼前這個跪在她麵前,聲淚俱下的男人,心冷到了極點。這個男人,是自已曾經不顧一切要嫁的人,不管父母的忠言,不聽朋友的勸阻,年少的自已以為自已在對的時間遇到了對的人,以為這個人就是自已的良人,是那個終將能給自已一生幸福的人,沒有婚紗照沒關係,沒有婚禮沒關係,沒有祝福沒關係,沒有房子沒關係。隻要兩個人牽手幸福的走下去,平淡也好,清貧也罷,自已都能坦然麵對。可是為什麼,隻是短短的六年,連七年之癢的痛都還沒來的及經曆,曾經信誓旦旦說一定要愛自已一生一世的男人,要把世間最美好的東西都給自已的男人;曾經在午夜的街頭擁著自已幸福而又得意的開懷大笑的男人;曾經看著剛從產房出來的自已哭的一塌糊塗的發誓再不讓自已受苦的男人卻最終先轉了身,而自已卻依舊站在原地看著他冰冷而又絕決的背影。究竟是這個世界變化太快,還是自已一直固步自封?

自已認識他七年,在一起生活了六年。一路走來,雖然坎坷,辛苦。卻也充滿溫馨甜蜜。看看這個家,每一樣東西都是他們婚後一點一點置起來的。每一件東西裏滿滿的全是感情。沙發後麵的那把吉它,是他們省了兩個月的工資買的。張墨在大學的時候是校樂隊的吉它手,彈的一手好吉它。那天路過一家樂器行,他隨手彈了下,驚豔了全場。於是省吃儉用,林秋白給他買了這把吉它。每個夜晚,張墨都會彈上一曲。

吉它都有點掉漆了。

牆上的那束幹花,是那年情人節,張墨送她的禮物。林秋白生平第一次收到玫瑰,幸福的跟得了大獎一般。隔三差五的都要給它淋點水。後來花幹了,張墨要扔,可是林秋白實在舍不得。買了一個花籃,將玫瑰製成了幹花,掛在了牆上,為此張墨曾一度笑她窮酸。

哪裏是窮酸,隻是想把點點滴滴的幸福用實物記錄下來。

到頭來,卻發現原來一切都不過是自已的一廂情願罷了,那所謂的幸福卻真成了牆上的那抹鮮紅的蚊子血,刺的她眼睛生疼。

林秋白的心木木的,沒有眼淚。人是自已選的,路是自已走的,她早沒有了流淚的權利。

隻是甘心嗎?舍得嗎?

習慣是一件可怕的事,六年,自已早已習慣了他,習慣了這種生活,突然的改變,如何接受?更何況還有妞妞,離了婚妞妞就沒了爸爸,孩子問起來,怎麼說?

“張墨,是我做的不好嗎?如果是,那麼你告訴我,我可以改。”林秋白艱澀的說。

“不,秋白,你做的很好,一直都很好,是我不好。我一直想給你和妞妞最好的,可是看著別人家住的房子,再看看我們的房子,看看別人都開上了車,可是我們卻隻能騎車。看看別人的老婆穿金帶銀,可是你卻什麼也沒有。再看看別人家的孩子受的教育,你知道我什麼感覺嗎?我想讓你們娘倆生活的好一些,我想讓妞妞也像別人的孩子那樣受到更多的關注。可是在這個社會沒錢沒權,我們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