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約定的咖啡廳時,路莎早就已經在那裏等待。她的麵色蒼白,黑眼圈很嚴重,看樣子最近有些睡眠不足的樣子。
我坐了下去,要了一杯藍山,然後問她,“你身體不太舒服?”
“沒有。”
“那是身體不舒服?我看你的臉色不太好。”
“也不是。”路莎咬了咬嘴唇,“萌萌姐,前段時間我最終還是鼓起勇氣跟朱煒說了那件事。”
我們都心知肚明,那件事是指她曾經被輪—奸的事情。兩個人在一起,坦白很重要,可我並不知道朱煒的反應到底怎樣。
路莎喝了一口咖啡,接著說,“當時他就接受不了,離家出走,我的心疼得厲害。可在我近乎絕望的時候,他卻回來了。”
“他緊緊地抱著我,向我道歉,說自己的表現很不好,希望我原諒他,再給他一次照顧我一生的機會。他會竭盡全力驅散過去的陰影,給我幸福。”
“萌萌姐,你看我多幸運,能夠遇到那麼珍愛自己的男人。”
我皺了皺眉頭,“可是你的臉色很差,似乎根本不像你口中描述的那麼幸運。路莎,你到底遇到了什麼困難?如果方便告訴我的話,我願意幫你。”
“萌萌姐,兩天前,林染找過我。”
我心中一緊,“林染找過你?”
我跟林染早就水火不容,看彼此不順眼,她找路莎,肯定是不安好心。
路莎接下來的話,證明了我的猜疑不假。
“她用那件事情威脅我,說如果我不按照她說的話做的話,就會把我曾經發生的那件事情在我的家鄉公布,還會在我和朱煒工作的地方公布。她手裏有那些資料,我真的很害怕。”
“她要你做什麼?”
“萌萌姐,她沒有說得很清楚,隻是模模糊糊提醒,說是讓我在你的婚禮上放一個VCR。我知道她總是害你,可是不同意的話,她又會把那件事情公布,我……我真的很害怕。”
林染跟路莎無冤無仇,這樣做無非是算到了我和陳墨的婚禮定然會請路莎,而且不會設防,所以想借她的手陰我一回。
不用猜,我就知道那VCR裏麵肯定有事對我不利的東西。
歸根結底,路莎是被我所累。
“路莎,你答應她。”
“萌萌姐,你這是認真的嗎?”
路莎難以置信地看著我,目光裏滿是探究。
我點了點頭,“你先答應他,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路莎,林染恨的人是我,不能讓你受到無辜牽連。”
“萌萌姐,你是不是知道VCR裏麵的內容?”
我笑了笑,“大致。”
我和林染,終究需要一個了斷。這一次,我不會再放過她。
回到家的時候,陳墨已經出差歸來,他大步走過來,吻了吻我的額頭,“你去哪裏了?”
“路莎有事找我,所以出去聊了聊。對了,我的婚紗送了過來,你想不想要我穿給你看看?”
我現在還沒有頭緒,所以並不打算把這件事告訴他,讓他堵心。
他寵溺一笑,“當然要看。”
我在衣帽間穿上了婚紗,然後走了出來,那一刻,陳墨有心愣住了,我在他的那雙深邃墨瞳裏看到了驚豔的神色。
好一會兒他才開口,“我想過你穿上這婚紗的模樣會有多美,但事實上卻是我的想象力遠遠不夠。”
他吻了吻我的手,低聲說,“萌萌,你真美。”
“看來,你對這件婚紗很滿意。”我笑了起來,“我該把婚紗脫下來了,留著婚禮那天穿。”
他湊到我的耳邊低語,“我幫你脫。”
既然他開了口,肯定就不是簡單地脫衣服那麼簡單。他把我抱回了床上,開始愛我。
我在他身下,被那似痛苦似歡愉的感覺逐漸侵蝕,直到完全沉淪。
“陳墨……我……我愛你。”
我們在沉淪中,徹徹底底地獻出了彼此。
第二天,我接到了蕭山的電話。我原本以為上次自己已經把話說得極為清楚,我們此生都不會再有交集,哪知道他竟然還會找來。
“蕭先生,什麼事?”
他也是直截了當,“萌萌,我的已經不多了……”
我打斷了他的話,“我已經說得清清楚楚,我不會喊那兩個字,希望你不要再打擾我。”
“我不是想要你叫我一聲爸爸。”蕭山說,“萌萌,我隻是想要把蕭氏的股份轉讓給你。我對你虧欠太多,想要補償。”
“你欠我的,永遠都補償不了。”我冷冷地說,“而用錢來補償,是最沒有誠意的行為。”
“萌萌,我也想要用別的東西來補償,隻是我已經沒有時間了。我希望,你能認真地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