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以後,我突然靈光一閃,雖然我不屑蕭山的資產,但若是能用它來換取一些我想要的東西,也未必不可。
一個月以後,我跟陳墨的婚禮如期舉行。我曾給外公寫了一封信,提及了這件事,他沒有來,但蘇安平卻來了。
麵對他,我總覺得有些不太自在,然而他卻依然如同曾經那般模樣。
“萌萌,你外公讓我親手把嫁妝送到你的手裏。”
我沒有收蘇氏的股份,隻是拿了那些曾經屬於媽媽的珠寶,看著它們,我就似乎看到了她那花樣的年華。
化妝間裏,羅小小替我戴好了項鏈,笑著說,“萌萌,時間真的過得飛快。偶爾回首,仿佛還停留在我們那些少年時光。可不知不覺間,我們已經三十幾歲。但是歲月似乎沒有在你的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跡,你還是像以前那樣美麗。”
“看到這樣美麗的新娘,我想陳墨一定會被迷得神魂顛倒。”
“希望如此吧。”
婚禮上,因為沒有父母,所以是朱煒牽著我的手走過紅毯,把我送到了陳墨的身邊。
陳墨今天西裝革履,看起來格外精神。他那雙深邃的墨瞳此時目光灼灼,星光熠熠。
他的模樣,比我在過去無數次的想象中還要帥氣。
婚禮主持人在那裏介紹我們相識相知相遇相信相愛的過程,可我絲毫沒有聽進去。
因為此刻我的眼裏心裏腦海裏隻有陳墨,再沒有別人。
我就那樣靜靜地看著他,就好像隻有我們兩個人而已。我對他笑著,笑著笑著眼淚就順著臉頰掉了下來。
他湊過來,在我的耳邊低語,“萌萌,別哭,妝花了。”
聽到這句話,我盡量忍住了哭意。妝花了,就不美了。
我們在所有親友的注目下,彼此許下了共度一生的誓言。這一天,天很藍,雲很白,心情很美麗,在我的生命中永遠定格。
婚禮結束以後,我們踏上了去瑞士的飛機,開啟我們的蜜月之行。
他曾說過,要帶我去瑞士滑雪。雖然已經過去很久,但他最終還是帶我去了。
至於林染,我想她現在一定氣急敗壞,她一定想不明白,為什麼她原定計劃的一切都沒有如願地發生。
其實一切都很簡單,我私底下找到了蕭廷,用蕭氏的股份換取他偷偷地拿到了林染原本想要在我婚禮上播放的VCR——她曾經設計我拍的床照。
而且,蕭廷還答應事後替我擺平林染,不讓她把路莎的事情抖出來。
蕭廷那樣的男人,一看就知道可以為了利益犧牲女人,哪怕是林染已經是他的未婚妻。
林家已經敗落,蕭廷又不施以援手,估計等我回去的時候,林染真的已經無人可以依靠。
瑞士很美,天朗氣清,我們在那裏呆了一個多月才回去。
這座城市裏有太多的遺憾和傷痕,所以我們選擇了帶著樂樂移居海外,希望跟曾經那些不美好說再見。
我開始攻讀醫學博士學位,每天忙碌而又充實,因為有他們父子的陪伴,很幸福。
實在是沒有想到,我竟然會再次懷孕。當確定這個消息以後,我整個人都懵了。
陳墨格外高興,甚至像電視劇裏直到自己妻子懷孕的男人一樣抱著我轉了好幾個圈。
“萌萌,這一次你懷的一定是一個女兒。”
四個月的時候,我們終於知道我肚子裏的真的就是一個女兒。這種感覺特別奇妙,就好像這個孩子是上天給我們的一種補償,真的就是我當初的那個女兒。
女兒出生的那一天,陳墨特別緊張,還得勞煩我這個孕婦給他心理安慰。
“陳墨,我的情況良好,你不要太過於緊張。”
我們的女兒幾乎繼承了我們兩個人的所有優點,皮膚白皙,有一雙漂亮的眼睛。
陳墨把她抱在懷裏的時候,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就連樂樂似乎都比他淡定了不少。
當孩子被送出去以後,陳墨傾身過來,輕輕地吻了吻我的額頭,“萌萌,我終於把女兒還給了你。”
我笑了笑,點了點頭。
我們之間的心結,終於徹底消亡。
陳墨給女兒起了一個好聽的名字——陳一戀,代表一生一世都愛戀著我。當我聽到這個名字,心中感動無比。
當陳一戀三歲的時候,我和陳墨帶著樂樂和她一起回到了我們讀高中的學校重溫記憶,告訴他們當初父母就是在那裏一見鍾情。
時光荏苒,很多東西都已經改變。
可是,時光早就把那些美好的記憶定格。
時光,知道我們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