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衝了過來,聲音十分焦灼,“萌萌,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陳墨,我夢見媽媽了,她一直在哭。”
聽到這句話,他在沒有問什麼,而是擁我入懷,緊緊地抱著我。
靠在他的懷裏,我的心終於平靜了下來,“我想試著找找那個叫做蕭山的男人。”
他沉默了一下,旋即開口,“我會幫你。”
因為衣服被汗水濕透,所以我讓陳墨幫我問護士要了一套幹淨的病號服,然後開始洗澡。
溫熱的水打在我的身上,瞬間舒坦了不少。
這時候,我的腦子開始清醒起來。華國這麼大,想要根據一個名字去找一個人,實在是太困難。可是,這突然就成了我心中的執念。
突然有人在外麵敲門,是陳墨的聲音,“萌萌,你還好嗎?”
我回過神來,“我還好。”
他似乎鬆了一口氣,“那就好。你在裏麵待得太久,我擔心你出了事。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不適合長時間洗澡,快出來吧。”
“好。”
我穿上了病號服,一身清爽地走了出去。我實在是沒有想到,他竟然還能在醫院找到吹風機這樣的東西。就算以前我在醫院工作,似乎也沒聽說過。不過,我那是在公立醫院,私立醫院大概很不一樣吧。
生平第一次,我感受到了私立醫院的VIP服務究竟有多貼心。
“我幫你吹頭發。”
我想要拒絕,但終究還是沒有拗過他。
他修長的手指穿梭在我的長發間,格外溫柔。曾經他也是這樣幫我吹頭發,那時我還隨口說了一句矯情的話來,“青絲繞,情絲繞。”
當時我期盼我們能夠走到天荒地老,可現實卻是如此地步。
這一夜,我睡得很沉。
醒來的時候,他們父子還在安睡。隻見樂樂不知道什麼時候趴在了陳墨的肩膀上,而陳墨的腿蜷縮著,看樣子待會兒醒來的時候不會太好受。
陽光逐漸照射進來,打在他們父子的臉上,光與影讓他們的棱角更加好看。。我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對顏值超高的父子。
陳墨醒了過來,輕輕地動了動,小家夥也醒了。
樂樂睡眼惺忪,但還不忘打招呼,“爸爸……”
陳墨把他從中自己身上放了下來,準備起身,表情很是痛苦。我知道,肯定是腿僵了。
我走過去,開始替他揉腿。過了一會兒,我突然發現他正在目光灼灼地看著我笑。
“你笑什麼?”
他緩緩地回到,“萌萌,如果你天天給我揉腿的話,我願意天天腿僵。”
我哭笑不得,隻好不再說話,繼續揉腿就好。
我這一住院,足足住了一星期。
陳墨把樂樂送回了陳家,算得上衣不解帶地照顧我。
郭旭來看過我一次,剛見麵就咋咋乎乎,“朱萌萌,你看陳墨現在是在是太瘦了,你可要負責。”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陳墨真的是瘦了很多。看樣子,他最近真的是累壞了。
一番檢查後,我終於完全康複,符合出院指標。
出院之前,陳墨對我說,“萌萌,關於尋找蕭山的事情,我前幾天就拜托了人去查。但是茫茫人海,真的就像是大海撈針,太難。”
“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會是這樣,所以我並不著急。陳墨,你也別太心急。”
陳墨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終於開口說,“萌萌,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終於意識到了他的不同尋常,“陳墨,你有什麼話其實是可以跟我直說的。”
“是這樣的。”陳墨開口解釋,“在茫茫人海中找蕭山,的確是很難的事。所以後來我想到了另外一個辦法,那就是你的父親朱文或許知道些什麼,順著他提供的線索我們或許能找到蕭山。所以我找人去監獄看了他,不過……”
“不過什麼?”
“你父親什麼信息都沒有透露。”
“給他錢。”我立刻說,“你知道他又多愛錢,給他錢就是了。”
陳墨搖了搖頭,“我肯定也想過這樣的辦法,但這次承諾給錢的確是沒有效果。但是我委托的人反饋說,在他們談話過程中朱文目光閃躲,一直要求見你。如果你親自去見他一次的話,或許能夠得到答案。”
曾經我想過和朱文老死不相往來,所以坐在那裏沉默了很久,終於下定了決心,“我去見他。”
那些謎團,我真的很想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