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我去見他(1 / 2)

在胡思亂想中,我迷迷糊糊地地睡了過去,但睡得不是很安穩,一直在咳嗽。一個有一個夢境,讓我醒來的時候格外疲憊。

下飛機的時候,陳墨抱著樂樂,“萌萌,你臉色很不好,我們先回家休息。”

家?我們已經離婚了,哪裏還有家?

我開口想要說話,卻發現聲音一片沙啞,而且喉嚨痛得很,應該是扁桃體發炎了。

今晚我應該照顧不了樂樂,有他在也好,所也沒有拒絕他這個提議。

“好。”

上車後,我的大腦裏好像一片漿糊,越來越難受。我渾身酸痛,而且似烈火在灼燒。看樣子,我現在在發燒。

陳墨也發現了我的不對勁兒,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怎麼這麼燙?看來在洛杉磯的時候,你感染了風寒。”

他讓司機改了道,直接去醫院。

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隻知道他們父子一直焦灼地在我身邊說話,但我已經沒有力氣回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來到了醫院,我被送進了急診。

忙忙碌碌了很久,我住進了病房。醫生說我這是急性肺炎,需要住院治療。

等我打了點滴舒適一些後,樂樂已經在陳墨的懷裏睡著了。

“陳墨,我想喝水。”

我的嗓子真是沙啞得要命,我自己都覺得難聽。

他把樂樂放在了沙發上,蓋上了醫院提供的被子,然後給我倒了一杯熱水。

“這是開水,我幫你吹涼。”

“好的,謝謝。”

“照顧你是我的本分,何必再說謝謝?”

過了一會兒,他把水遞給我,“溫度現在正合適,可以喝了。”

我接過去,咕咚咕咚大口地喝光了那杯水,但還是覺得口幹舌燥,於是再要了一杯。

他又倒了一杯水,坐在我身旁,“明明是醫生,怎麼自己得了急性肺炎都不知道?”

我當時滿腔心思都在媽媽的過往上麵,哪裏還有心情去判斷其他?不過我也不想再跟他多言語這件事情,於是低聲說了一句,“陳墨,你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話嗎?”

“嗯?”

“往往醫者不自醫。”

他把水遞到我的手裏,笑了起來,“你這就是借口,分明是對自己不夠關心。”

喝完水以後,我又躺下去休息。為了避免感染,陳墨把樂樂放在我床上,而是決定他們父子一起擠病房裏的沙發。

那沙發本來就不是很大,陳墨一個人睡就不太夠,現在還多擠著一個樂樂,肯定不舒服。

“陳墨,是VIP病房,裏麵的護士很貼心,你還是帶著樂樂回去睡吧。”我低聲說,“本來,讓孩子呆在醫院也不太好。”

他果斷地拒絕,“樂樂這孩子年紀小,但是心思重。他剛才一直都很擔心你,要是醒過來沒有見到你的話,肯定會很著急。”

想想也是這個道理,所以我也沒有太過於堅持。

陳墨突然傾身過來,在我額頭上吻了吻,“萌萌,晚安。”

我嚇了一大跳,“你別這樣,小心被感染。你感染了不要緊,萬一又傳給樂樂怎麼辦?”

聽到這句話,他哭笑不得,“什麼叫我感染了不要緊,嗯?”

我也覺得這句話說得有些不妥當,於是開口解釋,“那個……你是大人,生病的話沒有那麼難受,樂樂還是孩子嘛,所以……”

他打斷了我的話,笑著說,“不用解釋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別忘記了,我是樂樂的爸爸,也很愛他。”

他停頓了一下,接著說,“剛才我的行為的確不太妥當,不過我們父子倆身體都好,應該不會有事,你不要擔心。萌萌,早些睡吧。睡一覺醒來,明天就舒服多了。”

我點了點頭,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我看見了媽媽,她一個人坐在黑暗的角落裏小聲哭泣,看起來格外弱小無助。我緩緩地走了過去,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媽媽,萌萌在,不要害怕。”

可是,她根本就沒有聽到我的聲音,也完全看不到我這個人,隻是一個勁兒地在那裏抽泣。我的心,一抽一抽地疼。

“媽媽……”

我從睡夢中醒來,渾身被汗水濕透,心撲通撲通地跳得厲害,有些發慌。

我的記憶裏媽媽雖然沒有過大笑,但也未曾這樣傷心地哭過,那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

是不是潛意識裏,我一直覺得媽媽當年為那個叫做蕭山的男人哭過很多次?

從知道真相到現在,我第一次萌生了想要去見一見這個叫蕭山的男人的想法。

我想要當麵問一問他,當初那個叫做蘇婉婉的姑娘跟著他回國以後究竟經曆了什麼,最終才會嫁給那麼一個無賴的男人,然後就因為自己的丈夫不願意出錢做手術就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