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川從前是一個小有名氣的鋼琴家,而他沉默寡言的氣質也是早有耳聞,正是這種獨特的氣質讓易川身上帶上了神秘的色彩,坊間關於他的傳言很多,有人說他當年是音樂學院的才子,前途無量,隻因被富家千金女百般追求未果,才最終遭遇報複,受到業界嫌棄,以至於淪落到成為一個商人。
最誇張的一個傳言是他已經結婚,妻子是隔壁大學的教授,兒子已經好幾歲,但我們都不大相信,他長得一點都不像有過孩子的男人。
因為常常到他家去,倒也真的有機會觀察到一些,首先被粉碎的是之前的謠言,易川根本就沒有結婚,更沒有什麼兒子。
客廳裏沒有任何的照片和掛飾,倒是很符合單身男人的作風,但我一時無法觀察出,他到底有沒有女朋友。
於是隻能問陳修文,休息的時候我總是旁敲側擊地向陳修文打探消息:“你和你表哥住在一起不會不方便麼,要是他女朋友來這裏過夜怎麼辦?”
陳修文恨鐵不成鋼地敲翹我的頭:“薛雨楠你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啊,你怎麼那麼八卦?”
“我這不是好奇麼?”
“唉我真是服你了,有這精力你不如放在學習上,我表哥沒有女朋友,就算有也不會帶回來家裏過夜。”
“你騙我的吧,他怎麼可能沒有女朋友?”
陳修文朝我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你不相信我為什麼還要問我,我還不想告訴你呢。”
我就差抱著他的大腿道歉:“我信我信,我錯了還不行麼,他為什麼沒有女朋友?”
“哎哎你們女生真是麻煩,八卦死了,我表哥本來是有女朋友的,人家前年到國外深造就把我表哥甩了,所以我還得說你們女生,一個個都那麼寡情。”
我驚訝得合不攏嘴:“他被人甩的?”
“可不是,沒人性。”
“那他沒什麼不再找一個呢?”
陳修文果然黑了臉:“薛雨楠你有完沒完了,你是來學習的還是來查戶口的?”
我就隻好閉嘴,但是這番談話還是探聽到不少有用情報。
我把這些情報告訴薛如玉的時候她也驚訝死了,她用一種極其難以置信的誇張的口吻說道:“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會拋棄易川,他是多好的一個人啊。”
這一副花癡的表情馬上遭到我的鄙視,我故意潑冷水:“他那麼優秀的一個人,被人拋棄肯定是因為不可告人的原因,你們說他會不會是有問題?”
如玉瞪大了眼睛問我:“什麼問題?”
“比如說,他會不會是同?”
“薛雨楠我撕爛你的嘴。”薛如玉不顧形象地撲到我身上。
我一邊被打一邊還不安份,繼續發揮天馬行空的想象力:“說不準陳修文根本就不是易川的表弟,而是他的男朋友,正是因為他們倆的事情被捅破易川的女朋友才一氣之下出國深造的,不然他們表兄弟為什麼一個姓周,一個姓陳,而且他們家那麼整齊,很多同都有潔癖的,哎喲喲,這麼一說我真的覺得這倆貨有問題,哎喲喲如玉你別打我,我是真的為你好。”
本來是編個故事想逗薛如玉,可是說著說著,我居然真的覺出那麼一絲怪異,大概是太年輕吧,那時候我們對任何新奇的事情都充滿了強烈的好奇心和懷疑精神,於是第二天再到易川家去的時候,我我假裝不經意地問陳修文:“你跟易川為什麼不一個姓?”
“你問這個做什麼?”陳修文疑惑道。
“我隻是奇怪,你跟易川是親戚,為什麼你姓陳他姓周呢?”
陳修文在我頭上重重地敲了一下:“薛雨楠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啊,你吃什麼長大的,數學學不好就算了,你連個基本常識你都不懂。”
我腦子真的暈乎乎的:“什麼常識?”
“哦”陳修文誇張地歎了一口氣,做出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表親,薛雨楠你知道什麼是表親麼?就是我媽媽和他媽媽是一個媽生的,而不是我爸爸和他爸爸是一個爸生的,youunderstand?你那麼笨難怪學不好高數。”
我足足反應了半分鍾才明白,原來是這麼一個道理,我把這個告訴如玉的時候,她又把我按在地上暴打了一頓。
其實最近薛如玉心情不是太好,因為做兼職並沒有給她帶來多少接近易川的機會,我才知道作為樂器店的老板,易川的心根本並沒有放在店裏,他出現在竹裏館的時間少之又少,後來陳修文才跟我說,其實易川正式的工作,是一家連鎖酒店的董事長,賣樂器這行當年年賠錢,易川一直沒有把它關門隻是單純為繼承祖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