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曉茵顧不上和他打招呼就衝進去。
葉北看到我,迎上前來說:“哥,孩子不要緊,可能是吃壞了肚子,腸炎,消炎了就好了。”
我一把拉住他的手說:“葉北,謝謝你。”
原來保姆在家裏找到的是竹青的手機號碼,給她打電話,她讓葉北將孩子送了過來。
沒想到關鍵時候還是親兄弟感情親。
“哥,你乍和吳總在一起?”葉北問我。
我一時有些犯拙,想了想說:“沒有,她在外麵有應酬,知道孩子病了,害怕,打電話給我,我們就一起來了。”
“噢。”葉北回了一聲。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免得家裏人擔心。”我望了望子滿天的星星,勸他回家。
“好,哥,你和吳總說一聲,我回去了。”
我將葉北送上車,叮囑他不要把我和吳曉茵一起到醫院的事告訴竹青。
葉北答應著,臨開車前,他突然衝我一笑說:“哥,瑞澤這孩子越來越象你了。”
我衝他吼了一聲:“少胡說。”
我是不是確實挺造孽的,生了孩子不養孩子?我將保姆夫妻送上回去的出租車,對一對負責任的老人表示了誠摯的謝意。
急診室晚上沒有別的病人就醫,我將兒子抱在懷中,吳曉茵靠在我的肩膀上。
“南洋進去的時候你藏在哪兒了?嚇死我了,我以為你跳樓了。”我問她。
吳曉茵笑道:“想的美,我要是跳樓死了,受益人是我兒子,可他的監護人是黃大中,我能那麼傻嗎?我看你們喝個沒完,實在困了,又擔心的不行,手機不在跟前,床也不能睡,我把自己藏在了衣櫃裏。”
吳曉茵是聰明的,要不然,被南洋碰著了,還真不知會生出啥事來。
這是我與吳曉茵自從她生下孩子後我們最親密的一次接觸。
“南洋, 我覺得我們今天這個樣子特別象一家人,所以,我挺喜歡兒子生病的,隻有在這個時候,你才象個爸爸。”
我用手攬了下她的腰,不知說什麼好。
我也想給我的兒子們父愛, 可我分身無術,我隻能在他們背後默默地祝福他們能健康成長。
我不由想起了兒子張也,他是我三個兒子最大一個張寶寶帶著他在安城,我自從上次孩子摔傷去過一次後再也沒見過,不過,有了陳天驕的照顧我也不用擔心。小兒子瑞東有我嶽母照顧,自然是福氣最大的,至少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叫我爸爸。
天快亮的時候,南洋打來電話問我人在哪兒?我說我在晨練。
“不會吧,才六點。”
我抱著我兒子,回他:“有啥不可能,你都能睡到我家去,還有啥不可能的?”
“可是,你隻知道你晨練,哥們我上廁所都沒地方,門反鎖了,我出不去。”
我才想起為了阻止南洋從房中出來看到吳曉茵,我晚上的時候把他房間的門反鎖住了。
“好,你等著,我馬上回家。”
我詳細詢問了醫生我兒子的病情。
我兒子是吃飽著涼了,醫生說是小孩子常見的病,不用住院,每天輸一次液消消炎就行。我開車送他們回去,瑞澤哭著鬧著不讓我走。
這孩子,對我的感情就是深。
我打車匆匆趕回家中,南洋實在憋得不行了,竟然尿在了地上。
“你乍回事?說馬上回來了用了這麼長時間?”他十分生氣,“屋裏就我們倆,你鎖門幹啥?”
“對不起,哥們,平時這屋子不住人一般情況下我都會反鎖,隻是這一次酒喝多了,把鑰匙拔了下來。”
“我看你是故意的,想整我,讓我以後不要來打擾你,是不是?”
“好了,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要是再這樣說,趙總和我李總的事我就不摻和了。”我也得給他來個硬氣的。一晚上還合眼,我一點精神都沒有, 那有功夫陪他閑扯。
吳曉茵在家照顧了孩子一天, 我在她家呆了兩天,做了兩天調理腸胃的菜。當然了,晚上我都回自己家去住。
因了兒子生病的事,我竟然忘記了敲詐短信的事,我立即收到了威脅的短信,說如果在一天之內不打款的話,就將張大年的死因告訴張寶寶。
本來計劃要去找關係到銀行查持卡人的姓名,結果因為孩子的事我沒好意思向吳曉茵提,我從李愛萍給我的那張信用卡支了錢打到那張敲詐我的銀行卡上,與以往不同的是,我從自助機上打出了回執單。
吳曉茵對葉北十分感激,很快任命他為俱樂部副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