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青對葉北被提拔很高興,非要請我和吳曉茵吃頓飯表示謝意。
她為人不地道,請客吃飯也隻能是擺擺樣子。我素知她的為人,也懶得搭理她。
瑞澤和張也的身世她是知道的,正因為這樣,她才在我跟前總是非常隨意,常常還有威脅的意思。
吳曉茵問我去不去吃飯,我那有那心情。六十萬元的黑洞我到哪填去,我也不好意思用李愛萍的錢,要是讓趙一山知道,我的臉也沒地方放。
“你還在為銀行卡的事煩惱?”吳曉茵突然想起了我的事,問我:“錢給了嗎?”
廢話,我要是不給能有這自在?
“唉呀,這幾天孩子病了,我都糊塗了,竟然把這事給忘了,葉南,你的錢是從哪兒來的?”她一臉關心。
我說:“還能從哪兒來?貸款。”
“這乍能行,這樣吧,羊毛出在羊身上,這錢不能讓你背著,我讓財務轉給你六十萬元,你先把貸款還了。”
“這合適嗎?”我有些心虛。
“葉南,這件事都因我而起,我和你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這樣,你把那張銀行卡的卡號發我,我找人去查,看到底是哪個烏龜王八蛋做的。”
吳曉茵義憤填膺,對敲詐我的人恨之入骨。
“謝謝你,曉茵。”我滿懷感激。
“你和我之間還用說謝嗎?”吳曉茵笑笑,眼光有些悲涼。
自從那天晚上在我家發生關係之後,吳曉茵再也沒提過那件事。
“其實這都是南洋不開眼,他好象和我有仇似的,總會在不合時宜的時候出現。”我和她解釋。
“葉南,這次的教訓太深刻了,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我巴不得她能明白這其中的厲害關係,畢竟我們都是有家室的人,我們得顧及各自背後的那個人的顏麵。
我以最快的速度還上了李愛萍六十萬元的款項,等待吳曉茵找銀行工作人員確認持卡人的姓名。
奇怪的是,一連好些天吳曉茵都不提銀行卡的事,我不想催她,也許她還沒顧及查銀行卡的事。
我每天還是在下午下班後去幼兒園接我兒子。
在有意無意之間,我突然發現吳曉茵似乎在躲著我。在公司的時候很少到我辦公室來。
是不是我與寶寶生下張也的事被她知道了?我忐忑不安,卻又不好問她。
當我的耐心實在承受不了的時候,我主動問她。
“銀行卡的事讓人查了沒?”
吳曉茵神情漠然的說:“葉南,沒查成,人家說了,沒有公檢法證明,銀行工作人員沒資格查客戶的賬號,這是客戶的隱私,所以我也沒告訴你。”
“你不是說有錢能使鬼推磨?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她淡淡一笑說:“我也想不到會是這種結果,葉南,再等等看吧。”
“那我們隻能任人宰割了,又不能報警,這到啥時候是個頭?”我絕望的說。
“會有頭的,葉南,你是不是為這件事特別痛苦?”她笑著問我。
“你說呢?這件事引出多少事,我現在都快神經衰弱了。”
“不至於吧?一個大男人就這點承受能力?”我覺得她說話的口氣有些怪,以前的時候她好象不這樣的。
她神情有些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也難得有個笑臉。
“你乍的了?這些天好象有啥事似的,是不是出事了?”
“能出啥事?還不是和從前一樣。”吳曉茵不承認。
既然她都不承認我也沒啥說的,吳曉茵是個有家有底的人,我也犯不著操那份閑心。
南洋又催我去做李愛萍的工作,說是作兒子的想盡盡孝心,最好能一次把事辦了,雙喜臨門。
李愛萍見到我,第一句話就是:“葉南,你是不是在做生意?”
我知道她指的那六十萬元的事。
“沒有啊,有個做生意的同學,臨時需要幫忙,所以我暫時動用了下。”
“葉南,以我看,你最好還是回你嶽父的公司,夫妻兩地分居不好,特別是你們這些年輕人。”
“李總,你說很對,不過我也是個有誌青年,我得有我的事業,我不能讓人說我靠老婆吃飯。”
李愛萍笑道:“有誌氣。可是有些時候不是有誌氣就能成功的,你以為你在瑞澤公司就能打下一片天地?你不也是給人打工的?”
李愛萍的話提醒了我,是的,我辛辛苦苦在吳曉茵公司裏工作,光憑一個月那點工資能解決什麼問題?
“李總的提醒非常及時,我不能就這樣把我的青春奉獻給吳曉茵。可是,我應該乍樣做才能使自己的處境更好一些。”
李愛萍笑道:“最好的辦法就是要些股份來,那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