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曉茵在臥室裏坐臥不安。她擔心南洋會突然闖進去,最糟糕的是,情急之中,她的手機落在了客廳的沙發上了。
萬一手機響了,被南洋看到就露餡了。
此一時彼一時,現在乍能和以前一樣,以前的時候自己是單身,即使被他看到也無所謂,可現在自己是有夫之婦,情況發生了根本變化。多少還牽扯到黃大中的麵。
我在客廳裏急得象熱鍋上的螞蟻,吳曉茵在我的臥室裏藏著,大氣不敢出,肯定是急壞了。
南洋一點睡意全無,我著急的不行。一打眼看到南洋屁股後麵吳曉茵的手機屏在閃,頓時嚇出一身冷汗來。
幸運的是,手機放在靜音上。我迅速地從凳子上站起來,走到南洋身邊,一屁股坐在了手機上。
南洋象吸了大煙似的,精神飽滿,不時地和我聊柳玉父母和柳眉的事,一直生活在單親家庭的他對柳家從善如流的家風十分向往,對他們家的所有人和事充滿了好奇。
“葉南,如果讓你重新來過,在蘇潔和柳玉之間你選擇誰?”他問我。
“這種事情有如果嗎?人生容不得假設,說這些有意義嗎?”
南洋笑問:“那如果當時吳曉茵沒有結婚,在蘇潔和吳曉茵之間你選擇誰?”
他竟然提到了吳曉茵。
“這有可比性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優點,我當時並不知道蘇潔是富家小姐。”
“是嗎?的確不要把自己說的那麼偉大,上大學的時候你追求張寶寶,她長的那個樣子,你不是看上她的家的錢,能追她?”
“你什麼都知道?”
“兄弟,要讓人不知,除非已莫為,作了就不怕人知道 。還有你和吳曉茵之間一直不清不楚的,實在是經不起推敲。”
我不知是不是南洋在吳曉茵那裏受到了冷遇,從而對她充滿了敵意,他總喜歡在我麵前說她的不是。
我真擔心吳曉茵沉不住氣從裏屋衝出來。
我實在忍受不了他再繼續說下去,卻又不好不讓他說。隻好和他喝酒,我想隻有讓他醉了恐怕才可以解救吳曉茵和我自己。
兩瓶酒下肚,南洋終於有了醉意,從沙發站起來說:“困了,睡覺。”我順手從屁股下拿起吳曉茵的手機,那成想,走路有些趔趄的南洋竟然直奔我的臥室,待我回過神來,他已經打開了我臥室的燈。
天哪!我心跳加速,這下慘了,肯定完了,被他看到了。
我一個箭步撲進屋去,卻不見吳曉茵的人影,南洋卻象一團泥巴一樣的倒在我的床上,身上到處都是灰
不過,此時的我什麼顧不上了,隻要吳曉茵沒被他碰上,就萬事大吉了。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
我一把將南洋從床上拉起來,對他說:“去你的房間去睡。”
南洋“哼唧 ”了一聲被我推進對麵的房間,我拿鑰匙從外麵將門反鎖住,以防他再從屋裏出來。
我快速地跑進我的臥室,看到吳曉茵站在房內,焦急萬分地等我。
“快點,手機,孩子在家裏,我實在不放心。”
我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竟然有七個未接來電。
“壞了,全是保姆打來的,葉南,不會是家裏出啥事了?”她一邊撥打電話,一邊焦急地說。
我後悔莫及,為了該死的欲望,孩子萬一出了事我們可真是活不成了。
電話打通了,是保姆接的。
“曉茵,你乍回事,打電話沒人接,孩子突然喊肚子疼,我們沒辦法,找到了一個手機號碼打過去,然後就到醫院了。”
吳曉茵早已沒有耐心聽下去了,歇斯底裏地叫:“在哪家醫院?”
孩子生病了,而且是在我們相會的時候發生的,我和吳曉茵一起出了門。
“南洋乍辦?”在電梯中,吳曉茵問我。
“管他幹嘛,這次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和他沒完。”
“這和人家有關嗎?”吳曉茵問我,她將頭偎在我懷中,溫柔得象隻小貓。
“乍沒關係?要不是他跑來搗亂,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葉南,其實孩子從幼兒園回來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隻是我急著出來見你,沒顧上管他。”
“唉,”我長歎一聲。看來這件事的根源其實在我,說到底,還是我們的錯。”
我坐的吳曉茵的車,喝了那麼多酒,我是不能開車的。
“保姆阿姨打的是誰的手機?我們可要好好謝謝人家。”我說。
“那是自然的,我剛才也沒問清,管他是誰,一定重謝。”
我和吳曉茵一起來到兒童醫院,大老遠,我看見葉北站在急診室門口,頭貼在窗子玻璃上往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