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知縣一方麵驚疑知府是怎麼知道這事的,二來又驚疑自己並沒得到這寶珠啊,拿什麼給這知府看,如果自己要是沒找到寶珠,恐怕這知府不會相信,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塗知縣不是不明白,思索片刻,塗知縣道:“實不相瞞,這寶珠本來也快到手了,卻被當地張財主勾結強盜給搶了去,這張財主是有名的張揭皮,一慣勾結盜匪,下官也是拿他沒辦法啊。”

知府一聽這話,氣極敗壞的大喝:“你真是太沒用了,有這樣的人,為什麼不早些將他拿了,豈有此理。”知府大人立刻點了一隊官兵,星夜來將這張財主家圍了個水泄不通,官兵殺進宅子裏,來捉拿張財主,張財主隻道是前日事發,拚命抵抗,怎奈寡不敵眾還是被擒住了,這些官兵將他押進縣衙,知府坐堂親自審問,塗知縣在邊上左側坐著。

“大膽刁民,還不快招!”知府將驚堂木一拍厲聲喝道。

“民是不該上次去闖劉二宅子上,衝撞官府,還請大人恕罪!”張財主跪在堂下磕頭如搗蒜。

“恕罪,隻要你交出寶珠,便饒你不死!”知府大人終於出了他的目的。

張財主一聽這話瞬間就明白了,抬起頭看著坐在邊上的塗知縣:“哦,我明白了,你子獨吞了寶珠現在想要我做替死鬼,你子可真毒啊!”

塗知縣立刻喝令:“給我狠狠的打,這等頑皮賴骨,不打如何肯招!”

兩邊衙役抄起棍子劈劈啪啪一通打,直打得張財主死去活來,最後被逼得沒辦法,隻得招認自己搶了寶珠,問他寶珠藏在哪裏了,他卻寶珠藏在了城裏賣肉的張屠戶家,知府下令將張屠戶抓來一通拷打,張屠戶開始不肯招認,被打得沒辦法,隻得有是在李員外家,一個攀一個,連累了十幾個人家破人亡,最後也沒問出寶珠的下落。

後來張財主被活活折磨而死,這是後話,卻骷髏真人的元神飄飄蕩蕩直來到南海靈蛇島,上了島後徑直來至九曲洞,門口守門童子見是骷髏真人的元神,都叫道:“大師兄你怎麼成這樣子了。”

“快帶我去見師父。”骷髏真人道。

左邊青衣童子領著骷髏真人的元神進來,直至九曲真人坐前,九曲真人大驚:“哎呀,徒兒,你怎麼變成了這般模樣,是誰把你打得元神出竅了?”

骷髏真人跪在地上哭訴道:“徒兒前日與你徒孫在山寨裏喝酒,不想喝醉了,被茅山派第三十八代掌門劉士元,偷偷進來一劍刺入心窩,壞了我的肉身,要不是徒兒跑的快,連這元神也差點被他收了去。師父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九曲真人聽了之後氣得毛發倒豎:“這個劉士元,我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九曲真人隨即命青衣童子,去捉了一個青年漢子,先用勾畫鏡把他魂魄奪走,然後在將骷髏真人的元神安在裏邊。從而骷髏真人又重新得了肉身,骷髏真人下拜道:“多謝師父活命之恩,待徒兒去找那劉士元報仇雪恨!”

“你現在元神剛進入這新的肉身中,需要修煉九九八十一,方才能合為一體,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急什麼呢。”

劉士元得了幽冥珠,在三星觀中用符咒煉製過,自身也從中得道了無窮法力,但是劉士元很明白這麼做是很危險的事情,這幽冥珠的魔力也在侵入自身,一旦駕馭不住,便會墮入魔道。

劉士元在三星觀裏呆了十數日,將寶珠煉製完畢後便又出發了,臨別的時候叮囑三個弟子在家好生修行。

劉士元出了三星觀一路向南行,在路上曉行夜住饑餐渴飲,走了將近一個多月,氣又是一年陽春三月,四處花香撲鼻,這中午走至一處市鎮,走到村口這裏,隻見村口的這祠堂的的牆上貼著一幾幅尋人啟事,劉士元仔細看時,幾張尋人啟事的內容都是家裏的女兒不見了,上麵還有畫像,劉士元覺得奇怪,這大姑娘怎麼不見就不見了,難道是被人販子給拐騙走了不成,這卻是蹊蹺做怪,按照上麵的地址,找到這其中一個叫賈靈的家。

“有人在家嗎?”劉士元來至賈家門首問道。

這時候從大門口出來一個二十七八的夥子,這夥子身長七尺,頭戴黑布頭巾,身穿短衫,看上去還比較精神,濃眉大眼的:“道長,你找誰?”話這夥子,名叫賈政,是失蹤女孩賈靈的哥哥。

劉士元道:“請問這是賈靈家嗎?”

劉士元這麼一話,賈靈的父親,賈道,以及賈靈的母親文氏都從屋裏出來了,賈道抱拳施禮道:“這位道長問我女兒怎的?”

“貧道行至貴地,在鎮口的牆壁上看見尋人啟事,所以這才找了過來,並無他意。”

“哦!道長請裏邊坐!”賈道將劉士元讓進正廳上落了坐,便問道:“道長可有女的什麼消息嗎?”

“現在還沒有,不過貧道最能算命看相,能知過去未來之事,你且將令愛的生辰八字報來,我來與你算一算。”

賈道聽了如此,便將女兒的生辰八字了,劉士元掐指一算,卻發現,這女子現在身處艮山之下,卻不是奇怪,當在此地西北五十裏地處,在要算時卻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給阻止了。無法在往下推。

劉士元很納悶道:“令愛現在還平安,請問這西北五十裏地是個什麼去處,可有大山?”

賈道:“此地西北五十裏正有一座大山,叫做猴山,山上多有猴子,一般人都不敢上去,那山中有虎豹豺狼,最近這十幾年更是奇怪,據上山砍柴的人講,哪怕是白上山,走著走著,那林中就有黑氣升起,遮蔽日,常常使人迷失方向,所以後來就沒人敢去那山上了。”

劉士元沒破,隻籠統的了些什麼平安的話,便告辭出來,徑出了鎮子往猴山來,行到旁晚時候果然看見前麵一座大山,山間雲纏霧繞,飛鳥投林,滿山盡是蒼鬆古柏,不時傳來幾聲猿啼鳥鳴,周回也不見一個人家,開眼觀瞧,隻見那山中隱隱的有黑氣升起,但是畢竟不知道這妖怪洞府在何處,如此大山,要是慢慢搜索,十年也搜不到,想到這裏,劉士元搖身一變,變作一十七八歲的妙齡少女,手裏提著一個花籃徑往山路上行,剛行不上五裏多地,就打樹林中閃出一偏偏公子,手拿一把白色的折扇,頭戴白色頭巾,身穿一件金黃色長衫,腰係玉帶。劉士元暗道:這荒山野嶺怎麼會有這麼英俊的少年公子,必是那妖怪所變化,也不到破,假裝沒看見,低著頭往前走。

“姐!這都快黑了你是要去哪裏。”這少年公子道。

劉士元回過頭道:“我要過這山去,走親戚!”

“哈哈,都黑了,還走什麼親戚,我可是聽這山上多有虎豹豺狼,姐你不害怕嗎?”

“怕,怎麼能不怕呢,我都怕死了,但是沒辦法,我外婆病重,媽媽,叫我去看望她老人家,隻得冒險前往。”劉士元裝出一副可伶的樣子。

“哦哦,姐還真是個孝女,不過,這山可不那麼好過,你爸媽就一點不擔心?”這少年公子繼續問道。

劉士元知道這是妖怪在試探,假裝出可憐的樣子:“哎,沒辦法,公子你怎麼在這山上?你難道不怕豺狼虎豹啊。”

“哈哈哈,我當然不怕,什麼虎豹豺狼見了我都得乖乖聽話。”

“你吹牛!心叫豺狼拖了去,我不跟你多了,都快黑了,我還得趕緊過山去呢!”劉士元完就往前走,這少年公子哈哈大笑:“你見到我就別想走了,跟我走吧。”

劉士元看著妖怪伸手來抓他,隨即叫聲變劉士元一下變了回來,妖怪大驚,轉身就要跑,這時候劉士元右手一把抽出太阿寶劍望那妖怪背心就砍了過去,突然一陣青煙起,這妖怪顯出原形,乃是一隻白猿,這白猿,回身就是一招蒼猿獻果,對著劉士元胸口抓了過來,劉士元趕緊往側一讓,手中劍白蛇吐信,直奔這白猿咽喉,這白猿接著一招犀牛望月,轉身托式。一人一妖拆招換式鬥在了一處,交手二十多個回合,這白猿漸漸不敵,往後一撤,頓時飛沙走石,黑霧彌,對麵伸手不見五指,這黑氣裹得實在是厲害,劉士元擔心會中了這妖精的暗算,口中掐決念咒,使個土遁走出了這山,直走到鎮上方才出來,當下在鎮上找了間客棧住下,心中暗道這妖怪手段倒是一般,隻是這麼黑氣十分厲害,卻不知道是什麼法術。

當晚劉士元早早的吃過了早飯,便睡下了,第二早上出了鎮子又奔猴山來,昨妖怪上過一次當了,想必這妖怪今不會在上當,思量得個什麼辦法呢,想來想去,決定先在山下結一個草廬,就住在此地,慢慢觀察此山中情況,剛把草廬結下,卻刮起大風來,但見這風,無形無影透骨寒,隻吹的飛沙走石,劉士元知道這是那妖怪在作祟,隨即將太阿寶劍抽出,捏訣念咒,喝聲道疾。頓時這風一下就停了,風剛停,卻有起了一陣陣黑氣,這黑氣直裹了上來,劉士元此時方才想起自己的新得的幽冥珠,趕緊從兜囊裏取出,望空拋起,將咒語一念,隻見這幽冥珠放出霞光萬道,奪人的雙睛,勾人的二魄,頓時那黑氣就消失了,劉士元收了幽冥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