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士元變成蜜蜂飛至大殿上,然後停在屋頂上的柱頭哪裏趴著。

“徒弟啊,我叫你辦的事有眉目了沒有啊?”骷髏真人一邊喝酒一邊問道。

“師傅你的什麼事啊?”生鐵羅漢夾了一塊肉。

“我交給你辦的事情,怎麼這麼不上心呢?”

“師傅你也看見了,我在山寨裏每也挺忙,在了您老人家每那麼多話,我知道您的這是那一句啊。”生鐵羅漢笑嘻嘻的問道。

“我,讓你去尋找一個腳底板長著七顆痣的人,你找到了沒有呢?”骷髏真人有些不耐煩的。

“師傅,你想啊,我堂堂一個山大王,不能把每個人的鞋脫了去看腳底心吧,那也太變態了。”生鐵羅漢有些不高興的回答道。

“你懂個屁,這是你祖師爺交給我的任務,我能不辦嘛,你怕看人家腳底心難為情,難道要我去看人家腳底板?從明開始,你們分幾大隊下山,但凡有過路客人,一律脫鞋子檢查,不可以放走一個!”

“知道了師傅,都聽您的,來來來喝酒喝酒。”生鐵羅漢端起酒杯來勸。

“誒!大師傅,這腳底板長七顆痣的,我看相書上,那可是叫做腳踏七星呢,您老人家找他幹嘛?”穿山甲好奇的打聽道。

“你就別打聽了,吃你的酒!祖師爺吩咐的,我能不照辦嘛。”骷髏真人一邊喝酒一邊道。

“師傅,我就不明白了,您這麼高的法力,那祖師爺是誰啊,那法力是不是比您還高呢?”生鐵羅漢好奇的問。

“你這不是廢話嘛,你祖師爺的法力那能低得了嗎,想知道你祖師爺是誰嗎?”骷髏真人神秘的問道。

“當然想了,師傅您就給我唄!”

“是啊,您就嘛。”穿上甲和黑狼齊聲問道。

“好,祖師爺叫做九曲真人!”骷髏真人道。

“酒曲?是酒坊裏做酒用的那個酒曲成精嗎?”黑狼問道。

“胡八道!簡直是胡八道,什麼酒曲成精,你家的酒曲能成精啊,真是可惡!”骷髏真人一頓訓斥。

黑狼老實了,這時候生鐵羅漢趕緊過來敬酒道:“師傅你消消氣,這黑狼就是個粗人,不會話,您別跟他一般見識!來我敬您一杯。”

骷髏真人端過酒杯一飲而盡:“哈哈哈,這酒不錯啊,真是不錯哈哈哈!”幾個人推杯換盞,觥籌交錯,喝酒劃拳,這一喝直喝至半夜三更,骷髏真人也喝得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生鐵羅漢也睡在旁邊,黑狼和穿山甲也喝倒了,邊上帳下的嘍囉走來將幾個人扶著回臥室休息去了,這時候兩個嘍囉來攙扶骷髏真人,一邊一個,架著膀子徑往旁邊房間裏來,這時候一隻蜜蜂從屋粱上飛下來,緊緊的跟在後邊也進了旁邊的臥室,兩個嘍囉將骷髏真人放在床上躺好了,用被子給蓋上,然後就出去了。

劉士元巴在床柱子上等兩個嘍囉出去了,口中念咒,變回人形,右手輕輕的從背上抽出太啊寶劍,奔著床上的骷髏真人心窩子就是一劍,隻聽得噗呲一聲,這太啊寶劍至紮進了骷髏真人的心窩子,骷髏真人大叫一聲,口吐鮮血死了。劉士元開眼疾看,這時候骷髏真人的三魂七魄卻離竅走了。劉士元趕緊想掏出八卦乾坤袋收他魂魄,可是晚了一步,一來也是自己大意了,其實這要是換做別的人,三魂七魄走了就走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這骷髏真人可不一樣,隻要走了元神,他在七之內,還可以找個肉身,第一先要將別人的魂魄元神勾走,然後他才能進入這個肉身,所以骷髏真人的魂魄元神從身體裏一出來,直奔九曲真人處去了。

劉士元見走了骷髏真人的元神,懊惱不已,也不管這麼多了,先把其餘的人幹掉在,他提著劍出來,直奔生鐵羅漢臥室而來,兩劍砍倒門前嘍囉,一個箭步竄進屋裏,手起一劍將睡夢裏的生鐵羅漢砍成兩截,隨即又殺了黑狼,穿山甲,這些個嘍囉看見幾個頭領都被殺了,嚇得四散奔逃而去。劉士元也不追趕,來到山下村子裏告訴眾村民,這些村民開始都不相信,後來劉士元帶著眾人來山上看了,大家這才歡呼雀躍起來。

就在這些村民忙著分倉庫裏的財物時,劉士元悄然而去。

劉士元一路走,一路在想,骷髏真人為什麼要找一個腳底板有七顆痣的人呢,而且這骷髏真人居然會使用地獄火,他和幽冥界是什麼關係,這些疑問一直困惑著他,即便他掐指推算,也是毫無結果,根本算不出來。

卻這一日劉士元走至一個地方,這村子南麵是一條河,北麵是一座大山,正走間,隱隱看見山中有黑氣出,卻有具體看不真切這黑氣在什麼地方,心中憂疑,決定且在這村子裏安下,看看情況,在村子裏轉了一圈,算了兩個八字,往村東頭走,看見好大一所莊院,這莊院真大,按照現在的法,得有一千多個平米的麵積,周遭都是青磚砌成的圍牆,裏邊屋宇一間挨著一間。屋子後邊是大片竹林,屋子前麵栽種著桃樹,這時候桃樹上結滿了紅紅綠綠的大桃子,十分愛人,劉士元看得連連點頭:“家有餘糧雞犬飽,戶多書籍子孫賢!恩不錯,好大一戶人家。”

劉士元這裏正話呢,門前站著一個莊丁叫道:“你什麼呢?”

“哈哈哈,我你這莊院裏好人家!”劉士元笑嘻嘻的道。

“我當然知道這是好人家,難道還要你,你莫不是想來這裏騙吃騙喝吧,要是想騙吃騙喝,立馬滾蛋!”這莊丁就是嘴賤。

劉士元聽了這話心裏生氣,但是臉色還是和顏悅色,沒這麼就穿過門前的壩子往前走了,行不多遠就看見一孩,十一二歲的模樣,用背簍背著一大背草,這背簍草將他的身子壓得都快貼近地麵了,這孩滿頭大汗的背著草徑直往大莊院裏去了。

劉士元搖了搖頭,繼續向前,一徑的走至山邊,見前邊有座廟,恩,不如卻去廟裏住下,這麼想著劉士元快步來到廟門首,但見廟門頂上一塊木匾寫著三個大字,關帝廟。

在看廟裏正中供著一尊神像正是關羽,兩邊立著周倉和關平。

劉士元正看間,就打廟裏出來一個老和尚:“阿彌陀佛!”這老和尚一出來單掌打問訊。

“無量尊!”劉士元也單掌打問訊,回了一禮。

“不知道長進我佛門所為何事啊。”和尚開門見山的問道。

“哈哈,佛家戒的是殺、盜、淫、妄、酒,貪、癡、嗔。和我道人,都是出家之人,就如同荷花蓮藕一般,總是化外之人,貧道因行經貴地,想在這裏住幾日,不知師傅可行個方便否。”

和尚哈哈笑道:“不就是住幾日嘛,這有何難,別是住幾日,便是在此地住上十年八年也沒關係,我一個人住在此間正嫌冷清,若得師傅相伴,也是美事!”

就這麼著劉士元便在這廟裏住了下來,每日在廟門口支上一張桌子算命看相,漸漸的來算過的都知道他算的準,每日也能賺百十文錢,廟裏香火也跟著旺盛了起來。

話那背草的孩叫做劉二,劉二家很窮,父親很早就過世了,就剩下這劉二和母親兩人,母親田氏每日也能做些針線活,賺幾文錢貼補生活,另外就是靠劉二每上山去割草,然後送進張財主家,每日一背簍草能換十文錢,這劉二每日兩背簍草,也能換二十文錢,拿去街上買點米,母子兩這幾日的生活就有了著落。

張大財主家裏養得有兩匹馬,一頭牛,所以這些牲口都需要吃草,劉二的草就是給牲口吃的。

劉二將上午這一背簍草賣了,拿著所得的十文錢往回走,雖然肩膀上被勒出了幾個血道道,也不覺得疼,手裏攥著這十文錢,又可以買到一斤米了,至少這兩可以勉強度日,隻是這氣越來越熱,下午還得去山裏割草,這日頭令劉二心裏有些煩躁,不多幾步路,劉二從關帝廟走過,忍不住看了一眼,他看見劉士元了,心裏納悶,這廟裏什麼時候多了個道士,暗自笑了笑,劉士元也對他笑了笑。

劉二回到家中,先去廚房用水瓢在缸裏舀了一瓢冷水喝了幾口:“媽媽,我回來了。”劉二來至右手邊的臥室裏,母親田氏正在紮鞋底:“這外邊的氣越來越熱了,我看下午就不要去割草了吧,歇一歇,勉強能過日子就行了,不用這麼累。”

“媽媽,沒事的,我不怕熱,媽你看,這是今上午賣的草錢。”劉二著話,把十文錢遞給了母親。

田氏將錢接過,麵上露出一絲酸楚:“兒子真難為你了,別的孩子都還在家玩,你卻要擔起養家的擔子,都是娘沒用!”田氏忍不住用手撫摸著兒子肩頭上的紅色疤痕,眼淚吧嗒吧嗒直往下掉。

“娘,你別哭,我沒事,我能行。我去做飯。”劉二完,便轉身往廚房去了,用碗在米缸裏舀了一碗米,倒進鍋裏,然後加了幾瓢水。把鍋蓋蓋上,將灶裏點燃火。

劉二中午吃了一碗稀飯,在正午時分便出了門,因為連著已經一個月沒下雨了,周圍近處的山林草都被割光了,因為氣幹旱,草長的慢,所以隻能繼續深入更遠的大山去割草,必須早不早的就出門,劉二頂著日頭走在山道上,他顧不得頭頂驕陽如火,也顧不得赤腳踩在石板路上燙腳,隻是滿腦子想著哪裏才能割到好青草,人心裏有了信念,這外在的因素也就能克服了,劉二直向山上走了約莫五裏多地,遠遠看見前邊一處鬆林邊上有片青草,頓時喜上眉梢,快步跑近前來,將背簍放在地上,抄起鐮刀就開始割,不多會兒功夫,一背簍草就割滿了,看那一片青草地似乎還是和剛來時那樣,長得鬱鬱蔥蔥,似乎這幹旱的氣並沒有對它造成任何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