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道兄果然是英雄過人,多謝多謝,要不是你,我就打不過這妖精了!”
二人寒暄了幾句,這時候百姓們都圍過來看,一個個恨的咬牙切齒,紛紛上前去分這魚怪的肉,然後拿回家去做魚湯。
劉士元同著柳元妙告辭這些百姓,離開了村子,劉士元道:“柳道兄你快回昆侖山中去,不可在此久留!要知道這些山神土地都是庭的耳目。”
柳元妙問道:“那昆侖山處難道沒有山神土地嗎?”
“哈哈,柳道兄有所不知,你所居住的茅廬那是我施法,做成的一個結界,山神土地根本看不見。正是一粒米中藏世界,半升鐺內煮山川。”
柳元妙極不情願的回昆侖山草廬去了。劉士元繼續向西南方向而行,在路上隻是看相算命,又在路上行了十數日,這旁晚時候走至一座高山之下,隻見這山上雲纏霧繞,風吹鬆林如波濤。一輪紅日已墜落山腰,估摸著也就是酉時末,按照現在的話就是下午六點來鍾,時值五月氣,這會兒大地經過一的炙烤,方才得以退涼,這劉士元也正是因為貪涼所以才離開市鎮往官道一直向西南而行,走到這高山下時,看見太陽也要下山了,便信步往山上走,行了十餘裏地,色就漸漸的暗了下來,這要是一便的人這會兒肯定急著找住宿之地,可是劉士元不用著急,他一來因為有道術旁身,二來也就是專門出來收妖捉怪的,還正希望走個妖怪什麼的出來呢,所以一點不著急的樣子,悠然自得的往前行,直行了一裏多地,轉過山坳,見下邊一個大村子,住著十幾戶人家,兩山之間,有一條溪,溪水潺潺,這些農戶都挨著溪水邊住著,劉士元唱著道情:
“範增貧窮石崇富,彭祖顏回壽不齊。
富貴貧窮命裏該,皆因年月時日排。
胸中有誌休言誌,腹內懷才莫論才。
庸劣乘時偏得意,英雄遭困有餘災。
饒君縱有衝氣,難致平生運未來。”
劉士元一邊唱著一邊就進了村子,正行間,左手邊一老叟拄著拐杖邁步出門來:“道長,可會算命看相!”
劉士元單掌打問訊道:“無量尊,貧道善觀陰陽曉生死之機,四柱算命,百無一失,專門就是幹的算命看相這事,老仗是要算一算麼?”
這老叟道:“正是要算一算!”劉士元邁步來到老頭家裏,老頭趕緊招呼老婆子端了凳子出來劉士元坐了,老頭兩口子也在邊上坐著相陪。
“不知老人家是要算命是要看相?”劉士元問道。
“哎!實不相瞞老漢我晚年得子,兒子上月是要進京去趕考,那知自兒子走後第三,我便得了一個噩夢,夢見兒子被人殺了,提著頭回家來,夢醒以後,整日提心吊膽,畢竟不知道兒子的下落如何,所以想請道長你給算算。”
話這個村子叫做古跡村,此山喚作大青山,這老叟姓錢單名一個木字,四十歲上和老媽媽生了兒子錢生,因為是老年得子,格外的寵愛,從就把送進私塾裏讀書,這村子裏有個孫財主,孫財主有個孫子,叫做孫濤年齡和錢生相仿,所以這孫財主請了一個先生在家教孫子讀書,錢木就把錢生送進孫財主家的私塾讀書,漸漸的時光荏苒孫濤和錢生也長大了,先去過了鄉試,考取了生員,二人相約一起去京城應考,這兩人剛走沒多幾,錢老爹就做了這麼個噩夢,是以每提心吊膽。
劉士元聽了錢老翁的話,便讓他將八字報來,然後仔細一推,在掐指一算,數該錢生於十月三十日晚被人砍頭而死。目下才五月份,錢生還活著,正在趕往京城的路上。
劉士元笑了笑:“老仗你請放寬心,令公子還活得好好的,現在正在趕往京城的路上。”
錢老翁聽了這話心中約安,就留劉士元在家裏住了,晚上殷勤款待,是夜劉士元暗思:看著錢翁老兩口也挺可憐的,就這麼個兒子倘若就這麼死了,豈不是老來無靠,我得明日便去京城,先在京城中等著錢生,若能勸得回轉最好不過!思量至此,打定了主意。
第二吃過了早飯,劉士元,邁步往村子外麵走,行至鬆林中,使出一個土遁,瞬間到了京城,嘴裏唱著道情,邁步來至正街悅來客棧,進到店裏,此時二才剛在收拾座椅,抹灰擦凳,十分的忙。
劉士元叫道:“二,我住店!”
店二把抹布往桌子邊一丟,走過來不冷不熱的道:“本店有上好的客房,你是要住上房是下房。”
“哦,上房多少錢,下房多少錢?”劉士元問道。
夥計有些陰陽怪氣的道:“我,道爺,你不是能掐會算嘛,你自己算算不就得了嘛,何必問我呢?”
“哈哈哈,得也是,不過這掐指一算,也不是算不出來,隻是很費腦子,你懂嗎,初次見麵,我就算一算,讓你知道我的本事!”劉士元掐指一算:“你這上房一兩銀子一晚上,我可住不起,下房,十文錢一晚上,也不便宜!可惜沒有更便宜的房子了。”
夥計一聽這話,立刻就被震住了,心著老道,還真厲害,居然的毫厘不爽,難道還真有活神仙,莫不是他先前早就打聽過:“老道算你的不錯,不過我這店裏也有不要錢的房間,你卻沒著!”
劉士元把腦袋一歪,嗬嗬笑道:“是嗎,不要錢的房間是什麼房間?”
“那就是本店的茅房,隻要你不怕味道難聞,你盡管住,我不收你錢!哈哈哈!”夥計得意的笑道。
劉士元被這夥計這麼一嘲弄,頓時就動了無名火,本想教訓他一下,但是還是忍住了,仔細將夥計的麵色看了看:“夥子,我觀你印堂黑雲罩頂,左右門有紅光殺氣現,今日午時三刻你必惹上殺人官司!”
夥計一聽,破口大罵:“你這妖道,少在這裏咒我,我就是剛才和你玩笑兩句你也不該咒我啊,大清早的。”
劉士元哈哈笑道:“信不信由你,午時三刻自然有應!”
這時候掌櫃的在裏邊聽見外邊店二周偉在吵吵,隨即出來看,見他正在對著劉士元指指點點的罵,乃快步上前喝道:“你幹什麼,怎麼能對客人如此無禮!”
周偉不服氣的將剛才的經過講給掌櫃的聽,這掌櫃的聽完以後罵道:“道長既然你中午有非災,你就因該謹慎言行,常言道君子知命而趨吉避凶,那像你和人惡言相向。”
周偉被掌櫃的一頓訓斥後,不敢在什麼氣憤憤的走開了,這店掌櫃的向前抱拳賠禮道:“這子不知禮數,還請道長不要見怪,敢問道長法號怎麼稱呼,在那座仙山修行啊。”
“無量尊,貧道道號清虛真人,在泰山腳下,三星觀出家。敢問施主怎麼稱呼。”劉士元打了個問訊。
“在下周清,在此開這客店,勉強糊口!剛二有得罪處還請您海涵,這店錢我就給您免了,算我布施的。”周清和劉士元閑聊多時,然後把店二,吳信叫了過來,吩咐他將劉士元帶進樓上字號客房中安頓下來。
卻周清心中暗道:“看這道長仙風道骨,不像是亂話的人,剛才他周偉午時三刻會攤上人命官司,難道會是真的,這子平時脾氣就暴躁,三兩句話就跟別人杠上了,如此來,今中午還是叫他避避,不要出來招待客人了。”思量至此,便將周偉叫了過來:“周偉呀,剛才道長的話你也聽到了,我尋思,你這個人平時勤快是勤快,就是脾氣不好,三兩句話就和客人頂起來,今日你且回房中睡覺去,工錢我一分不少你的,等過了今日,你在上工,免得招惹是非。”
周偉還要爭辯,被周清喝回去了,話這周偉心裏十分不痛快的就回自己屋裏去了,到中午的時候,店裏客人多了起來,因為這悅來客棧就處在貢院門外,來京城趕考的秀才都住這店裏,生意那是十分紅火,這店裏有三個夥計,四個廚子,今客人偏偏又十分的多,周清讓周偉回屋去了,剩下這兩個夥計吳信和馮狗子就忙的整個人要飛起來了相似,樓上也在叫,樓下也在叫,根本就忙不過來,周清看著也頭痛,這時候周偉從後院自己屋裏出來,徑直來端菜,周清本待將他喝回去,看見眼前實在太忙了,又心中暗道:“底下那有著這麼準的人,想來這道長不過是因為先前和周偉爭了幾句,故意話來嚇唬他,自己也是好笑,還當真了。”周清這麼想著,也就沒在什麼,就讓周偉繼續端菜。
漸漸時間就到了午時,劉士元沒有出來,一方麵擔心一會兒自己出去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周清低頭看了看牆角處那個沙漏時刻表,指針正指向午時三刻,古代沒有鍾表,計時就用這沙漏,裏邊裝的是水,通過水往下滴來計時。周清看見指針正指向了午時三刻,突然就聽見樓上啪的一聲響,接著就聽見周偉的聲音道:“你眼瞎啊,沒看見我端著菜嗎?”
“你他媽的罵誰,把我衣服弄髒了,還敢罵我!”緊接著就看見一個客人從樓梯上滾下了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