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郎見此情此景,嘴裏大叫:“你這妖道,使用的是什麼妖法!”雖然嘴裏叫的凶,可是他不傻,知道劉士元的厲害,同時也擔心他會對自己施法,帶著一群家丁落荒而逃。
台下這些百姓可就炸了鍋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這時候劉士元邁步走上台子道:“各位鄉親們都靜一靜,剛才這筆賬我也給你們算過了,這宋三郎夥同趙玄通狼狽為奸,借著河妖,榨取錢財,剛才趙玄通這是自作自受,大家不必驚慌,河裏的妖怪我一定會幫大夥把他除掉的。”
這時候陳翠翠上前施禮道謝:“多謝道長救命之恩。”
“這沒什麼,不過是路見不平!”劉士元看了看剛才衝上台子的那夥子,招手叫他過來:“剛才你挺勇敢的,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韓宣!”
“今年多大了?”
“二十了!”
“哦,這樣吧,你先將翠翠姑娘接回家去,暫時就讓她住在你家。你可願意?”
“願意願意!當然願意了。”韓宣高興的道。
劉士元又問翠翠願意不,翠翠也表示願意。就這麼著韓宣將翠翠領回去了,後來成了夫妻,這是後話。
劉士元安排好了翠翠,邁步來至河邊開眼看那河中,隻見這河中之黑氣直蔓延在水裏,河麵上不時有死魚漂浮起來,劉士元想到這妖怪在水中卻是不好剿滅,隨即,叫過這些村民,問這附近哪裏有竹子。
村民都道:“村子後邊山上盡是竹林!”
劉士元拿出幾文錢:“這幾文錢給你們,誰去給我砍兩根竹子來,我要紮一個燈籠。”村民們爭相願往,馬老頭問道:“道長你捉妖便捉妖,做什麼燈籠?”
劉士元哈哈大笑道:“你們那裏知道,這妖怪是水中之物,我若不下水裏去,如何能除此怪物,所以我要做一個燈籠,這燈籠喚作避水燈籠,內中用三昧真火點著符咒,我提著這燈籠,便能在水中行走自如。”
“哦原來如此,道長真是法力高強啊,居然還有能避水的燈籠,那你可以多做幾個,以後給我們。”村民狗蛋道。
“哈哈,給你們也沒用,因為你們無法使用三昧真火。在了這也需要我茅山符咒做燈芯。”
“道長,把你的符咒留下幾張不就可以了嘛!”狗蛋還不服,繼續道。
“啊哈哈,就你們這些凡人,平時酒色淘虛了身子的,本來就元氣虛弱,要是用你們的精氣神點這燈,不出一刻鍾就得要你命。”
不一時竹子砍來了,劉士元將燈籠紮好,右手去兜囊裏摸出一張符來:“靈靈地靈,太上老君來顯靈,一借北方壬癸水,二借東風甲乙木,三借南方丙丁火,四借西方庚辛金,五占中央戊己土,玄黃土來將水克,疾疾如律令開!”劉士元念完咒語,把符往燈籠裏一丟,集中意念,隻見這符就在燈籠裏燃了起來,這時候劉士元左手提著燈籠向河邊走去,然後走入河水之中,驚得周圍看的百姓目瞪口呆,果然道法了得!
劉士元提著燈籠在河裏行走了約有裏許多路,忽然前麵一青麵獠牙的怪物攔住去路:“呔,你是什麼人,膽敢闖我水府!”
劉士元將燈籠提起對著這妖怪仔細一照,但見這妖怪青麵獠牙,活像一頭野豬,身上長著很多觸須在水裏飄蕩,渾身還有鱗甲,看著怪滲人。
“你是什麼妖怪,報上名來!”
妖怪哈哈大笑:“我先問的你,你先!”
“我乃是茅山派三十八代掌門人,劉士元是也,道號清虛!”
“哦,原來是個茅山道士,你茅山派算個屁,就敢來管你大爺的閑事,你問我是誰,出來嚇破你的膽子!”
“好妖怪,快,休要耍貧嘴!”
“我是女媧娘娘的門人!我來此地也是女媧娘娘知道的。你敢把我怎麼樣?”
劉士元心中暗道:“看樣子這妖怪的不是假話,那女媧娘娘手裏有個招妖幡,隻要將此法寶一晃,下妖魔盡都供其驅使,妲己不就是受了女媧娘娘派遣去禍害人間嘛,想來這女媧娘娘不知道是那跟筋搭錯了,又派遣妖魔來人間做惡,當然了,自己打女媧肯定是打不過的,這女媧是上古神祗,和盤古、共公是一個重量級的大佬,估計界眾神也沒人敢和他叫板!但是對付你個水妖,我還是敢的。”劉士元想到這裏,右手去背上將太啊寶劍抽了出來,就勢一劍劈了過去。
這妖怪在水中十分靈活,雙手一晃,卻自手裏多了一條三股鋼釵,這妖怪好手段,把鋼釵架開來劍,身形一擺,鋼釵奔著劉士元前胸就紮,劉士元將劍一撩擋開了,二人在水中拆招換式,戰了三十多個回合,漸漸的這妖怪便占了上風,在水中的劉士元,明顯沒有這妖怪靈活,常言道如魚得水,這妖怪本就是魚怪,在水裏那多靈活,劉士元左手還得提著這燈籠,右手持劍,又要護著身子,又要護著燈籠,戰鬥力更是大打折扣,這時候劉士元一招犀牛望月,刺妖咽喉,身子往下一戳,這妖怪將手中鋼釵往起一迎鐺的一聲將劍架住,好妖怪真是本領高強,就在這時,妖怪將身子一晃,使出一個三頭六臂的手段,背上一下子長出兩對手臂,都拿著鋼釵來刺劉士元,劉士元沒有這能耐,如何能招架得住,趕緊往後就退,這妖怪緊緊追趕,劉士元立刻浮出水麵,直跳到岸上,這妖怪剛追至水麵,見劉士元上岸去了,對著岸上哈哈大笑道:“我當你多大能耐,不過如此而已嘛,哈哈哈。”
“好妖怪,算你有本事,你可敢上岸來和我一決雌雄!”劉士元高聲對著那妖怪喊道。
“哈哈哈,有什麼不敢的,我就上來跟你一決雌雄。”這魚怪著話跳出水麵,直趕上劉士元,掄起三股鋼釵,把腦袋一晃,變出三頭六臂,鋼釵奔著劉士元上中下三路同時打了過來,劉士元將手中太阿寶劍左右格擋,和妖怪戰在一處,這劉士元在岸上,不用提著燈籠,身法就更靈活了,騰挪閃躲,手中劍忽左忽右,連砍帶削,打得這魚怪手忙腳亂,兩人戰過三十多個回合,這時候劉士元將手中劍使出一招三環套月,一劍緊似一劍,接著一招童子提爐,堪堪一劍砍在這魚怪右邊多出的這顆腦袋上,頓時這腦袋就掉在地上變做一個魚頭,魚頭怪大叫一聲:“好子!”著話,身子往水裏一躍,劉士元沒趕上,追至水邊,還是讓這魚怪逃進了水裏。
劉士元暗忖道:“這魚怪,在陸地上是打不過我的,可是在水裏卻一點不落下風,我若在去水裏和他打,還是拿他不住,不如我在下去把他引上來。”
劉士元複又提著燈籠來到水裏。剛在水裏尋了不多遠,那魚怪揮舞鋼釵又殺了過來,劉士元連忙手舞寶劍相迎,兩人戰了五六個回合,劉士元便往岸上走,那魚怪隻追到水麵,就不上岸來了。劉士元大罵道:“你這該死的妖怪,有種的上岸來和我見個高低。”
魚怪道:“你有種到水裏來,我和你再戰八百回合,看是你厲害是我厲害。”
兩人相罵多時,一個道你上岸來一決雌雄,一個道你下水來再分個高低。
劉士元暗道:“如此不是個辦法,我下水去拿他不住,他又不肯上岸來。”正在為難,想到柳元妙不是水性很好嘛,他可是生就在水裏的,若是把他叫來對付這魚怪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
劉士元想到這裏,隨即掐決念咒,這柳元妙正在盤膝打坐,忽然聽見劉士元招喚咒語,畢竟不知道是什麼事,隨即施展開遁法,瞬間到了劉士元麵前:“劉道兄,你叫我有什麼事!”
劉士元就把水怪的事情了,柳元妙哈哈哈大笑:“這水裏可是我的下,不過區區一個魚怪,算什麼,看我下去擒他。”
關於這遁法,其實也不難理解,就像電在導線裏是一個道理,導線的這一端通上電,導線的另一端電就到了,遁法的原理就是這樣,五行遁術就像是一根導線,而施法以後自己就變成了電,從這一端瞬間就傳送道了目的地。
話柳元妙將身子一躍進入河裏,在河裏行不多遠就看見那魚怪,魚怪見柳元妙頭戴黑色軟翅紗巾,身穿白色長衫,手拿白色紙扇,腰裏係著個葫蘆,上前問道:“你是什麼人膽敢擅闖我水府,就不怕我吃了你嗎?”
“啊哈哈,你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敢跟我叫板,你不過是那盤古開辟地之時,用泥巴造萬物後,剩下的一塊爛泥,盤古因見這坨泥有些稀,做個動物又成不了形,所以就做了一條魚,但是卻多捏了兩個腦袋,把你丟在水裏,沒想道你卻也能成精!”
那魚怪聽了這話疑惑的問道:“這些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哈哈,我是怎麼知道的,當時盤古做你的時候我就在旁邊的水池裏看,這些過程我能不清楚嗎?”柳元妙將紙扇搖了搖道:“你若是識相的快快束手就擒,免得我動手。”
“你知道我是奉了誰的命令來的嗎,是女媧,你也是妖,你敢不聽女媧娘娘的號令嗎?”
“哈哈,女媧跟我一個輩份,隻不過他比我先成道而已,我那時候還未通玄關。我豈會受他擺布!”
“這麼起來你是一定要和我作對了?”魚怪最後確定性的問道。
“醜八怪,別在了,快動手吧,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還敢在此地吃人!”劉元妙很生氣的道。
這魚怪將手中鋼釵一晃,使出絕技,在把身一抖,長出另外兩雙手來,也拿著鋼釵紮了過來,柳元妙就腰間把避塵葫蘆拿起,叫聲變,立即變出一把亮銀點鋼槍,撲麵一個白蛇吐信,那速度太快了,隻聽的噗呲一聲,正中那魚怪的中間的頭上,魚怪就三顆頭,先是被劉士元砍了一個,現在又被柳元妙紮死一個,最後還剩下一顆,不敢大意,轉身就想溜,柳元妙哪裏肯饒,從後趕來,一槍望著背心就紮了上去,頓時河水就紅了,這些個岸邊的村民看得呆了,都以為是劉士元叫妖怪給吃了,沒想到這時候,柳元妙將這魚怪的屍體用點鋼槍挑著,直飛出河麵,然後將其摜在劉士元麵前的地上:“劉道兄,哈哈,我下去,這妖怪還敢跟我叫板,被我兩槍就紮死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