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妙為了救人,不得不顯身,呂洞賓哈哈大笑道:“妖怪,今我看你往那裏逃!”完就挺手中劍,一招提杯敬酒。
柳元妙將手中葫蘆一晃,叫聲變,立即變做了一把亮銀點鋼槍,白蛇吐信,直奔呂洞賓麵門,因他的槍比呂洞賓的劍長,所以呂洞賓的劍還沒刺到,這槍就先到了。
正是一寸長一寸強,呂洞賓看見柳元妙這大鐵槍到了,趕緊收劍回擋,兩般兵器相交,火光四射,但是明顯在功力上,呂洞賓處於劣勢。
呂洞賓是唐宗貞十四年四月十四出生,到他得道,大概是元代的時候,如今剛明,永樂年間,滿打滿算就四五百年的樣子,柳元妙那是上古時候的動物,兩個相差不是一星半點,
所以交手三兩個回合,呂洞賓就招架不住了,張果老隨即衝了上去,柳元妙見張果老也上前來助戰,手中亮銀槍一招黑虎臥身,接著回身一槍回馬槍,又是秋風掃落葉,正所謂槍紮一條線,棍掃一大片,這槍可以是棍也可以是搶,連紮帶掃,使得呼呼生風,呂洞賓和張果老不是對手。
這時候張果老將手中魚鼓祭起在空中,呂洞賓把手中降龍劍拋起,兩般寶貝頓時光耀二目,在寶劍和魚鼓的法力下,獨孤鳳又被打回原形,其餘三個丫鬟和啊福道行更淺的,都吐血身亡了,柳元妙將手中亮銀點鋼槍叫聲變,依原變回葫蘆,往起祭起,掐決念咒,隻見這避塵葫蘆將寶劍打落在地,這時候張果老的魚簡發出咚咚的聲音,柳元妙就怕這個,心神突然就有些恍惚起來,劉午在下邊看得真切,大叫道:“師傅,快把耳朵堵上!”
柳元妙聽見,趕緊使法術變出兩個棉花球,將耳朵塞住了,這一時塞住耳朵,心神立刻就恢複了過來,將寶貝葫蘆收回,哈哈大笑道:“張果老,你還有什麼招啊!”
張果老搖了搖頭,收了自己的魚鼓簡:“這妖精道法高深非是你我能降服的,還是回去搬救兵吧!”
呂洞賓見打不過,腳下一跺,升起一朵祥雲,和張果老往上飛去了。
劉午大聲問道:“你們就這麼走了,王能富就這麼被你們弄死了難道不給個法嗎?”
柳元妙走過來,看了看王能富的屍體,哀歎不已:“思友痛有千行淚,失友愁添萬結腸。
橫笛幾聲催薄暮,淚灑西風愁王郎。”
柳元妙和劉午以及獨孤鳳三人哭做一團,悲啼不止,這時候劉士元使用五行遁術中土遁也到了,見幾人在此悲啼,掐指一算早知經過:“得了,大家也別哭了,這呂洞賓和張果老回去必定又要請什麼大仙下凡,柳兄你和獨孤鳳快隨我回去,劉午你跟不跟我去。”
“我就留下將王能富送回他老家埋葬吧,你們先去。”
“既然如此,咋們走!”獨孤鳳和柳元妙跟著劉士元,回到了昆侖山腹地中的草廬來,將二人安頓好了,劉士元思量回去看看幾個徒弟,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乃對柳元妙和獨孤鳳道:“你們在這裏好生修行,不可外出,我回去道觀中去看看幾個徒弟,多則半年就回,少則數日。”
“道兄你自便,我們在此修煉便是!”
劉士元辭別二人,掐決念咒,架起土遁自回道觀中來,和三個徒弟相見畢了,來給祖師上香,突然祖師聖相,葛仙翁顯聖,慌得劉士元趕緊下拜,葛仙翁道:“徒兒,我知道你這個人心地不壞,近來你所做之事我都知道了,如今你已經修煉的火候差不多了,隻是還差三千功德未完滿,你即日便出外雲遊,做滿三千功德,功德完滿之時,我自來接你上。”
“謹遵師傅法旨!”劉士元跪在地上直磕頭。
葛仙翁完,就走了,劉士元站起身囑咐幾個徒弟道:“剛才祖師爺顯聖,叫我要去完成三千功德,等過了年我就出發。”
三個徒弟都道:“謹遵師傅法旨。”話休絮煩,話過了年,出了正月十五,劉士元,身背太啊寶劍,帶了乾坤八卦袋,以及羅盤等法器,直往東南方向而走,在路上以算命看相為業,這一日走至一個地方,隻見遠遠的一個村子,緊挨這一條河,這河水卻有些怪異,不出來的一種怪異,劉士元開眼一看,隻見河水中有股黑氣衝起,心中暗道:“原來這河裏有妖怪!”
正走到村口,卻看見河邊搭著一個台子,台子上綁著一個少女,穿著大紅的嫁衣,台下有四五百村民站在看。
台上一個道士模樣的尖瘦漢子,正披發舞劍,嘴裏還念念有詞,正在哪,嘰裏咕嚕,一會兒燒了張符。
劉士元幾步走近台下問旁邊一個老頭道:“老仗,敢問這台上的道士在做什麼法事,為何將一少女綁著!”
這老頭見問,上下打量了劉士元幾眼:“哎,這河裏有個妖怪,前幾把村裏的孩啊毛吃了,裏正大人便請來這個道士,是要把一個少女獻祭給妖怪,這樣妖怪才不會出來害人。
真是作孽,這麼一個大黃花閨女,就被送進妖怪的嘴裏了,看我們村裏這麼多光棍都還沒媳婦,多可惜,就是老漢我還打著光棍呢,真是的,村裏的光棍都還沒解決完,偏要把這麼好的姑娘扔河裏!”
“老仗!你先停一下,我明白了,好吧!”劉士元聽這老頭話越來越沒個正形,趕緊打斷了,隻見這時候那道士招呼台子下的兩個弟子上來,將這少女舉著,然後就往河裏扔,劉士元一看急了,慌忙阻止道:“住手!”
四五百,百姓全都把目光看向了劉士元,那尖嘴的道士厲聲問道:“你是什麼人,膽敢來破壞祭祀!”
劉士元,將眼開看,隻見這道士身上並無妖氣,顯然不是妖怪,乃問道:“你明知道河裏有妖怪,為何將此妙齡少女投入河中,這和殺人何異?”
“這有什麼,如果不獻祭,這妖怪就還要出來害人,在了,這姑娘是我們花錢買來的,你管的著嗎?”
這尖嘴的道長是何人,這尖嘴的道長姓趙出家後道號玄通,從出家在本地的東華觀中,這東華觀,在全國各地都有很多,裏邊主要供奉的是三清聖像,和東華帝君,前些時候聽這河裏有妖怪吃人便想從中撈一筆,便找到當村裏正,宋三郎,這宋三郎長的又黑又矮,不但貪財而且好色,趙玄通找到他,兩人這一見麵,趙玄通道:“近聞河中妖怪做亂,我特來收妖!”
這裏正宋三郎是什麼人,那是比猴子還要精的,斜了兩眼冷冷的道:“就你還捉妖,莫不是晚上褲襠裏捉虱子!”
趙玄通嘿嘿笑道:“我有一個主意,可以撈一筆!”
宋三郎一聽這話來了興趣:“怎麼個撈法?”
“現在這妖怪鬧的人心惶惶,我就要獻祭,就是弄個少女丟進河裏,你想那妖怪吃了這個女子,總能消停兩吧,當然這個少女肯定就得花錢去買,然後做法事這些,都要錢吧,當然這錢就得向百姓要,每家征收。這不就可以撈一筆了嘛!”
“你子可真夠損的,可是這少女上哪裏去買?要是被上麵的官府知道了可是要命的事,到時候少不得拿錢去打發!”
“這張家村,那是你宋裏正的下,誰敢出去亂,在了現在黃河發大水,多少人無家可歸,流落此間的乞丐不計期數,你隨便花幾兩銀子,還能買不到個姑娘!”
宋三郎聽了這趙玄通的話,便動起了歪老筋,隨即將村裏人召集在一處,這妖怪是河神,需要獻祭一少女,當然這就得花錢去買,所以每家都得出一兩銀子,就這麼著征收了五百兩銀子。
這被獻祭的女子今年十五歲,名叫陳翠翠,爸爸叫陳三江,母親吳氏,一家三口逃難至此地,因為實在沒辦法,當宋三郎看見陳翠翠時便動了壞心,所以就花錢把她買了下來,陳三江兩口子雖然不情願,但是也沒辦法,至少能買五兩銀子,也可以勉強度日,不至於全家都餓死,當然這宋三郎並未告知陳三江真實目的,隻是買去做個丫鬟。
本來很順利的一場撈錢的陰謀就這樣被劉士元給攪了局,當村裏正宋三郎帶了四五個家丁莊客,衝上台來,對著劉士元喝道:“那裏來的妖道,敢來此地胡言亂語!”
劉士元哈哈大笑道:“你想必就是這當村裏正吧,我來問你村子裏有多少口人!”
“五百來口,怎麼了?”宋三郎不明白這劉士元突然這麼問的用意何在。
“鄉親們,裏正向你們沒人征收了一兩銀子對吧?”
眾人都道:“是啊!”
劉士元是怎麼知道的呢,原來是他剛才問的旁邊的老仗,劉士元又接著向台上被綁著女子問道:“這裏正買你的時候給了你家多少錢?”
女子低聲道:“五兩銀子!”
這時候裏正宋三郎明白了劉士元的用意,急得大呼,快將那女子扔進河裏獻給河神,趙玄通眼看自己精心設計的局被劉士元道破,也催促道:“快!快!快扔!”
趙玄通手下的三四個徒弟,將女子抬起就要往河裏丟,就在這時,從看台下衝上一個二十多歲的夥子,這夥子雖然穿的破破爛爛,但是模樣俊俏。
夥子名叫韓宣,家就是這村子裏的,因為家貧一直娶不上媳婦,因看見陳翠翠心生愛慕之情,所以才不顧一切的衝上台子來救人。但是就他一個人怎麼抵得住台上宋三郎家的護院家丁,當韓宣剛一衝上來就被兩個家丁給攔住了。
趙玄通的幾個徒弟抬著陳翠翠走到河邊,接著將其摜向河水裏,當陳翠翠被拋向河水裏的時候,卻被劉士元使了個搬移之法,瞬間將陳翠翠和趙玄通兩人的身體互相調換了一個位置,也就是拋進河裏的是趙玄通,而不是陳翠翠,陳翠翠正被拋進河裏呢,怎麼突然身子卻站在了台子上,正納悶,台下的百姓同樣懵了,而趙玄通,還沒明白過來,人卻莫名其妙的掉進了河裏,頓時水妖出現,一口將趙玄通咬死吞進了肚子裏,這也是他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