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士元帶著柳元妙尋著葫蘆藤,隻見那藤上果然已經結了一個葫蘆:“哈哈哈,真是好造化!這葫蘆是我的了哈哈哈!”
劉士元欣喜若狂趕緊上前將那綠瑩瑩的葫蘆摘了下來,仔細開眼看時,這葫蘆卻生成是一把鑰匙,隨即掐指一算:“啊!這葫蘆原來是開起九幽地府之門的鑰匙,能避水火,也能收人精魄,不如我將來煉製了,給你使用吧,你一件法寶都沒有。”
柳元妙聽大喜,劉士元便在山坳處結下一草廬,一來也是讓他在此修煉,又能躲避庭的追捕。
話王能富自打柳元妙走了以後,就常常來劉午處探問,轉眼間已經是來年的春季,縣衙中春榜開,他也去應了考,卻好中了鄉試,又赴省裏考試,中了秀才,可謂是順風順水一路高歌猛進,轉眼一年過去,王能富和淮安縣裏的三個秀才一同商議思量去京城參加秋試。
王能富因為銀子又花光了,便走來尋著劉午,兩人分賓主落了坐,劉午道:“這一年多沒見你,忙什麼去了?”
“我最近在忙著考試,去年這一年裏先是得了童生,接著又中了生員,我打算去京城應試,備考,但是手裏沒錢了,想來向仁兄借點盤纏!”
劉午嘿嘿一笑:“你呀,我看你要是不來借錢,就想不起我了,你也知道師傅一走就快兩年了,音訊全無,我在草廬中每坐吃山空,但是身邊也還有些銀子,我就給你五十兩,談不上借不借的,你自先拿去使用就是了。”
“如此真是承蒙仁兄高義!”王劉二人寒暄畢,王能富告辭出了草廬,先回家打點行裏,無非是些換洗衣服之內,將那五十兩銀子換成十兩一錠的都拴在包袱裏了,第二買了一匹叫驢,先來草廬告辭了劉午,徑往淮安縣來會同其餘三個秀才,一起奔京城而去,四人在路曉行夜住,饑餐渴飲,這一日行到一處高山之下,時已臨暮,夕陽夕下,滿紅雲如火,層林盡被紅光籠罩,田秀才道:“各位仁兄,你們快看,真是美景如畫,何不吟詩一首。”
趙秀才道:“那既然如此,田秀才你先來。”
“哈哈,我先來就我先來:山高水長流,綠樹紅影勾。
揮手近暮,林間山道幽。”
王能富因為騎著驢走在最後,前麵三人都作詩罷了,趙秀才回頭對王能富道:“我們剛才都作詩了,你也作一首吧!”
“虧你們還有此雅興做詩,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眼看太陽已經下山了,如此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怎麼得個去處宿歇呢,似我等四人皆文弱書生,倘若走出個毒蟲虎豹,或者什麼山大王,豈不是性命休矣!”
眾人經王能富這麼一,把那一腔的詩情畫意都拋去了九霄雲外,都催馬速行,王能富的叫驢走不快,被拉下在後邊,王能富心:早知道就不剛才那些話了,了這些話,他們幾個催馬疾馳向前而去,卻把我留在了後邊,這可如何是好。
不多會兒功夫田劉趙三人已經跑的沒影了,王能富越發心焦,漸漸的西邊的紅雲盡都散去了,周圍樹木陰深,道路兩邊盡是雜草從生,景象卻又荒涼。
“哇!哇!哇!”深山中傳來一陣陣老鴉的叫聲,這情況像極了八六版西遊記裏的唐僧因為孫悟空打死了六賊,遂將其趕走以後獨自穿行在山林中時的景象,唯一不同的是,唐僧騎的是馬,王能富騎的是驢,正行之間,就看見前邊山道邊上有三間茅屋,好像是個荒村野店,
心下大喜,總算是有個落腳處了,隨即催驢快行來至店門首,將驢就門前的一株槐樹上拴了,
邁步進店來,仔細看時這店不大,中間正屋裏擺著五張柏木八仙桌,兩邊耳房,左手邊是廚房,右手邊卻是臥室。
“客官裏邊請坐!”這時候從櫃台裏邁步走出來一女子,頭戴幾朵野花,身穿粉紅長裙,生得很是妖嬈。
“敢問娘子,可曾見三個秀才模樣的年輕人騎馬經過。”王能富心下詫異,田趙劉三人為什麼沒在這店裏,按理不會不在此間歇宿啊。
“哦,你他們三個啊,你像裏邊看!”那女子完,把手往後邊一指,隻見田趙劉三秀才,正坐在靠牆的桌子上喝酒呢。
王能富心裏害怕極了明明剛才進來的時候都沒有這三人,怎麼一眨眼,這三個人卻在裏邊坐在喝酒。這時候趙秀才回頭對著王能富笑道:“王秀才,你怎麼才到,快過來一起吃飯!”
王能富越發覺得蹊蹺,這趙秀才的口音就不對,雖然模樣一模一樣但是話的口音完全是兩個人,他強自鎮定了心緒,對那女子作揖道:“多謝好意,我告辭了。”完轉身就要走。
這女子哈哈大笑道:“你來都來了還想走嗎,老娘都餓了好些時候沒開葷了,今你就乖乖的給我來吧!”那女子完話,伸手就來抓王能富,王能富嚇壞了,回頭看時這女子麵目猙獰兩隻眼睛直泛綠光,王能富被其一把抓住肩膀,動彈不得,心裏暗道:今番休矣!
就在這時隻聽的嗖的一聲響,一支箭射來,正中那妖怪的麵門,這妖怪女子大叫一聲,放了王能富帶箭走了,王能富看時,後邊一人騎馬挽弓疾馳而至,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劉午。
“劉午兄,多虧你剛才救命,不然我就死了。”王能富這時候真是感激涕零。
“哈哈哈,沒什麼!看你嚇得。”
“兄長你怎麼來了?”
“自那日你騎驢走了以後,我就心裏老是不放心,隨即也趕了上來,不意在此卻救了你。”
王能富此時重新騎上驢,回頭看,剛才那三間茅屋卻是無影無蹤,隻有一片凹凸不平的土丘,心裏驚怕的問劉午道:“剛才明明這裏還有三間茅屋,怎麼現在不見了?”
“賢弟那裏知道,這是妖精使用的幻術,那有什麼三間茅屋,你看到的都是幻像。”
“那剛才那個是什麼妖精?”
“這個卻不知道,不過剛才一箭也傷它不輕,想必它不敢在出來害人了。”
王能富和劉午兩人騎著馬驢,一前一後繼續前行,又走出了三裏多路遠遠看見山坳處一山村,村口酒店挑出麵酒旗。“兄長,前麵這不會又是妖精使的幻術吧。”
“哈哈哈,你呀,已經被妖精嚇破了膽!這是真的!”
二人來至酒館門前,田秀才、劉秀才、趙秀才,三人正坐在門口的一張八仙桌子上,趙秀才道:“王秀才你怎麼才到,我們等你多時了。哎,你後邊這位是誰。”
“後邊這位是我兄長劉午!”幾人就相見畢落了座,店二去將二人馬和驢牽至後槽裏喂水喂料不表。
幾人酒過三巡,王能富便把剛才遇見妖怪的事情了,眾人皆唏噓不已,店掌櫃的道:“每年都有單身客人在那埡口處被害了性命,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妖精。哎!”
劉午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一發去除了此怪,也為這地方做件好事!”
店掌櫃的道:“客人休大話,那妖精神通廣大,能變化,又會使妖法,以前村裏也請過法師去,都枉自送了性命。”
“哈哈,我可不比那些普通的法師!剛才那妖精麵門上已經中了我一箭,看我這就去尋它!”
劉午著話便要出門,王能富趕緊一把拉住道:“兄長休要如此魯莽,即便要去,也等明日曉了,再去不遲,這晚上,外邊黑燈瞎火的,正是妖精的下,你若此時去,恐怕被它暗算了。”三回五次的勸,方才把劉午勸住了。
第二早上,剛破曉,劉午起身吃了兩個饅頭,邁步出門徑往昨射那妖怪之處來,王能富和眾人都為他捏著一把汗。
劉午來至昨日射傷妖精之處,仔細看地上時,隻見有血跡,跟著血跡往裏走,行至一山洞處,眼看這妖精當是在此洞穴之中,正看間,又打洞中出來一人,這人頭戴金盔,身穿金甲,手提開山大斧,臉卻生的尖嘴猴腮,長滿綠毛:“呔大膽不知死的東西,昨可是你箭射女。”話間昨中箭的女子邁步出洞門來:“爹爹正是此人,昨放冷箭射傷我臉!”
劉午心中暗忖:“看來還是一窩妖精,我一人能抵擋得住不!且不管他,那怕是把性命搭在此地也要跟他以死相拚!”思量至此,劉午大喝道:“大膽的妖精,你自在洞裏修煉便了,為何要出去吃人!”
“哈哈哈,你出此等話來豈不好笑,吃一個人能增加功力,若是能吃到元陽未泄之童男童女,那就更好了,哈哈哈,我看你就不錯,今日把你捉來下酒!”這妖怪完揮動雙板斧使得跟兩個車輪子一樣,對著劉午劈頭就剁了過來,劉午不慌不忙,抽出鋼刀,左手在兜囊中取出一符,手中一晃隻見這符立即被點燃,他將這點燃的符往鋼刀上一靠,頓時鋼刀上生起熊熊三昧火,這三昧火,乃是用自己的精氣神為基礎燒起來的,所以也會耗損自己的精氣神,此法術乃是柳元妙自創,對柳元妙來當然不用燒符,為因劉午功力尚淺,所以還得靠符來引火,這符的內容當然是從柳元妙這裏借法了。柳元妙此時正在草廬中打坐修持,忽然收到了這符,就知道劉午在使用他的法術。
這時候妖怪的雙板斧對著劉午腦門就砍了下來,劉午將手中火刀往上一磕,鐺的一聲巨響,二般兵器相交,這時候劉午將身形一矮,手中火刀往前秋風掃落葉,對著妖怪的腰部就砍了過去,隻聽的噗呲一聲想響正中妖怪的腰部,頓時刀上的三昧火傳遍全身,這妖怪大叫一聲倒在地上顯出原形,原來是一隻老狼,旁邊那女妖怪撥腿就想跑,被劉午趕上一刀劈倒,原來是一隻母狼,在看那老狼手中之板斧卻是好看,身上的黃金甲不過是些枯草幻化而來。劉午將兩個狼的屍體用繩子綁了,在把兩把板斧插在腰間,將馬馱著兩匹狼,徑直回村酒店,這時候才剛剛近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