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恩師,學生想在京城某個差事了直接就去任上,反正家鄉也無有親人,回去也是枉然。”

曹大人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有把茶杯放在茶幾上,:“這樣固然是好,隻是目前吏部那邊無有空缺,我看你還是先回鄉去吧!”

王能富看曹大人甚是冷淡,隻得告辭出來,回到客棧裏,剛進房中落了坐,這時候店二來敲門,王能富把門開了,問店二有什麼事,店二道:“大廳裏來了位姐身後來跟著三個丫頭模樣的女子,是要找王相公,我們店裏就你一位姓王的相公,不是找你還能上是找誰。你快去看看吧。”

王能富聽了夥計的話,心中暗道:“難道是獨孤姐,她怎麼找到客棧裏來了。”不暇細想,跟著店二來到大廳中,舉目一望果然是獨孤鳳和三個丫鬟。

“獨孤姐,你怎麼找到這裏來了?”王能富詫異的問道。

“公子許久不來宅上,我在家裏閑著無聊,所以就到客棧裏來找你了。”

“姐有所不知,前些時候忙著考試,考試完了呢,又整日的在吏部衙門之間奔走,思量能得了一官半職,怎想,這衙門裏,沒有銀子去使用,就辦不成事,故而未去相會姐。”

“哎,公子看你的,不過就是銀子的事嘛,先父親回鄉之先,曾給我留下了些,你這就和我去宅子上取吧。”

王能富一聽此話,心中高興:“若是姐肯資助生,真是感激不盡!”

王能富隨即和獨孤姐徑到莊上,先是吃了一日酒,至晚,在客房中宿了,第二日,王能富起身,邁步出來,卻遇著看門的老叟阿福。

“王公子昨夜可曾休息的好了!”

“還行,床挺軟和的,這院子裏環境真是清幽,夜間更是靜極了。”王能富一邊話一邊活動腿腳,伸脖子,扭扭腰。

“王公子,對我們家獨孤姐意思如何?”啊福笑嗬嗬的看著王能富問道。

王能富笑道:“你們家姐又聰明又漂亮,溫柔體貼,知書識理,很好啊。”

“老朽想給公子做個媒,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王能富這才明白原來這阿福是為這事來的:“若得獨孤姐為妻,真是我王能富幾世修來的福氣。”

阿福將這意思告訴了獨孤姐,然後就在正堂上擺下了喜堂,兩人就此拜堂成親,當夜入了洞房,成了夫妻。一連在這宅子上住了十數日,這王能富又提起選官之事,獨孤鳳吩咐平兒從箱子裏拿出兩根祖母綠的鐲子,交給王能富:“這兩個鐲子,你那去當了,至少得千金,將去吏部衙門內使用,早去早回。”

王能富高興,將這兩個鐲子用布包了放在貼身的衣服兜裏,告辭獨孤鳳,徑來城中典當那鐲子,兩隻鐲子果然當得了一千兩銀子,王能富將這一千兩銀子的大票換成票,先去吏部衙門裏使用打點了,又去拜恩師曹大人並送上五百兩一張的銀票,這次曹大人見了銀子,自然十分熱情款待,吃過了午飯,王能富告辭曹大人徑直回到獨孤鳳的宅子上,第二一早又去吏部衙門裏探聽消息,如此第三,便被吏部將其給了官,也就補在淮安縣做個九品的縣丞,相當於現在的副縣長。王能富回家高訴獨孤鳳,獨孤鳳道:“一千兩銀子就換了個九品的縣丞,真是不值當。”

王能富沒什麼,隻是想到,昔年餓的吃了上頓沒下頓,現在坐擁嬌妻,還做了淮安縣丞,豈不是翻覆地的變化。

轉眼就到了臘月間,剛好劉午也從鄉下回來,問了客棧的夥計,知道王能富做了官,還取了媳婦,問及夥計詳細地址,隻在城西,劉午在客棧裏等了兩日沒見王能富,便思量去城西尋覓,剛出西城門,卻見王能富騎著馬迎麵而來後邊還跟著一兩乘馬車。

“劉午兄,你這些時候去哪裏了,怎麼此時才來。”王能富高聲喊道。

“我去附近打獵的,回京城幾日了思量來城西尋你,沒想到你卻來了,後邊馬車裏坐的人是誰呢?”

“後邊馬車裏坐的是我新娶的夫人,後邊馬車裏是幾個丫鬟和老院公阿福。”

“你們這是要去哪裏?”

“這不嘛,選官,在安徽淮安,正是我家鄉,也且就回鄉去。你正好和我一起回去。”

就這麼著,劉午和王能富並夫人獨孤姐,和幾個丫鬟一路徑往淮安進發,此時正是臘月氣,路上寒風嘯嘯,竟然飛雪飄零,滿路盡是白雪皚皚,正行之時,前麵一個騎驢的老頭當住去路,後邊還有一背劍的道長,此二人是誰,正是呂洞賓和張果老。

“你們兩個擋住去路想打劫嗎?”劉午在馬上曆聲問道。

“無量尊,金風送爽蟬先覺,暗來無常死不知!”張果老坐在驢背上指著王能富道。

“你這道長好不知趣,怎麼就憑白的罵人!”王能富有些慍怒的責問道。

“你還跟我爭口,你可知後邊馬車裏坐的是什麼妖精?”原來張果老和呂洞賓四處尋覓劉士元和柳元妙無果,直尋自河北地界,遠遠看見一團黑氣,往西南方向而來,隨即追了過來,正好擋住,張呂二人此來正是為獨孤鳳來的,呂洞賓厲聲高叫道:“大膽狐狸精,見了本尊還不出來受死!”

獨孤鳳並啊福和幾個丫鬟,從馬車裏出來,獨孤鳳道:“我們又沒害人,你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拿我們吧。”

王能富道:“這是我夫人,不關你們的事,快快讓開。”

“真是可笑,你知道你娶的這位夫人是狐狸精嗎?”呂洞賓問道。

“狐狸精又如何,我們是真愛,我愛她,她也愛我就是狐狸精,我也愛她,你就不要多管閑事了。”王能富反駁道。

“我看你是色迷心竅!快快躲開我今日便要拿了這一夥狐狸精。”

呂洞賓完,將寶劍拔出來,往空中一擲,隻見這寶劍頓時放射出光芒萬道,隨即變成千千萬萬,獨孤鳳和老叟阿福,並三個丫鬟,立刻就顯出了原形,原來是幾隻白狐狸,王能富急的大叫,看獨孤鳳時淚如泉湧:“相公,你多保重,今日我們必死於呂洞賓之手兮!”

王能富連叫住手,可是呂洞賓哪裏肯聽,劉午的道行太淺,本想上前擋住可是剛一衝上去就被張果老將手一揮,劉午就被拋出數丈之外,王能富眼看上的劍雨就奔著獨孤鳳和幾個狐狸去了,他本就挨著很近,這時候王能富五內如焚,第一是沒想到獨孤鳳是狐狸精,第二卻是思戀和她在一起的那些甜蜜的日子。就在這時候劍雨殺了下來,王能富突然從馬背上縱身跳下,一下撲倒在幾隻狐狸的身上,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劍雨,幾隻狐狸得救了,可是王能富卻被萬劍穿心,呂洞賓又驚,又感慨,沒想到王能富這麼癡情,竟然願意為了救獨孤鳳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要知道被呂洞賓的降龍劍所殺者,連靈魂都會被殺死,無法在入輪回。即刻就會灰飛煙滅。

呂洞賓收了法術,獨孤鳳恢複了人身,抱著王能富痛苦不已:“你怎麼就這麼傻呢,為什麼要為我死,不值得的!”

王能富用最後一口氣道:“值得,為了愛死也值得,每個人都會死,隻是早遲而已,今日我能為了自己心愛的人死,值了。”

王能富完雙目永遠閉上了,獨孤鳳痛哭流涕。呂洞賓道:“行了,他就是你害死的,今日我必須收了你,看如今還有誰會來給你擋劍!”

旁邊的劉午實在看不下去了,厲聲罵道:“你這個牛鼻子,人家兩口子相親相愛,關你屁事,非要來棒打鴛鴦,如今被你誤殺了一個還不算,還要行凶,你比妖精心腸更狠!”

呂洞賓冷笑兩聲,將寶劍舉了起來,獨孤鳳道:“你殺吧,反正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

好我就成全你,呂洞賓完將手中寶劍拋向空中,掐決念咒起來,隻見那寶劍在空中化出萬萬千千,毫光萬道,直奔獨孤鳳和幾隻狐狸就去了,這時候獨孤鳳已經顯出原形,在這寶劍強大的法力下,獨孤鳳這的狐狸精根本是不能抗衡的,她閉上眼睛瞑目待死,就在那劍雨飛快的射下來的時候,隻聽的鐺的一聲巨響,萬道霞光閃過,呂洞兵的寶劍被擊落在一邊,插在了地上,這一驚非,呂洞賓整個人都呆了,想他自成道以來沒吃過這麼大的虧,是誰能有這麼大的法力,將自己的寶劍擊擋開,就在這時空中飄飄然降落下來一個人,他頭戴一頂黑色軟翅紗巾,身穿白色長衫,腰係玉帶,手拿白紙扇,呂洞賓大叫道:“好你個妖精!我哪裏不尋你,沒想到你自來送死。”

沒錯從空中飄然落下的正是柳元妙,這是怎麼回事呢,原來這劉午因為看見呂洞賓要殺死獨孤鳳和幾隻狐狸,想到她們雖然是妖精,但是畢竟沒害過人,心地是善良的,而且王能富還為了救獨孤鳳送了性命,自己不能坐視不管,可是自己又不是呂洞賓和張果老的對手,所以想到了柳元妙,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趕緊掐決念咒,柳元妙正和劉士元在草廬中打坐修行,忽然收道劉午的緊急召喚咒語,瞬間使出一個遁術,這遁術不是一般的五行遁術,五行遁術不外乎金、木、水、火、土,而這一種遁術卻不是五行遁術,是柳元妙自創的,叫做氣遁,隻要有空氣的地方就可以隨時到達,這多牛逼!所以柳元妙瞬間就到了劉午的頭頂,低頭一看,正是呂洞兵在欺負幾個狐狸精,而王能富已經死在地上了,待呂洞賓將寶劍祭起時,他便將自己新得的昆侖山避塵葫蘆祭起,所以才將那寶劍擋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