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劉午馬上馱著兩匹狼的屍體,都來稱賀,劉午又將經過詳細描述了一遍,店家把兩匹狼洗剝幹淨,做成肉脯,十分美味,就以此下酒,幾人豪飲一日方才起程。
一路上還算太平,半月間到了京城,眾人住在客棧中隻等考試,看看考試的時間在九月初一,時下剛到八月,眾人住在客棧裏等候,田劉趙三人盤纏豐足,整吃酒消遣,劉午又是個好動不好靜的人,在客棧裏根本呆不住,終日的出外遊玩,在京城裏耍了數日,覺得無聊,便要去附近山林打獵。
至此客棧裏就剩下王能富一人,這王能富在房間裏看了半日書,實在無聊,便信步出了客棧,一路向西,行出西城門徑往大路前走,八月間的氣候本不炎熱,但是近日氣溫頗高,行不裏許,口幹舌燥,鼻腔火辣辣的冒煙,思量哪裏尋些水來解解渴方才好了,正想間,卻見前邊一處大莊園,看著莊園端的好大,周遭一帶白粉壁的圍牆,兩旁盡是綠柳相映。
王能富思量去這莊子裏討口水喝,徑跟著岔路下了官道直奔莊院而來,走至大門口,隻見門口兩邊各有石獅子一個,兩扇朱紅色大門密排門釘,王能富走上前敲了敲門,吱呀一聲大門開了,走出一老人,頭戴青布巾穿青布短衫:“公子敲門所為何事?”
“哦!老人家我行路出來走得的口渴,想來討口水喝解解渴!”
“好,你稍等,我門房裏正有一壺冷茶在此!”王能富聽有冷茶,高興的就跟著老叟進了大門,入得門房來,老叟將了冷茶倒一碗遞給王能富,王能富接過來咕咕嘟嘟的喝了個痛快。頓時就解渴了:“謝謝老仗!”王能富正給這老仗作揖道謝,隻聽得回廊處有女子問道:“啊福,是何人在此啊?”
看門的老叟啊福和王能富都看向回廊,這時候女子也走到了門口:“回稟姐,是一路過的公子因口渴了進來討口水喝,我將了些冷茶相奉。他這就出去。”
王能富不覺偷眼看這女子果然生得漂亮,個頭不高,嘴特別,真的隻有櫻桃大,瓜子臉,大眼睛和卡通畫裏的花仙子很像,不覺得王能富就有些呆呆的了,女子道:“啊福,你真是不懂事,豈有用冷茶待客之理。”
“是,姐的是!”
“公子,既然來了也是你我有緣,不如進裏邊酌兩杯。即可解渴也正好請教公子些詩詞歌賦!”
“既承姐抬愛,生怎敢不從。”王能富跟著姐來至裏邊,徑走過了兩重穿堂,進至後花園中,這時候有迎麵過來兩名丫鬟,具是國色香“平兒,今有貴客到了你,你快去吩咐廚房,做幾個好菜,在把好酒擺上。”平兒答應著去了,姐在前引著道,直將王能富引著來到後花園中的涼亭中,這涼亭左右具是些牡丹芍藥,亭中有一石桌,周回是石凳,兩人坐了,女子問道:“不敢請教公子貴姓高名?”
“生姓王,名能富。請教姐怎麼稱呼?”
“嘻嘻,公子這名字起得也真是好笑,我嘛,複姓獨孤,單名一個鳳字。”
“原來是卻是獨孤姐,真是幸會幸會!”
“公子這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啊?”
“我確實不是本地人,原籍安徽淮安,因來考試,才到了京城,今日閑來無事出外踏青,不想走到此處口渴,哈哈哈”
“原來如此,真是緣分不淺!”話的這會兒功夫丫鬟平兒,將了托盤端著酒菜來擺上,又給兩人把酒斟上。
“公子我先敬你一杯!”獨孤鳳將酒杯端起來敬酒。
王能富接過酒來飲了,隻覺這酒甚是香甜,一點沒有酒的燥辣,接著又回敬了姐一杯,如此勸了三杯酒,姐道:“如此吃寡酒也沒意思,不如我們就來玩個猜謎語,若是猜不出時,便罰酒一杯,平兒做中人。”
“好,如此正好,我先來出謎麵:“一根竹兒直又直,長出黑毛常水濕,多少曲在直中取,曲直全憑於心予。”姐請猜猜!”王能富笑著看向獨孤姐。
獨孤姐約為一沉思:“這一根竹兒直又直,長出黑毛常水濕,因該是毛筆,毛筆醮了墨不就水濕嗎,後邊兩句嘛自然是的筆能寫出好文章,也能寫出害人的文章,既能成事,也能壞事,全憑一心。我猜得對不對。”
“姐真是聰明,這也被你猜到了,生算服了,請姐出謎麵吧!”
“好你可聽好了:敗絮麻草曆磨難,拍打泡撩經水煉。
脫去舊色身似雪,賦予文人並騷客。你猜吧。”
“哈哈,我剛才出了個毛筆的迷麵,姐現在卻以紙對,真是厲害!生情願相陪一杯!”
王能富完將酒一飲而盡,旁邊丫鬟平兒立刻又將其滿上。
“姐家裏怎麼沒看見其他的人?”王能富夾了一筷子雞肉,正準備吃,隨口問道。
姐見問歎息了一聲道:“公子有所不知,女子,父親原在朝裏做官,因被奸臣陷害,將官丟了,隨舉家遷回老家去了,我因不願回去,就和幾個丫鬟,獨自居住在此。”
“哦,原來如此,獨孤老先生身體可還康泰否!”王能富一邊吃一邊和姐閑聊了起來。
“身體到是還康健,前些時候剛寫了書信來。”
二人一邊吃一邊喝,隻吃到下午申牌時分,看看太陽下山了,滿餘暉,王能富起身告辭。姐也不挽留:“公子若是明日有空,還乞在來敝莊一敘。”
王能富心:我這幾正好無聊,能得此和佳人共飲,也是美事:“一定一定,明日我絕早就來。”罷告辭出了大門,取路徑回客棧不提。
第二王能富一早就起來了,正好撞著趙秀才等三人從外回來,這三個人昨晚上在京城獅子樓喝了一夜的酒,今早上回來走至門口卻好看見王能富出門:“誒!王相公,你一大早這是去哪裏?”趙秀才問道。
“我出去玩玩,難道隻許你們玩就不許我玩?”王能富心裏正有些怪他們三個吃酒不叫他,所以回答的話中有些不友好。
趙秀才對田劉二人道:“聽他這意思,好像對我們有些不滿。”
“管他的,我困死了,先進去睡一覺了在吧。”三人各自歸房中睡覺去了。
王能富照著昨日的路徑出了西門,直望官道上走,行出幾裏路去,沒見著昨的那所莊院,正在納悶,回頭一看,好家夥,昨日那莊院又出現在官道旁了,他揉了揉眼睛,心中暗忖:難道剛才我是眼花了,這麼大一莊院為什麼起先沒看見,一回頭又有了呢,可不是作怪,王能富隻道自己是眼花,沒在多想,從官道邊的岔路來至莊院門口,叩了叩門,門吱呀一聲開了,阿福道:“公子今來得真早,姐想還未起呢,你先去花園裏等等,我這就給你叫去。”
王能富點頭往花園走,剛邁步就聽見獨孤姐道:“王公子真早,我才剛起,你就來了。”
“哈哈哈,我在客棧中閑著也是沒事,昨日和姐猜謎還未曾盡興,今日定要決個勝負。哈哈哈。”
“公子請!”二人一前一後又來至昨日那花園中,就石桌邊坐了,不一時丫鬟平兒將了酒菜來擺上:“昨是你先出的謎麵,今日正該我先出。”
“好,今日就讓姐先出,生洗耳恭聽。”
“你聽好了:“出東海,落西山,寫時方,畫時圓。”哈哈能猜到嗎?”姐俏皮的看著王能富。
“哈哈哈,這有何難,不過就是太陽嘛,這太陽又叫日,畫的時候是個圓的,寫日這個字是不是個方的呢。”
“恩算你聰明,該你出謎麵了。”
“恩,你聽好了,有手不寫字,卻將比畫畫。是個什麼字?”王能富得意的笑著。
姐約為一沉吟,本待出來,但是還是忍住了:“公子你真壞。算我輸了,自願罰酒一杯。”獨孤姐完自己端起酒杯就喝了,平兒在一邊偷笑。
“既然上一局算你贏了,那這一局就讓我來出謎麵。”
“好啊,那就請姐出題吧!”
“恩…:東南西北路條條,八萬雄兵手提刀。
一男一女並排坐,上綠竹笑彎腰。”
王能富聽了姐這首詩,一時無頭無無緒竟然猜不出來,隻得自罰酒一杯,旁邊平兒道:“你們光猜謎語也顯得無趣,不如來對個對子!”
“對對子,我喜歡,就請平兒姑娘出個上聯,看我和姐來對!”
平兒約一思索:“清酒一杯敘情長。”
王能富思索半晌無有佳對,這時候獨孤姐道:“二人對飲聊寂寞。”
“哈哈哈,對得還挺工整,我罰酒一杯,罰酒一杯,哈哈!”
自此王能富每便來此和獨孤姐喝酒,聊,對些詩詞歌賦,正是歡愉嫌夜短,寂寞恨更長,不覺月餘,到了開考的日子,王能富一早收拾包袱進了考場,這古時候考試一進去就是三,直到第三考試完了方才得出。三後王能富從考場裏出來,會著田劉趙三人回至客棧中,從此便靜候消息,也不知道考中沒考中,在客棧中等了數日,貢院外貼出了榜來,王能富正中二十八名進士。不日差官將了喜帖送來,熱鬧非凡,然而一起去的田劉趙三人卻名落孫山。悻悻的打道回府了。
王能富在客棧中又住了月餘,想等著吏部給安排個官做,可是他又沒錢去上下使用,先去拜了老師,這老師不是教他的老師,在古代科舉時,你的考卷被那個考官取了,那個考官就是你的老師,你便是他的門生,這就是所謂的老師,王能富也不能免俗,將了十兩銀子去大街上買了些果子,提著就去拜老師,這老師是誰呢,這人是翰林學士曹子孝,曹子孝接著王能富,分賓主落了坐,曹子孝曹大人見王能富送的禮物十分寒酸,就有三分不喜,吩咐下人上了茶,然後問道:“你有什麼打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