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翎一聽,笑著拍拍盧波的肩膀,安慰道:“好了,我們這種知識分子,沒必要對那種如同山野村夫的人動粗,其實他算不上什麼,隻是我們都對自己太有信心了,也太過大意了。你說黃鶯,她最起碼也是在月神會待過的人,都那麼死心塌地的為胡孝良做事。更別提甘智嫻了,她現在成了那姓胡的小子的女朋友,說不定還能為他死呢,他胡孝良倒是落得快活,玩完一個又一個。”

這麼一分析,可是真急壞盧波了,他在這個時候是絕對不可以失去黃鶯的啊。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不安的語氣,正中嚴翎下懷。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隻是找機會,揭了這小子的底牌,讓那倆傻女人認清形勢,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好辦法了。”

看來自己和羅子結成的陣營中,又多了一個盟友。

沒想到盧波一聽,哈哈大笑,認為這純屬無稽之談。

“我說小叔,你開玩笑也有個限度好嗎?他胡孝良是何許人也,要我倆去揭他的老底,根據是什麼?我們是正常人,跟黑道可是扯不上半點關係。”

但是嚴翎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覺得隻要跟另一個人合作,定能成功。

“哦?看小叔你說的這麼神,那人是誰,是做什麼的。隻要不是黑道的就行。我真是夠了他們那幫人了。”

語氣明顯的厭惡,但是隻要一說出口,盧波這小子也會馬上應承下來的。

“你討厭黑道對吧,如果我說我們的夥伴是跟月神會對立的人,你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加入我們的陣營了吧。”

真是聽的有些一頭霧水了。這些天發生的一些很奇怪的事,莫非不是巧合,全是由那個幕後黑手在操控著的嗎。

“你不需要知道太多,等時機成熟,我就會將他的底細告訴你,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還有一點就是,他跟胡孝良結下的梁子不是一天兩天了,很可能會牽涉到上一代的恩怨。我絲毫不誇張的說,那可是如同戰神般的胡孝良的死穴了。他再怎麼無情霸道,麵對之前發生過的事,對他造成的心傷,是誰都無法說清個中緣由的吧,這隻能由他自己去探求真相了。”

聽完這些話之後,盧波心裏並沒有覺得有多高興,他覺得這不是打擊胡孝良唯一的辦法,就像剛剛嚴翎說的,對胡孝良死心塌地的女孩那麼多,就算是到他虎落平陽被犬欺的那一天,也一定有很多人不嫌棄他,心甘情願的待在他身邊,這種例子不勝枚舉,在黑道上這種女孩的命運也不是不少見,隻是在那樣特定的環境下,就沒有辦法不去在意。

突然間覺得自己真是好可怕,曾經沒想到要去跟黑道作對的,而且這次的對手還不是個普通人,是黑道大哥。但是為了自己終身的幸福。盧波也隻有豁出去了。

嚴翎望著他沒勁兒的樣子,覺得他是不是對自己的提案很不滿呢。隨即問道:

“果然會變成這樣嗎,盧波,你覺得和我一起工作很沒勁嗎?剛才開始一直在走神。”

盧波一聽,連忙擺手,說道:

“沒有的事。”

“我明白讓你做你不願意的事會感到不愉快,但是能不能不要把你跟黃鶯感情糾紛的事情帶到工作來,我為我之前的失言向你道歉。”

麵前的侄子笑了笑,真是跟某些人有著天壤之別啊。

“小叔,我發現你果然很成熟啊,一直像海底一樣穩重。所以上次的事很有深意呢,我能感覺到你對甘智嫻還有迷戀。一直想把她從胡孝良的身邊搶回來是不是。”

嚴翎沒有作聲,也表現出他的默然。

“那天,我告訴你甘智嫻那個女人有了新歡了,就在那天你得知了這一個消息後,你就想和甘智嫻重歸舊好,我沒說錯吧。”

重歸舊好?雖說如此,但是在一起的時間那麼短,再說她有事那麼灑脫的女人,談何容易呢。

“過了太長時間了,我真的沒有自信能將她再次搶回到我身邊來。”

盧波望著他,儼然一副老學究的樣子。

“和時間長短沒有關係吧。看現在的甘智嫻和胡孝良的樣子就知道,四年前的他渴求能看到的愛情,而你是第一個滿足有一個能持家的女人在你身邊的樣子的人。”

雖然對盧波說的話表現出深信不疑的樣子來,但如今的自己,已經丟失了之前的那種銳氣,不論是身體還是心靈,都覺得有些力不從心了。

“那天,我知道甘智嫻可以原諒我之後,我覺得能和那時的她重新來過,或者說是想和她重新來過。但是我錯了,我隻是想向她坦白而已,向那個相信你的愛而成長的她坦白而已。”

坦白?

突然間,盧波想起了很嚴重的一件事。

“如果她知道胡孝良的記憶恢複了,你想她會怎樣?”

“怎麼了,突然這麼想?”

嚴翎詫異的問道。

“因為她把現在的自己和之前的自己當成了不同的人。兩個世界的人。”

難道是說,甘智嫻轉變了很多,之前的她是跟現在的她完全不同的性格。

“上次去到她家裏,看到她很不對勁兒,覺得好可憐。一定是之前和胡孝良生活的片段,讓她零零散散的想起了一些,心裏很難受吧。我就問她要不要離開胡孝良一陣子呢。”

沒有看向盧波,小聲問道:“那你怎麼回答他的?”

“她說,自己就是甘智嫻,從未改變過,現在隻是因為恢複的記憶還隻是片段,不能連接,所以才覺得不知道的自己不是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