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也不存在了,吻也是,懷抱也是……
可在那時,自己的整個人,整顆心,都交給了她啊。
多麼疼愛你,這是永遠都沒辦法開口說出來的話吧。對於嚴翎來說,流露出純潔目光的甘智嫻,仿佛是一種宿命的懲罰。
可是為什麼,越是接近就越是痛苦,所有想要前進的路都在告訴理智說,這樣黑白平行世界的感情,絕對不可能開花結果的吧,可是,就算如此,身體上舊的傷痕、新的傷痕,全是因為那個女人,那個讓她神魂顛倒的那人。想要將她徹底的抱緊,所以,才放開了他的肩膀嗎。
思緒漸漸回到現實,嚴翎很納悶兒,自己的眼前,為什麼會潮濕一片呢。
為什麼,自己會遇上這種事情呢。呈現在自己麵前的,就是自己這一生一直在尋找的親密伴侶啊,可是自己卻沒有把握好時機,覺得真是個沒有用的人。
在自己心靈最深處,有著許多和甘智嫻相處的畫麵,點點滴滴,值得回味,都會成為自己這一生最珍貴的財富。
腦海中還有有許多跟甘智嫻遊樂玩耍的回憶場麵,她的聲音清脆悅耳,響徹在自己的耳畔。帶著被歡快的故去。那些自己說給她聽的甜言蜜語,仔細聽下去便可以曆曆在目似的,可是現在,他所能感受到的,隻有那個絕望的夢魘。
嚴翎難受一揮手,腦海中存在的甘智嫻形象是她帶著哀怨的表情站在原地。她苗條的背影,孤獨的話語的消逝在耳邊。傷痕是真切的,就算疼痛消失了,要他親身體會,那更像是某種連接兩個人的印記吧。
隻屬於他們二人的印記,刻在皮膚之上的印記,所以一輩子都會不停的發作。手掌連心,哪怕是當年幼稚的小孩,成了和自己分道揚鑣的路人。真是諷刺,可悲。
這或者不是愛情,但卻是比愛情更深的羈絆吧。
倘若沒有交集過,該有多麼好。為什麼?為什麼一次又一次的被拋下?空蕩蕩的房間內,隻有聽到自己難過的呼吸聲。明明知道她已經不會再回來自己的身邊了。這大概就是,永遠。都不可能了吧。
讓甘智嫻回心轉意的事情,讓她重新回到自己身邊,隻能交給自己來做。
為什麼命運對自己如此不公,一次次的奪走他最心愛的人。母親也是,小雨也是,這次卻輪到了甘智嫻。
為了讓甘智嫻回心轉意,也為了拯救自己對她的感情,他決定作出一項重大決定,去找個能牽製住胡孝良的人。他所要做的事非常簡單,就是讓胡孝良有危機感和脅迫感,或者說,嚴翎隻是要在這個紙老虎般的胡孝良麵前,給他一個煞風景的下馬威,他就能無條件的介入他和甘智嫻的感情生活裏,那時的一切,全都由自己來操控。
但是,要從哪方麵入手呢,這對於自己來說,無疑是個大難題。
但是仔細想想胡孝良的身份和立場,不難發現,他一直是黑道上的人,所以,與之相對的,對白道的人一定會是異常畏懼了吧,但是問題又來了,白道那麼多的機構,到底哪一個跟胡孝良的關係最大呢,宿怨最多的到底是誰,這自己都無從得知。
這種事情,隻能依靠自己去親自調查,否則就不會有得知真相的那一天。
到底該怎麼辦?深知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但嚴翎就是想嚐試一下,自己從小到大,經曆了那麼多的事,哪一樣難倒了自己,就偏偏不信了,這一次也要憑借自己的努力,做一次最偉大的嚐試。
在網上隨便發了一條引起人誤會的,並還有歧義的公告榜,那裏麵提到了月神會,胡總長,和那裏發生的一係列罪惡交易。
如果跟胡孝良有極大仇怨的人,一定會在第一時間關注這條新聞的。
果然奏效,第二天,就接到了那個名叫羅子的男人的電話。
他將自己約出來,在一家地下酒吧見麵,他說自己給他提供了可利用的最好的情報,雙方都能獲益。
看到了那個人,是個再普通不過的警察,甚至覺得,在現在的社會環境下,都不需要這種人了。但是,嚴翎感興趣的是,他到底跟胡孝良有什麼仇恨呢。當然自己心裏希望是越深越好。
“看來我們是誌同道合的人。羅警官。”
嚴翎為他倒著酒,說著違心的話。
“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我說您最好還是說出您跟胡孝良之間的淵源吧,這樣才能相知相協。您說是吧。”
羅子幹了酒,回答道:
“您說的對,嚴先生,那我就告訴你吧,也許現在你是唯一肯聽我說的局外人,在十年以前,我曾經在月神會裏幹過一段時間,當然是臥底的身份做的。因為這是個改變不了的事實,其實我當時也不是非要加入那個黑道幫會不可。我之所以會這麼做的原因是,那個原因是……”
羅子突然哽咽起來,讓嚴翎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