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這個,很難回答嗎?”

羅子搖搖頭,說道:

“現在叫我提那些過去的事!總讓人覺得不好意思。”

嚴翎露出鄙夷的笑容,說道:

“但是,這種事你也遲早得麵對的是麼,如果要找胡孝良算賬,你還不是要在他麵前將這番話原封不動的,一字不漏的說給他聽,讓他想起原先的往事,這也利於我們進一步的控製他。說吧,這是你唯一的一次機會了,羅警官,希望你不要浪費才好。”

羅子聽他說完,喝了一杯酒,待自己的情緒平靜的一會兒,湊上前去。對著嚴翎的耳邊,說出了重大的秘密。

聽罷之後,嚴翎真是難以置信,這真是自己從出生到現在,聽到最有價值的新聞了,他真是沒有一丁點兒後悔,來見這個人。

“真是匪夷所思的想法啊,羅警官,但你說的也有道理,誰都改為自己的後半輩子考慮考慮,再說了,一個警察一年的薪水能有多少啊,就算抓一輩子的賊,也不可能……”

“噓噓……”

後麵的話被羅子的噤聲攔下了,嚴翎微微一笑,作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眼神,說明自己真是接受不了這個轟炸性的消息。

嚴翎坐正身體,問羅子說現在可以進入正題了吧。

羅子點點頭,他已經急不可耐的想得知有關胡孝良的任何情報了。說實在的,找他找了這麼多年,像貓捉耗子似的,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再說如今胡孝良的勢力已經遍布各地。他當然可以像耗子一樣四處逃竄。而且敵在暗,他在明,有任何動機,胡孝良那方是最先知道的,那麼能順利的搞垮他,成了羅子一生的奢求。

“隻要能順利找到他,讓我做什麼事都可以。”

羅子發誓般的說道,恨得咬牙切齒。

嚴翎笑笑,回答道:

“羅警官,您不需要做任何事,你隻需在抓到胡孝良的那刻,將他身邊的女人交給我就可以了。我隻有這一個要求。”

這一番話,也使得羅子大為吃驚,沒想到處事泰然自若的這位嚴翎先生,也會被女人所束縛,而且對象是胡孝良,難怪他要跟自己進行交易。這個世上,跟胡孝良扯上關係的人,不是朋友就是敵人,也談不上是朋友,頂多是盟友的關係。

嚴翎看著他沉默的樣子,還以為他猶豫了,趕緊為他打一注強心劑。

“我現在可是為此而煩惱著呢!別一句輕鬆的話就把我給打發了,你要知道胡孝良身邊的女人不好套的啊。”

沒想到這次輪到羅子鄙視自己了,他對著嚴翎,挑著眉毛。

“你隻要把這些都說給那個女人聽不就全解決了?為什麼還要為此而煩惱啊。學過營銷的,應該知道釜底抽薪,這個處事不驚的法則吧。這在黑道也同樣適用。”

嚴翎擺擺手,表示自己並不讚同羅子的看法。

“你隻是覺得那隻不過是對付普通人的伎倆而已,我們這邊可是關係著要不要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讓那個女人心甘情願的來到我身邊,這不能用簡單的釜底抽薪就解決了,別說的那麼簡單。胡孝良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再說,如果他身邊的女人,知道了我為了她隱瞞了重要的事,那就是會……”

說道一半,嚴翎停住了,好險,差點說漏了嘴。

麵前的羅子斜著眼睛看他,他也是作賊心虛的樣子。看來他跟自己果真是一個世界的人啊,為了共同利益在進行的卑鄙交涉。

對方有些尷尬,有些緊張的喝下一杯啤酒,問道:

“我剛剛說到哪了?”

羅子望著他,冷笑一聲,回答道:

“你說你對她隱瞞了很重要的事情。”

嚴翎聽罷,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說道:

“噢,是的。但是不是我有意隱瞞她的,隻是……說不出口而已……”

羅子搖晃著杯中的酒水,有些力不從心的問道:

“是麼。但是嚴先生,我想知道的是,那是什麼秘密呢?”

麵前的男人警惕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我要是跟你說了,指不定你見了她,就會告訴她的。”

沒想到羅子哈哈大笑著,覺得這純屬無稽之言。

“我可是個嘴很嚴的人哦。來說說看吧。我保證不對那個女人說。”

嚴翎半信半疑。沒想到羅子舉起自己的右手,發誓道:

“我是警察,所以我以警察的名義發誓!

真是沒想到他會知道,真的覺得探究人的心思不是個好習慣,但是為今之計,隻能對自己的盟友坦白了。

羅子聽完他的訴說,也同樣覺得無法理解。

“我們兩個真是太可笑了。”

這是羅子給他們二人下的終極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