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怎麼是好呢?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在昏暗的燈光下,一切都顯得那麼危機重重,幽藍色的手術刀散發著陣陣寒氣,震撼著每一個人的神經。
那個受了重傷的人,躺在手術台上。任憑所謂的那些“醫生”對他身體的探測。那個重傷的患者永遠都不會明白,他竟會以何種方式死去。
胡孝良斜睨一旁的甘智嫻,她的額頭上已經出現了細密的汗珠,在燈光的照射下,晶瑩剔透,搖搖欲墜。他的嘴角不禁浮現出一絲微笑,她永遠都是這麼拚命,但是也不用做的這麼逼真吧,她對人體有很多研究。不知有多少次,胡孝良看到她在自己的實驗室,做各種齊心百態的實驗,為的就是研究自己的身體,真不知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她從一出生就身含劇毒,她的父親也為她訪遍名醫,就沒有一個人可以醫好她,也許,這根本就不是病,而是一個標誌,她身體的標誌,這個標誌將伴隨她走過一生,也是她成為一個出色的殺手的標誌。
“醫生,鉗子少了一把。”
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那個說話的小護士,沉默了不到三秒鍾的時間。離她最近的方權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將那把自己剛剛手持過還停留在傷者體內的柳葉刀抽出來,迅速的捅向護士的心髒。
那名護士沒法出任何聲響,即刻斃命。
“真是幹淨利落,師兄。”甘智嫻美麗的雙眸微眯著,用欣賞的眼光看著已倒地的護士。
“好了,趕緊些吧,我們時間不多了。”重新又拿起了那把手術刀,“要把他做的像出了醫療事故……”
這樣,手術台上就隻有他們三人了。
默默無言的把傷者推出手術台,竟然沒有一個哭喪的人,這麼說,這個可憐人是沒有家屬的了。所以,才這麼無牽無掛,感把總部的情報輕易的盜竊掉。真是勇士啊。但是,這麼一想,覺得胡孝良他們不必這麼大費周章。也無需他們三個這樣的重量級殺手來解決他。隨便找一個小嘍囉。使點下三濫的手段。一樣可以毫無聲息的做了他。但是……為什麼……
胡孝良真是越想越不明白,莫非甘兆祥這老匹夫又在實行什麼大計劃?
這樣想著,仨人已經下到了電梯口,這裏,一個人都沒有,保安室裏也是黑漆漆的一片,似乎在等待著他們自投羅網。
“總長在哪?我要見他!”夾在兩個大男人中間的甘智嫻已經耐不住性子了,想早點向自己的父親彙報戰果,拿出了自己的對講機。
“不要心急,蕊蕊,現在有點可疑……”
方權凝的話還沒說完,一聲槍響將他們三人分離開來。迅速的躲到不同的地方避難。
到底怎麼回事……
胡孝良心裏想著,但表麵上卻表現的很沉著冷靜。越是危險的時刻,他越是臨危不亂。
槍聲像下雨一樣,起先隻是那麼零碎的幾聲槍響,像是唬人的,最後響聲越來越大,火力越來越猛,根本就沒有受控製。一直打一直打,根本就沒有要停的意思。
這時,胡孝良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他想也沒想就接了起來,因為他覺得事情絕沒有那麼簡單,這個時候的電話,能解決他的一切疑問。
“是我。Kelvin!”
“總長。”
胡孝良身在槍林彈雨中,他一方得把總長說的話一字不漏的全聽到自己耳朵裏,另一方麵,還要收到來自各方的槍彈攻擊。他真正體味到了生與死其實僅有一線之隔,就是你的信念,死與不死,全在你對生命是否向往,當然,對一個殺手來說,這是永遠不變的真理。
“不要在打了!我投降……”
全場的槍彈隨著他聲音的消逝,慢慢的恢複了平靜。
胡孝良走到大廳的終於,舉起了自己的雙手。
“他在開玩笑嗎?”甘智嫻咬著牙,心裏憤恨的想著。
“Kelvin!”方權凝打斷衝出去,但被甘智嫻一把攔住。
“他會死的!”方權凝不可置信的看著神態自若的甘智嫻。
甘智嫻搖搖頭,眼睛並沒有看向方權凝。
“他不會。”
沉默了半天的胡孝良見半天沒有動靜。說了句話:
“你們頭兒呢,叫他出來……”
一聲槍響,胡孝良中槍倒地。
但是,對方並沒想殺他,隻打中了他左肩的位置。
胡孝良麵不改色的扶著自己的肩頭,艱難的抬起頭,自己麵前已經湧現了裝扮成黑衣的夜行殺手。為首的,是一個黑布蒙著右眼的獨眼兒。油光發亮的光頭,慘白的麵孔,和他的一身黑衣形成鮮明對比,正用他唯一的一隻眼睛看著地上緩慢向他爬過來的胡孝良。
“已經到晚上了嗎?”胡孝良像在用討論天氣般的語氣問道,沒有看向他們的首領。
“Kelvin 梁,24歲,月神會排名第一的殺手,甘兆祥最為得意的關門大弟子,殺手生涯曆經七年,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