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鼎蛟則是美滋滋的圍著女兒耍鬧,雖然三個女兒不怎麼喜歡動彈,可是她已經快滿月了,出落得越發可愛了。
曹鼎蛟最喜歡玩的遊戲就是睜眼閉眼逗女兒,至於兩個兒子,活著就好,不奢求了。
……
曹鼎蛟又意外的遇見了柳如是,不曾想,那小妮子居然臉色一紅,曹鼎蛟跟她打了一個照麵,便道:
“柳大家,在我曹府住的怎麼樣?可曾睡好?”
柳如是臉色微醺,言道:
“曹大人,小女子睡得很安穩,隻是不好在曹府叨擾良久,小女子想向曹大人辭行。”
柳如是想走?曹鼎蛟知道這位大家跟東林黨很多人關係挺好,可朝廷馬上就要又一輪清洗,東林黨的下場不會很好,他可不想這位柳大家被牽連,然後死於非命啊。
便道:
“柳大家,實不相瞞,本官的夫人非常仰慕柳大家詩詞歌賦和文采,所以特地想向您學習,不如您留在曹家教導她們如何?
不求太久,一年半載也行,薪資方麵也好談,曹家並不缺錢。”
柳如是還是躊躇不已,可麵前的曹大人想要強留自己,自己也無力反抗,隻好言道:
“曹大人,奴家最喜歡的就是寒梅,曹大人要是能作出一首關於詠梅的佳作,那麼奴家就算是心悅誠服了,倒是願意留在此處教習貴夫子,大人可行?”
正巧,柳如是旁邊就是一棵臘梅樹,梅花傲然與凜冬之間,孤芳不自賞,絕世而傾城。
柳如是並不是很願意留在此處教習曹鼎蛟的夫人們,曹鼎蛟的夫人們全都是武將世家出身,伴在她們左右肯定沒什麼樂趣可言。
所以她很聰明的要給曹鼎蛟埋下一個軟釘子,讓某人知難而退。
曹鼎蛟撇嘴看著這個女人,小柳啊,你實在是太年輕了,居然對一個男人說行不行這樣的沉重話題。
這種情況就算是不行也要強上啊,並且他還是屬於那種特別行的人物,我曹某人可是大明的大文豪。
曹鼎蛟故作深沉的說道:
“噝,柳大家,本官可是文人出身,外邊的人都說本官是文曲星下凡,天下有才一石,陛下得八鬥,天下分一鬥,曹鼎蛟獨享一鬥。
本文豪出馬,怕是世間少有人能敵,實在是遺憾啊。”
柳如是不住捂嘴輕笑,平常出現在自己身邊的人全部都在佯裝自己是正人君子,一個個都是道貌岸然的樣子。
看多了是非,也實在是無趣。
可曹鼎蛟這樣吹牛的狂生實在是少見呀,不曾想還有自己說自己是大文豪的呀?而你曹大人真的是一點臉都不要了呀?居然還往自己身上貼金……
柳如是嬌笑道:
“曹大人說笑了,正好如是這裏有一首剛剛想好的詩詞,小女子不才就拿出來獻醜了。
若是大人做出來的詩詞能超過小女子,那小女子就算免費在曹府打長工也並無不可,隻是曹大人若是做不出小女子這樣的拙作,那還請速速放小女子出府。”
曹鼎蛟再一次問道:
“柳大家為何要逼曹某人出手啊,隻怕大明的詩壇又要因為我曹某人而震動了,唉,我曹某人實在是不想裝著個逼呀。
本官再最後一次問你,確定是詠梅詩嗎?”
“咯咯咯,不怕大人笑話,小女子最擅長的就是此道,江南這些俊才中能勝出小女子的著實不多,大人應該多多擔心自己才是。”
柳如是倒是非常的自信,畢竟她已經有好幾首詩流傳在秦淮河畔,在南京也是小有名氣,受到各家的追捧,她這不是自負而是自信。
她也並不想欺負一個半路出家的曹鼎蛟,隻想讓他曹某人知難而退而已。
柳如是梅花樹下走了幾步,便吟道:
“拂斷垂垂雨,傷心蕩盡冬風語。況是梅花薇院也,堪悲。又有個人兒似你。
莫道無歸處,點點香魂清夢裏。做殺多情留不得,飛去。願他少識相思路。
此詞名喚南鄉子丶梅花,還請曹大人品評。”
柳如是非常客氣的說道,並且還得意的撇了一眼曹鼎蛟,她對於這首詩詞非常的得意,在她所做過的佳作裏麵也能排進前五,說是讓他曹鼎蛟評價一番,實際上隻是讓某人知難而退罷了。
曹鼎蛟這貨還真的是的評頭論足的說道:
“倒是有幾處缺點,本官給你改一下如何?如此一來,就不會那麼突兀了。
南鄉子·落花!
拂斷垂垂雨,傷心蕩盡春風語。況是櫻桃薇院也,堪悲。又有個人兒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