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無歸處,點點香魂清夢裏。做殺多情留不得,飛去。願他少識相思路。”
柳如是微微的撇嘴,她是懷著有色眼鏡的目光去看待曹鼎蛟,雖然察覺到了曹鼎蛟改過之後的詩似乎更上乘了一丁點。
東風改成的春風,梅花改成了櫻桃,倒是有點意思,不過也止於此處罷了,並沒有什麼值得她稱道的地方。
柳如是便道:
“大人還沒做出詩詞來呢,要不然小女子再多給大人一兩日的功夫,想必南京也有不少人傑。”
柳如是這麼說是害怕某人去找人代筆,曹鼎蛟隻是微微一笑,非要逼他曹某人放大招,他能怎麼辦?他隻能接招嘍,隻是打人家一個女詞人的臉並沒有什麼意思啊。
曹鼎蛟便道:
“柳大家,不才曹某這兒剛剛有了一首應景的詩。
隻要柳大家能夠改動超過兩個字,那麼我曹某就畢恭畢敬地送您出府,並保證南京再也沒有誰敢找你的麻煩,如何?”
柳如是這個大才女臉上露出了輕蔑的笑容,然後行了一個福禮,便道:
“小女子恭候曹大人的大作,請曹大人賜教。”
曹鼎蛟想也沒想就來到了梅花樹下,踱步踩著梅花瓢上,一步,兩步,似魔鬼的步伐,是魔鬼的爪牙……三步,四步,五步,六步!
曹鼎蛟陡然停下,柳如是差點就笑噴了,人家曹子建才高八鬥才敢七步成詩,而你曹鼎蛟更加牛逼的僅僅是走六步就出口成章了?
“浩瀚離愁白日斜!”
柳如是暗自沉思,這第一句雖然蓬勃大氣,後麵要是沒有驚豔的詞,就很難收尾。
“吟鞭東指即天涯!”
就這麼簡簡單單的十四個字,柳如是就看出來了這首詩並不簡單,一股豪邁的氣勢呼之欲出,這風格讓她都有點似曾相識。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柳如是這下子就更加震驚了,原來曹鼎蛟並不是個措大粗人武夫,居然胸中蘊含文墨,乃是一個文武雙全的俊才。
浩浩蕩蕩的離別愁緒向著日落西斜的遠處延伸,即將離開京師,馬鞭向東一揮,感覺就是人在天涯一般。
我揮師東進,有如從枝頭上掉下來的落花,但它卻不是無情之物,化成了春天的泥土,還能起著培育下一代的作用。
而我曹鼎蛟將會成為滋養大明的肥料,縱然是身死,卻能好好的保護著大明,讓大明重新煥發出了生機。
柳如是看向曹鼎蛟的目光頓時就有些癡了,在她心中這樣的俊才才能稱得上良配……
曹鼎蛟可不知道某個小女子的心理活動,更不知道他的詩深深的打動了某人。
柳如是隻是輕歎了一口氣便說道:
“曹大人這是打算馬上與遠行了嗎?”
曹鼎蛟詫異地說道:
“柳姑娘怎會得知此事?本官確實要走了,連家中家眷都沒有告知,過幾日就要去山西了。”
柳如是心中還有些小慶幸,嬌笑道:
“大人還用說?您的詩詞裏麵已經說明了一切,見詩如見人,小女子已經通過詩詞了解大人了。”
曹鼎蛟:……怎麼感覺這話像你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你自己?老子居然被自己的詩給出賣了?
柳如是又道:
“曹大人還有什麼佳作不成?剛才聽大人的意思是之前又做過什麼詩嗎?可否念給如是聽聽?”
柳如是對曹鼎蛟來了興趣,想要更多的了解他,用魯迅的話來說:當一個女人想要了解你的時候,說明這是她要愛上你的節奏。
曹鼎蛟便道:“之前還有一首拙作,聽聽我念給你聽,望門投止思張儉,忍死須臾待杜根;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如何?”
看到柳如是已經微微張嘴,曹鼎蛟心中特別的得意,柳如是卻忍不住開口說道:
“曹大人,這不是周大人的詩麼?周延儒周尚書,南京士林這邊都傳遍了,不少大儒紛紛點評,據說此詩乃是難得一見的精品啊!”
“嗬嗬,周延儒???老子去他奶奶個腿,董非,召集人馬,老子要去把刑部給砸了,給本官著甲,版權費都不給老子,還把老子的詩給抄了,老子去他奶奶個腿。”
……柳如是輕輕捂嘴,她好像不小心闖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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