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主。他不是華天!他是,天之主!”這股氣息,他不會認錯!閻冥一雙血色瞳孔中,殺氣盡顯!將華邪護在身後,手中凝元聚氣,血冥之氣陡然爆發!
“閻冥。”“華天”開口,那聲線,低沉有力,比之華天的還要沉幾分,的確是天之主的聲音:“你讓開。”他的目標,是華邪。
從閻冥身後走出,華邪一把將頭上紅紗摘下,看著眼前這個華天,不,應該叫天之主道:“主上親自前來,華邪倍感榮幸。今日是華邪大喜的日子,既然來了,何不喝杯喜酒?”
剛說到大喜二字,隻覺一陣勁風吹過,再一睜眼,便見天之主已然在華邪麵前,二人貼得很近,沒有絲毫距離。
大手捏住華邪的下巴,強硬地將她的頭抬起,凝視她傾城的容貌,心中的起伏波瀾,隻有他自己知曉。這個女人,總是能夠擾亂他的思緒!萬年之前他便察覺到她的魅力,連他自己也為之心動。他身為天之主,維護天地秩序乃是他的職責,而華邪卻能輕易讓他動搖,若不加以製止,必將天地大亂!是以,他忍痛對她下殺令,想著,若是她若再非邪尊,便不會有如此隱患!剜心,墜毀,斷生石,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讓她不再為邪尊。奈何她竟如此頑強,在墜入凡塵輪回之後,還能強行歸位!逼得他,不得不再次出手!
閻冥被天之主衝來的真氣震開數尺,抬眼看到此景,頓時驚怒交加!血冥之氣化作飛刃,直衝天之主!
隻見天之主抬手,掌心對準了那飛刃的方向,碧色真氣化作一道盾牆,將閻冥的招式一招化解。
華邪見狀,一把揮開天之主禁錮在她下巴上的那隻手,紫氣化作藤條,攀爬上他的手腳,死死將其禁錮,隨後一腳蹬在他身上,向後翻轉,拉開二人的距離。
“華邪,別再逼我!”天之主沉聲而道。今次,他定要親手將她處置!
“主上似乎說反了,一直以來,都是你在逼我!”我字方落下,手中真氣化鞭,摻帶著從閻冥那兒得到的些許血冥之氣,揮向天之主!
但見紫藤鎖身之人閉眼凝神,少頃,周身元氣暴增,將身上藤蔓炸裂,在氣鞭即將落身之際,一把攥住!一個使力,便將鞭子那頭的華邪輕易提起,手臂往回一縮,那道紅色的倩影便穩穩落在了他的懷中!
“放開她!”眼見華邪落入天之主手中,閻冥大驚失色,飛身而上,欲從天之主手中將華邪奪回,誰料,一道強勁紫氣自殿門外傳來,從閻冥背後穿入,一擊穿心!
華邪腰間,天之主的手死死將她箍住,掙脫不得半分,見閻冥倒地,忙看向那紫氣襲來的方向,一抹熟悉的身影,逆光站立,他身後的光線,刺得她眼睛生疼:“懷慕”
此時的懷慕,額間血色流雲印與她的毫無二致,真氣強勁,內元飽和。他不是離開了麼,怎麼
“呃!”腰際一陣刺痛,綠色真氣強行打入體內,華邪身體頓時癱軟,無力地倒在天之主懷中,眉目間,盡是憤懣不滿。
“主上如此行徑,太過卑鄙了些。”見華邪失去了反抗之力,懷慕揮袖一擲,強烈的氣刃飛瞬而來!
騰出一隻手,掌心朝外,驟然發力!一道光牆撐開,將對麵飛來的氣刃霎時間衝得四處飛落,然而,就在此時,懷慕張開一掌,五指兀然收攏,那些飛散開來的氣刃,頓時化作利爪,隨著懷慕的動作,即刻收縮,將那光牆捏得粉碎!
閻冥硬撐著從地上起來,心口處,鮮血汩汩而出,將喜服的紅,染得更深。
啪!一聲驚響,隻見懷慕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條紫色氣鞭,趁方才光牆粉碎之際,纏上華邪的腰際,稍一用力,便將她帶到自己懷中。華邪無力地靠著他,身體的清香直竄到懷慕鼻中,他將她緊緊攬在懷中,眼底,藏不住的憂慮。
未等天之主有何反應,懷慕一個閃身,抱著華邪消失在眾人眼前。
華邪,閻冥想尋著二人的氣息追去,奈何身上重創,體力不支,方才踏出一步便暈倒在地。
想跑!天之主回過神,抬腿便要追去,又是一道紫光在他麵前劈下!擋住了他的去路,回頭看去,眼底滿是怒火:“鬱錦”那聲氣,似乎要將鬱錦撕碎。
“主上,恕屬下無禮,邪尊,您是萬萬動不得的了。”彎彎笑眼在最後一字落音後,蒙上了一絲殺意。”那就得看看,你有沒有本事阻止的了!“反手便是一掌,強勁的掌風直逼鬱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