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一個小小的采石場就已經蘊含著無限的玄機,他們用這種掩人耳目的方式進行更說明了他們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秦瞻讚同地點頭。
“可采石場那麼多人輪流開采,早晚有一天都會敗露!”趙剛咬牙切齒道。
“那麼多人?敗露?活著的人或許有機會敗露,如果是死人呢?”沈淩風一句話叫人不寒而栗,可仔細想想,現實似乎比話語更加人毛骨悚然。
黎明前的黑夜不僅遮蔽的是人眼更叫人有些無法喘息,良久,沈淩風扯過了自己的寶馬,秦瞻緊隨其後,趙剛也拉過了自己的坐騎,三人,三馬,在黑夜中向著一個目標悄悄的摸近。
的確和沈淩風的判斷如出一轍,在越接近采石場的地方聲音越大,為了避免打草驚神,三人都悄悄地下馬。
這裏地勢相對平坦,隻有幾座幾百米的小山高矮相連,也就是這麼幾座不起眼兒的小山如今掩藏了一個天大的陰謀。就算在夜裏,這裏也有人把守,而且守備極其森嚴,就算沈淩風已經走到了山腳下,可仍然要和這個采石場保持一定的距離,稍有不慎打草驚蛇,丟掉的可能不是自己的性命,可有些東西注定比性命還要重要。
那樣靜靜地潛伏了兩個時辰,除了確定那地底下的轟鳴是從這裏發出來的以外似乎一無所獲,可這,至少也不是徒勞無功。三個人悄無聲息地撤退,當東方的天際艱難地露出了一抹白色,天地間的景象朦朧地出現,三個人已然回到了那個小小的院落,持續了半個夜晚的叮當聲音漸漸消失,蒼茫間又恢複了應有的平靜。
隻是這平靜注定是被掩蓋的。
劉世勳伸展著攔腰從房間裏走了出來,他慵懶地伸著懶腰,剛想肆無忌憚地活動一下身體,漠然看到了院落裏佇立的三人,劉世勳先是一驚,繼而臉上露出了微笑,“穀主秦爺早,趙剛兄弟早。”
沈淩風和秦瞻沒有吭聲,隻有趙剛點了點頭,他挪動著有些僵硬的步伐走向屋裏。不管怎樣,新的一天還是要填飽肚子的。
錯過了晚上重大議題的二公子早早地就發現了幾個人神色不對,可既然沒有人提他也就沒好再多問。
在仔細地觀察了采石場周圍的地形以後沈淩風發現,長久地在這裏盤桓不但不利於查明采石場的情況更有可能打草驚蛇引起對方的警覺,所以,沈淩風決定去吉馬村走一走,因為那裏長期是眼線在北境的聚居地,一來可以視察一下自己的部下,二來也可以尋找一些契機。
就這樣,四人四馬向著吉馬村的方向奔去。
和大多數村落的荒涼蕭條相比,吉馬村可以稱作是北境的建康城,這裏不但居民眾多,甚至連邊境的貿易都沒有停歇,雖然規模和熱鬧的成都很是有限,可在這樣的地方還能夠保持這樣的心境也的確可以看出這裏的人們不一般的勇氣。
趙剛介紹說,因為這裏始終是邊界的最前沿,百姓對於戰爭和騷擾已經習以為常,更何況,對於他們來說,離開或許比守在這裏更加絕望,所以,吉馬村仍舊有不少人留守。
由於沒有事先通知,所以沈淩風得以在吉馬村的街道上悠閑的轉悠,可還沒等沈穀主視察完地形,就已經有眼線將這幾位不速之客盯在了眼裏,幸好有趙剛陪伴在側,所以,沈穀主才沒有遭到自己手下的盤查。
在不大的吉馬村有一個相對豪華的二層小樓的客棧,名字起得是十分的響亮,叫賽宮廷,如果這是在建康,光是這個名字就可以叫官府把這家客棧的掌櫃的捉去問罪了,可惜這裏是吉馬村,是山高皇帝遠的北境小村,所以,叫人乍舌的鋪子名字到處都是,可沒有一個人覺得有什麼不妥。
由於勞累了幾日加上昨夜沒有歇息好,沈淩風決定在這裏落腳稍作調整。
不得不說並荒蠻亂之際什麼都是貴的,就這麼一個小客棧一晚上竟要十兩銀子!居然還不是最好的上房,因為上房已經被人包下了,不但包下了,而且還包了一個月,就算現在他們有銀子也住不到!
沈淩風自然是出的起這樣的銀子的,隻是這兵荒馬亂之際自己都覺得乍舌的物價不知道老百姓會作何感想?這不免叫他心中更多了幾分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