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說起來也是一件讓我想不明白的事情。畢竟就我對莫燁川的理解,瞿安然從人到琴藝應該都沒有辦法打動他分毫。
但偏生,就是這麼一個明擺著不是莫燁川的菜的女人,勾起了他殘存幾分的耐心。
最起碼,就我撞見的,莫燁川跟瞿安然在一起的情況就兩回。
隻不過好奇歸好奇,這段你情我不願的關係的結果卻是板上釘釘的。
歐陽叢晉黑著一張臉,顯然被糾纏了很久。他一直是個恪盡職守的人,雖然做這份工作應當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可是他仍舊做的很好。
也不怪歐陽叢晉這麼公式化,上次瞿安然來的時候,剛好他請假外出,所以對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半點印象也沒有。
於是,無論瞿安然說什麼,用什麼表情、什麼語氣、什麼態度,歐陽叢晉的回答就隻有兩個字:“不行。”
我本想著站在一邊看看好戲,研究研究這瞿小姐到底有多少耐心可以磨在這裏。可沒想到,轉眼就被她看了個正著。
“你過來!”
她指著我,高聲叫道。
等我走到近前,她像是找到什麼救星一般,揚著下巴對歐陽叢晉說:“不信你問問你們家的保姆,我到底是不是歐陽小姐的朋友!你問她!”
這話說得還真是挺不客氣的,我就算是莫家的保姆,可何時就成了矮別人一頭的傭人?更何況,還是這麼個完全無關緊要的、不聰明的人。
“你說話啊!”瞿安然見我不說話,有衝我吼了一句,“你們莫家的下人都是啞巴嗎?”
我明顯看到歐陽叢晉的臉色變了一變,有些難堪。
我想他在莫家工作的這麼長一段時間裏,肯定沒有遇到過今天這種情況。
“呐,”我想了想,開口說道,“瞿小姐你先冷靜一下……”
我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瞿安然打斷了:“你看看,她認識我!我沒有騙你吧?!還不讓開?”
一邊說著,她就一邊要繞過歐陽叢晉的阻攔,往莫宅裏麵走去,結果仍舊未能如願。
“我認識是認識的,可我也知道你不算歐陽小姐的朋友。”我低眉斂目地對她說道,“歐陽小姐的朋友,她自然會安排妥當,讓我們好好招待,怎麼可能會讓瞿小姐一個人冒著寒風站在外麵呢?”
瞿安然臉色變了變,硬咬著牙對我說:“那是她還沒有吩咐到。反正我已經知會過她了,她說自己等會兒就回來,讓我先進去等著。”
我笑了笑,對這種拙劣的謊話充耳不聞,謙恭有禮地回答她:“瞿小姐現在可以給歐陽小姐一個電話,隻要她同意,我們就可以放行。”
“你!”
瞿安然被逼的有點著惱,傍晚有點起風,我也不想跟她再過糾纏。免得歐陽昀念回來看到她,嫌我能力不濟,再打消了挖我牆角的念頭。
“瞿小姐,我有句話其實從剛開始就想告訴你了。”
“什麼?”
我湊到瞿安然耳邊,慢聲細語地說了一句話。
隻見瞿安然頓時麵若死灰,一個字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