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月歎了口氣,平靜地:“我是祝月,我們即使做不了朋友,也可以像普通人那樣相處。如果我是世子妃,那我們就是冤家仇人。
“你是世子,我是他國國師的女兒,我爹爹此時的身份大理使者,我們之間的關係不僅是個人的事,還牽扯到兩個國家,我不想把話的太難聽,你現在立刻離開。”
趙瑗疑惑地問道:“你在什麼?”
看來非要她把話明才行。
“你娶了家世普通的世子妃,你嫌棄她,又利用她,一心想跟她和離。你派殺手刺殺她不成,又把她身世來曆不明的消息散布出去。”
祝月歪頭看著他繼續:“你假裝對她好,好擺脫自己的嫌疑。原來口碑極佳的普安世子,是靠虛情假意和不擇手段得來的。”
趙瑗皺著眉:“你怎麼能這樣?即使你忘了,沒了記憶,可以向普安王府的人打聽,我對你是什麼樣子。你去問秋葵,她是你的丫環。
今日你爹也會來,還有德清的縣令,你問他們,我是怎麼對你的。”趙瑗拍了一下頭,又懊惱地:“問你爹沒用,你爹聽信了別人的鬼話,不想讓你跟我過了。”
接著又急聲追問道:“這些是誰告訴你的?他是何居心?”
“大家都知道的事,還用特意問誰嗎?”
趙瑗哀聲:“是慕容謹告訴你的,是吧?他是自私想把你帶走,沒征求你的意見,就讓你失去了記憶。好讓你徹底變成他的女兒。”
“你怎麼知道沒征求我意見呢?這就是我自己的選擇。他有很多方法,讓你見不到我。讓我沒有機會知道我就是世子妃,他這樣放任我繼續留在杭州,就是沒有擔心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因為我知道了,我也不會選擇繼續走原來的路。”
想到別人告訴她的那些話,祝月有些煩燥,她吸了口氣:“你原來嫌棄我,現在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就後悔了,想挽回我的心。”
趙瑗鄭重地:“慕容謹沒來之前,我們關係很好。雖然你因為身份的問題,禮部提出來封不了皇妃,但我一直在服聖上,隻要聖上覺得沒問題,那些流言就不算什麼。”
祝月沒理會慕容謹這些話,而看著他問:“世子妃是不是一直宿在攬月閣?而你一直宿在書房裏?”
“我現在在荷園,是你不讓我跟你宿一起的,給我規定了初一十五,這兩日才讓我陪你。”
祝月忍不住笑了:“你真是愛謊。哪有女子不想跟夫君在一起的?還提出初一十五這樣謊唐的話。”
趙瑗坐在了床沿,定定望著離他隻有兩步遠的祝月:“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呢?”
要趕快把他打發走,才行。祝月衝著他笑道:
“行,我相信你。我要跟爹娘回大理,我對你來這麼重要,那你願意亮後不要參加冊封大典,跟我去大理嗎?若是願意,那就證明別人的都是假話,我一句也不會去信,隻信你。”
看到趙瑗沒有答話,她又繼續:“我不會嫁給皇族的人,無論我是祝月,還是郭思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