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月沒料到趙瑗會突然如此,她怔了片刻,氣惱:“你還是個無賴。”
哪裏敢喊人。
喊了豈不是正中他意。
讓人看到她和世子睡在一個床上,她以後還怎麼嫁人?
終於又把她貼身抱在懷裏,而且還是在床上。趙瑗啞聲:“我哪裏有無賴,你是我的女人,我們以前經常這樣擁抱著睡在一起。”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探到了她的衣服下麵,“還經常做生娃娃的事。”
趙瑗原來的計劃是來跟祝月一會兒話,服她明日跟他在一起。
抱著她的時候,他想要的更多。
這種想似是被蓄在湖裏的池水,在他的身體內翻騰著,想要找個出口。
“你再不走,我咬你了。”祝月死命的推著他。
女子的力氣是有限的,眼看著衣服就要離了身。
又急又怒,祝月照著趙瑗的肩膀狠狠地咬去。
疼痛自肩上陣陣傳來,傳遍了全身,心也跟著疼了。
在祈福塔抱著她的時候,多乖啊。即使她忘記了他,再次看到他的時候,也應該是喜歡他的。
初時的疏離是女子的矜持。
對他著討厭的話,是口是心非。以前自己就是這樣,明明在意對方的要命,想親近她,卻覺得她哪裏都不順眼。
這種不順眼,不是真的不順眼,是看到她關心別的事情,心思不在他這裏時不順眼,是想讓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
對於這種別扭的解決辦法,就是同她親密無間。
當初,她不就是這樣對他的嗎?
那時候自己雖然不是太樂意,但也是滿心的歡喜,後來又生氣,是因為她不知道自己是誰才氣的。
疼痛令趙瑗清醒過來,這個人不是他的甜思思,不叫郭思謹,不是他的世子妃。
他的甜思思滿心都是他,哪裏會舍得他疼。
趙瑗鬆了手。
祝月也隨之鬆了牙。
滿口的鹹腥,讓祝月覺得有些惡心。她從床上爬起來,朝著盆子裏吐了血水,又喝了兩口茶漱口。
趙瑗望了一眼被血濕透的肩膀,趴回了床上。
長這麼大,他這是第二次流血。
三次疼痛都是因為她。
“你走不走?不走,我去別處睡了。”祝月有點不耐煩了。
“我不是要侵犯你,你真是我的世子妃,看到你,我就想抱抱你。”著話,趙瑗坐起床,拉起裙擺,亮著腳踝:“思,郭思謹的思,甜思思的思。”他又伸出另一條腿,“這裏也有。”
白皙的腳踝上紋了一個指肚大,黛青色的“思”。
祝月湊近了一些,左右看了一下,感歎道:“你不但是個撒謊鬼,無賴,還是個幼稚鬼。做這樣的事,有什麼意義呢?還不如你給你世子妃端盞茶實在呢。”
趙瑗沒理會她的嘲笑,而熱切地望著她:“郭思謹,慕容謹,我打聽了,你娘生你的時候,慕容謹不知道,給你起了個名字叫思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