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的話,青竹便退下了。”
·
離擔心蘇聆憋出病來,便帶她出去賞花。
這會錦園裏的花開的正豔,隔著老遠,蘇聆就看見蘇盞舉著手帕衝她招手:“四妹妹!”
蘇聆步走過去,蘇盞應是特意打扮過了,豔若牡丹,衣袂晃動間,還有隱隱的花香傳來。
“今日有圍獵,我可是求了太夫人好久,她才鬆口答應讓三公子帶著我一同前去的。”
聽這次還有皇子,她若是能被其中一個看上了,都夠她變鳳凰的了。
蘇聆點點頭,末了,還不忘囑咐她:“那你路上心些,聽深林裏有很多有毒的蟲子。”
蘇盞一臉疑惑:“你不去嗎?”
“我就不去了。”
她怕死了蟲子了,還有那種長毛的動物。
蘇盞哪裏肯依,抱著她的胳膊不放:“去嘛去嘛。”
三公子了,若是她能把蘇聆也一起勸去,他就答應,不然就算是太夫人開口,他不願意,她這輩子都沒法去。
雖然疑惑為何三公子非得讓蘇聆去,但她也顧不得去多想了。
這可是她飛上枝頭的最關鍵的一步了。
蘇聆被她晃的頭都暈了,隻能連聲妥協:“好好好,我答應你。”
·
這次圍獵,幾乎是半強製性的。
有自願來的,有硬求著來的,也有趙妄這種被迫來的。
江衍雙腿夾著馬腹,微拉韁繩在他身旁停下,輕笑問他:“方年不是從不參加圍獵的嗎,怎麼今日倒來了。”
趙妄隻淡淡看了他一眼,那雙深邃的雙眼像寒冰一般,似乎並沒有和他多的心情。
江衍的視線落在他纏著紗布的左手上,似乎心情大好,嘴角的笑意越發顯了一些:“莫非方年是知道呦呦今日會來,所以特意過來的?”
趙妄甚至連眼睫都懶的抬一下,對他口中的名字無動於衷。
江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也是,呦呦是乳名,和她不相熟的,又怎會知曉。”
遠處,國公府女眷的轎子到了,離上前掀開轎簾。
蘇聆一手拎著裙擺,一手任離扶著,低身下了轎。
轎前的流蘇因為她的動作左右擺動。
微動吹來,她身上的清香攙著夏風的涼爽,吹拂了他人身上的燥意。
大端朝民風開放,對女子並沒有太多管束。
不過因為蘇聆平日裏不愛四處走動,生活的範圍僅僅也在國公府那一方土地。
那些貴公子見慣了各色的美人,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嬌弱的仿佛風一吹都能踉蹌幾下的。
她周身有肉,可總給人一種柔若無骨的感覺,因著這幾都沒睡好的緣故,眉眼間透著一股病態的繾綣。
如掩在雲霧中的遠山一般,周身都帶著朦朧感。
這樣的絕色,若能將她壓在身下,見她因為自己的動作而哭的梨花帶雨輕喘不已,著實帶勁。
蘇聆自然不知道周邊那些人的齷齪想法。
桃紅色的錦鞋方踩著實地,她便嚇的花容失色,直往轎中躲。
周遭的氣氛因為她的失聲驚恐緊張了一瞬。
“毛……毛毛蟲。”
離被她扯著衣服,慌亂中去找:“哪兒呢,離怎麼沒看到。”
蘇聆嚇的話都不利索了:“你……前麵。”
……
趙妄默默的收回已經撫上劍柄的手。
·
每年圍獵都少不了各種比賽。
那些過來的女眷無事可做,暗地裏拿自己帶來的首飾銀錢去押誰贏。
少女情懷,押的一般都是自己心上人。
蘇盞就不同,押了五個。
蘇聆疑惑,問她為什麼要押這麼多。
她聲告訴她:“五個我都挺喜歡。”
……
輪到蘇聆了,所有人都看著她,似乎在等她下注。
父皇常教導她,黃賭毒這三樣是最碰不得的,它會亂人心智,使其墮落。
所以她根本就沒想過要加入她們。
搖了搖頭:“我就不來了。”
其他幾個府的姐哪裏答應,她長的好看,方才那些世子王爺的眼睛都快黏在她身上了,她們可得看她心儀誰,提防著點。
見避不開了,蘇聆抬手取下頭上的珠釵,回想了一下誰有獲勝的可能。
最後放在了最邊上。
歸德將軍,武晉。
那些姐彼此對望一眼,臉色甚為怪異。
這般絕色心儀的對象居然是那個猩猩一樣的武散官?
看那體格估計都能直接壓死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