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駿琪瞟我一眼,神色淡得我看不出任何端倪,“你想聽到什麼答案?”
我氣結,竭力壓下想揍他一頓的衝動,“到底有沒有?”
“一月之期已過,你覺得我會浪費時間等你?”
他的聲音很涼,涼至我心底。
我暗暗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沒忍住朝他比了個中指,“賀駿琪,你真是好樣的。”
說完這句話,我起身就走。
金董因為我丟了公司,自責橡根針在胸腔裏紮來紮去,刺痛感來得又細又密。
我糾結猶豫許久,還是驅車去了金董別墅。
站在金董別墅門外,我又是按鈴又是敲門又是喊金董,但許久都沒人應。
巡視的保安路過這裏幾回,見我固執地跟這棟別墅較上了勁,終是好心告訴我金先生早就搬走了。
我走到保安麵前,問他金先生搬去了哪裏?
保安搖搖頭,“我就是個看門的,哪知道那麼多。”
我依舊不死心地追問:“那金先生有說還回來嗎?”
保安又搖頭,“我聽物業說金先生已經在找中介了,應該是要把這別墅賣了吧。”
這麼說,金董沒打算回來了?
我蜷了蜷垂在身側的手指。
賀駿琪,他到底有多狠!才能逼得一個白手起家的企業家不得不搬家?
昆城商界傳言,金嘉睿15歲那年背井離鄉,隻身前往昆城。
幾十年來,走過艱難坎坷,曆經風雨沉浮……
現如今,好不容易成立了瑞力建築公司,可賀駿琪一揮手便將他建立起來的成果擊潰。
換做是我,我會和賀駿琪拚命!
這晚,我做了一個噩夢。
夢到金董對我怒目而視,雙目腥紅如泣血,聲聲控訴如雷霆。
他說當初就不該救我,應該讓我在監獄裏自生自滅!
他還咒我命中犯煞,在我身邊的人都要倒黴,第一個是我媽媽,第二個是院長奶奶,第三個就輪到小彥,第四個……
我猛地驚座起來,睡衣被冷汗浸濕,緊貼著肌膚,粘膩得難受。
胸腔中那顆被驚到的心一直狂跳個不停,我大口大口地喘氣。
喘氣聲從我嘴裏傳出來,可細細聽時,它又仿佛來自房間的每一個角落,當我屏住呼吸時,喘氣聲依舊沒消失。
房間裏仿若潛伏著一隻野獸,令這黑夜顯得十分猙獰。
一雙強有力的胳膊將我包裹,一個堅硬的胸膛緊緊貼著我的背,隨後有熱氣呼在我耳朵上,“怎麼了?”
這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不關你的事!”在瑞力這一事上,我怨賀駿琪,連帶著沒了好聲氣。
他用三根指頭扣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扭過頭,“不關我的事?哼,我倒要看看待會還關不關我的事!”
話落,他突然翻身,扣住我的肩膀將我壓倒在床上……
他就惡狠狠地一字一頓地問我:“說,現在,關不關我的事?”
我軟成一灘爛泥,幾乎任他搓扁捏圓。基本上他說什麼,我附和什麼,順著他的話斷斷續續地說:“關關關……”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滿足地發出一聲低吼,將我放過。
事後,賀駿琪將我扯進他懷裏,占有欲十足地將我抱住,姿勢霸道野蠻,幾乎不留半點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