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月色微涼,木子清正在院子外的石桌上細細品味三月調試的新茶,飲一口,含在口中,清香留齒,木子清歎了一聲,恩,不錯,三月這小妮子泡茶的功夫真不錯。
微風拂過,樹影斑駁。咻的一聲,一抹白色身影隨風而到,剛還在享受醇厚茶香的木子清就被來的人的薄荷味給打岔了。
睜開微眯的鳳眼,便看到月色下那俊秀的男子,今晚的邢西揚穿了少見的白衣錦服,加上那與生俱來睥睨天下的眼神,咋這麼一看,到象是趕考書生中春風得意的翹楚。
注意到木子清眼中對他的驚豔,不禁好笑,一把撕下衣角處一塊,風揚過,吹起,那裂處竟有幾分淩亂的美感。但這一舉動可驚到木子清了,便不經意地冒出了現代腔“大晚上的,幹啥呢這是,這樣多不好。”
“嗬,愛妃,想那去了,要是我想要,豈會在這外麵。”說著,還招了招手,“過來,教你練氣。”邢西揚一臉無邪地說到,這模樣到有些誘拐的意味,說不定有什麼事等著她。
可木子清眸光一閃,也不覺得有什麼危險,便起身慢吞吞地踱步過去。到了跟前,那條白色的錦條便蒙上了木子清的雙眼,剛想反抗,邢西揚按住了她的肩膀,柔聲道“別緊張,放鬆。”聽著邢西揚好聽的桑音,便不在計較,索性讓他綁。
在腦後綁了個不鬆不緊的結後,邢西揚緩緩地站在身後,用那寬厚的手掌覆蓋上軟若無骨的小手上,隨即,握著木子清的手舞動了起來,低沉的男聲在耳邊響起,“現在想象手中的劍,隨著空氣中流動的氣一起動,劍隨心所動,要往那便去那。”
木子清剛才那躁動的思緒一下隨著這柔柔的嗓音消除,心中一片鬆釋,慢慢的便一起隨著邢西揚的動作舞動起來,那過程中,木子清感覺到了一絲絲氣流的變化,專注的木子清並不知他們兩人靠地是如此親近。
在這靜謐的環境下,兩人就似神仙眷侶般在比劍,偶爾有幾片樹葉散落下來,此外,便無人打擾。屋裏,隔著門縫偷看的三月春雪看到主子小姐這般美好,都互相笑著對看了彼此,無限心思盡在眼神交彙中。
這幾天晚上,邢西揚都會過來指導木子清的使用靈氣的方法,木子清也從他口中知道一些消息,例如就像那天邢西揚帶木子清去懸崖邊,下麵躺著那幾具屍體,那些屍體是木子清來到這個異世時前一周發生的事,也就是說屍體成冰塊狀不是隻有兩起,之前也發生過,隻是都被邢西揚封鎖了消息,神不知鬼不覺地轉移了屍體。
可是皇宮戒備深嚴,除非有內應,否則怎麼會如此清楚知道他們當日的行蹤。當木子清把她的想法說後。邢西揚也隻是笑了笑,似乎一早便知道,木子清還想繼續追問,可邢西揚卻不語了。真是奇怪,不過木子清也想了想,算了,知道太多對她不一定好,他們倆似乎也沒這麼好。
這天,邢西揚沒有過來,說是有要緊的事,讓木子清自己練習,聽到下人回報時,木子清心裏居然會有一絲失落,察覺到最近因為邢西揚出現的頻率太多了,搞地她似乎習慣了他的陪伴。
用力甩了甩頭腦中的思緒,木子便自個練劍了,練了一會兒,木子清感覺似乎有些疲憊,便吩咐三月春雪備好熱水,三月看到小姐這般倦容,便細心地等小姐進入浴桶後,手法嫻熟地一下一下的按摩著木子清的肩膀。
木子清非常的享受,但或許真的感覺太累了,便很快和衣上了床,木子清也甚是奇怪,不懂今天怎麼了,總感覺腦袋特別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