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深,一片迷霧,白茫茫的霧,木子清隱隱約約地睜開眼便看到這副摸樣。這是哪裏?奇怪,什麼都看不清,木子清眯著眼就在這不知方向中慢慢摸索向前走。一步一步,也不知走向何方,那裏是盡頭。
突然,一陣冷風狂烈地吹過,那灰塵讓木子清不得不閉眼用手遮著麵,稍稍緩和後,睜開雙眼,入目的竟是一條在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溪流,那條溪流離木子清隻有幾步之遠,雖說沒有多寬,可是仿佛是沒有盡頭,一眼望去卻望不到邊。
此時,木子清感覺身體有股燥熱在身上,便幾步並跑地過去,來到河邊,彎下腰,雙手輕輕掬起清涼的水,往臉上拍了拍,那股熱似乎減少了許多,此時的木子清並不知道,她的一舉一動正落在某人眼中。
洗了把臉,看著在水中自己倒影的摸樣,那絕美的臉蛋上雙眉正微微地皺起。“她是在做夢嗎?剛剛她不是躺在床上嗎?”木子清小聲地嘀咕了下。
忽然一聲聲纏綿悠長的笛聲穿了過來,木子清警惕地抬起頭,收起心中的困惑,起身,環視了下四周,有人,還是一個陌生男人,在不遠的樹下竟然斜坐著一身黑袍的男子。
那男子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明明是一副賞心悅目的景象,可木子清卻從笛聲中注意到濃濃的憂愁。
那笛聲空靈悠遠,婉轉動聽,如同一泓清泉、清新透明,又如一抹彩虹,飄渺隱秘,可木子清卻從中感覺到這笛聲似乎在述說著一個故事,似乎是一個淒美悲涼的故事。
木子清也不再過問那人是誰,心裏直覺此人無危險,隨處找了塊幹淨的地方,便也隨性坐在岸邊,好好地聽聽這笛聲。
可越聽,木子清似乎越心疼,不知為何,扭頭看過去,隻見那男子也正在凝視著她,四目相對,木子清能感覺到心中的響應,酸澀的感覺,就像暴雨打在柔弱的小草上,那男子孤寂一人,此時,時空仿佛靜止了一切,回到那個悠遠的年代,穿越了千年,感應著尋到那人的喜悅。
奇怪,怎麼會對這一個莫名的男子產生這樣的感覺,低頭想不要受不屬於自己的情緒所控製,卻發現手中鐲子亮地厲害,那藍光再也不似往常的幽深,反而明亮張揚,難道是這鐲子的原因才害得自己如此情緒不定,變得已不像她。
正當木子清想脫下鐲子一探究竟時,一陣眩暈,木子清便昏了過去,看到木子清地再一次消失,那男子心一驚,起身,想追尋過去,然又停下了腳步,對這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的女子若有所思,隻見那隱藏在袖下的手上竟也戴著鐲子,那鐲子散發著明亮的紅光,隻是方才在袖下,並未透露出來。
“小姐,小姐,你醒醒啊!”三月春雪在床邊深切地喊道,今早過來,細心的三月發現小姐沒醒,這日上三竿了,怎麼會睡這麼久,況且平時小姐並不賴床,便過來查看。
卻發現小姐眉頭緊鎖,怎麼呼喚都沒用,這才讓她們著急了,木子清醒來便看到三月春雪的焦急神態,“怎麼了?你們。”
“啊,小姐醒了。嗚嗚,小姐,你沒事就好。”春雪像個孩子一樣喜極而泣。
醒來後的木子清並沒有多餘的解釋昏過去的原因,三月春學也知趣的不在提及,隻是木子清卻還在困惑,明明在河邊,現在卻還躺在自己床上,難道昨晚真的在做夢?隻是這個夢卻又怎會如此真實,木子清心裏想到。
一時找不到解釋,便也不再理會,木子清不是那種有事便會陷進去的人,罷了,隨它吧。木子清便起身洗漱去了,沒人注意到,木子清那鞋後跟上竟微微的有些濕了,不太明顯,但這似乎預示著昨晚真實的一切,隻是都沒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