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抵著沙發,雙手緊緊抓住裙角,沉魚看著逐漸逼近的男人,嘴裏一直著安撫的話,腦海快速思索自救的方法。

兩人相隔半米視線相對,氣氛變得緊張,沉魚盯著他手上的匕首,武力值懸差巨大逃也逃不掉,閉嘴抿著唇,眼神決絕迎上對方的視線。

“要殺要剮快一點,別磨磨蹭蹭。”

不就是個死麼,怕什麼沒準她還能因此回家呢。

傅景沒動手,歪著頭盯著她眼中露出一絲疑惑,突然一把攬住沉魚纖細的腰肢,將人拉到自己的懷裏。

“為什麼不話?”

“哈?”

“話。”

“什麼?”沉魚一頭霧水。

“快話,否則我殺了你。”

傅景拿著匕首在胸膛狠狠劃下一刀,鮮紅的血飛濺而出,嘶啞的聲音透著克製的痛苦。沉魚沒見過對自己這麼狠的男人,真怕下一秒那把刀招呼在自己身上,擦掉臉頰上溫熱的血忙開口。

“什麼告訴我,給你一個晚上都行。”

傅景紅色的眼眸恢複一絲清明,扔掉手上的匕首,抱著她的腰走到沙發前,將嬌的人兒壓在下麵環住腰抱在懷裏,頭埋進白皙纖長的脖頸,嗅了嗅滿足的閉上眼。

“隨便,我快忍不住了。”

沉魚一聽,為了自己命不敢在耽擱,想了想卻不知道什麼,急中生智的唱起了歌。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都是星星……

我有一隻毛驢,我從來也不騎……

采蘑菇的姑涼,背著一個大竹筐……

第三首唱到一半,清靈的歌聲戛然而止。沉魚屏息停了一會,耳旁綿長的呼吸聲有規律的響起,大呼一口氣提著的心終於落下。

輕手輕腳扒開腰間的大手,剛碰到對方冰涼的手背,男人的眉梢皺成了川字。沉魚一驚,怕他醒來僵著身體不敢亂動。半響,男人額間的川字消失,她心翼翼挪動身體,花了十多分鍾才退出男人的懷裏。

頂著一頭紫發跌坐在冰涼的地板上,緩過神看向傅景胸前觸目驚心的傷口,咽了咽口水跑到他的臥室。在衣櫃下方找到醫藥箱,拿出酒精將醫用棉打濕,怕男人中途醒來,心翼翼的一點點消毒上藥,花了近一個時才將傷口包紮完畢。

收好醫藥箱沉魚鬆了一口氣,抬手擦拭額間的汗水,墊著腳走進臥室放好醫藥箱,抱著被子出來,輕輕蓋在傅景身上。

忙完所有喉嚨才感覺又幹又疼,喝了一大杯溫水才舒服一些。窗外的月亮漸漸西斜,偶爾調皮的藏進雲層,四周陷入昏暗。在窗邊站了一會,翻進魚缸在衣籃子找了條白連衣裙,看了眼蜷縮在沙發上沉睡的人,沉入水底躲在海草床旁換下衣服,躺回床上閉上眼。

翌日,沉魚醒來浮上水麵下意識轉頭,大廳內空蕩蕩沙發上的人不見蹤影,籃子裏有四支營養劑,其中一支外殼是粉色。

獎勵?

好奇吸了一口眼睛都亮了,甜甜的還帶著一股清香,有點像草莓又有點藍莓味道。比白色無色無味的米糊好吃多了。一支吃完,看向白色的兩支瞬間失去了食欲,後麵兩餐吃著沒有味道白色營養劑食欲大減,吃了半支就覺得飽了。

當傅景回來的很早,麵容紅潤身姿筆挺完全看不出胸口有傷。他手上拿著一個粉色的盒子。冷漠嚴肅的大男人拿著少女心的盒子,衝擊感特別的強烈。

她以為經過昨晚,兩人的關係應該近了一些,然而想錯。笑容滿麵迎接男人回家,收到的依舊是冷漠和無視。

沉魚撇嘴,甩了甩一頭酒紅色的頭發翻進魚缸。

嗬嗬,用完就丟可真能幹。

自閉沒多久,魚缸外響起叩叩叩的敲擊聲,轉頭對上了深邃淡漠的黑眸。傅景頂著一頭微濕的黑發,穿著一件白色襯衣,衣領上的兩顆扣子未扣,露出完好的胸膛站在魚缸前。

心裏雖然很不爽,但現在不是得罪他的時候。她能屈能伸為了命和自由忍了,臉上揚起笑頂著一頭紅色的發絲浮上水麵。開口詢問。

“有事?”

傅景看著她燦爛的的笑容又看了一眼紅發,淡漠的黑眸閃過微光,拿出一支粉紅色的營養劑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