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被推開熟悉的麵孔站在門外。沉魚頓時鬆了口氣,堆著笑遊到魚缸邊緣。傅景目不斜視連個眼神都沒給她,關上門一瘸一拐走進臥室。
沉魚瞪大眼看著冷漠的背影,挑眉心裏升起疑惑。沒人回答她,傅景更不可能。
當晚,傅景沒在出房門。
淩晨,臥室門下方縫隙的燈光熄滅,安靜的等了良久,大廳靜悄悄沒有一絲動靜,摸出海草床的刀,爬出魚缸弓著腰躡手躡腳走進廚房,輕輕將刀放進刀具裏。輕手輕腳走回客廳,房門下的縫隙突然亮起了燈,沉魚嚇得不輕頂著一頭紫發三兩步翻進魚缸,沉進水底趴在海草床閉上眼裝睡,耳朵聽著大廳裏的動靜。
五分鍾過去,大廳靜悄悄毫無動靜。
睜眼翻身,一張大臉在魚缸外看著她,嚇得沉魚後退一下,紫色的發絲在水中晃動。浮上水麵,蹲著的傅景也站起身,什麼沒從空間裏拿出三支營養劑放在掛籃裏,隨後伸出左手食指勾起她的紫色發絲打量片刻,沉默轉身打開門離開了家。
蹬蹬蹬的腳步聲越來越,沉魚翻出魚缸跑到窗口偷偷凝視傅景。挺拔的背影漸行漸遠,走出大鐵門上了一輛黑色跑車,車影轉瞬消失在前方。
在窗邊站了一會,翻進魚缸躺在海草床麵對著大門,盯了一陣眼皮下垂沒多會就睡過去了。
又是一個人在家的一,沉魚懶洋洋睡到了自然醒,陽光從窗戶透進來照到魚缸,刺的她睜不開眼,轉過身後背曬了會溫暖的日光浴,這次優哉遊哉的爬出魚缸走進傅景的臥室。
房裏很整潔,擺設和昨一模一樣。
浴室的洗衣籃裏又放了一套髒衣服。這男人應該發現昨的衣服被洗了吧?想到昨晚傅景蹲在魚缸看她,越想越有這個可能。
好現象,至少傅景知道後她沒有收到警告,不警告等於默認嘛。
沉魚高興的眼睛放光,頂著一頭金發開始今份的工作。將髒衣服泡進盆裏,沒多會清澈的水變成了紅色。嗅了嗅是血腥氣,沉魚皺眉昨隻看到腿瘸,褲子有血她還不奇怪,怎麼上衣也有?
算了,這不是她該考慮的問題。
想了會,沉魚拋開心頭各種疑問,認真洗衣服。
換了幾次水後血水淡了,到後麵隻有範圍暈染出淡淡的粉色。
沉魚坐在沙發上休息,想到自己的衣服也穿了好幾,到了這兒沒有生活機器人,換下來的衣服都沒有人洗。因為她是人魚又一直生活在魚缸裏,首領那邊送來的衣服,都是短上衣居多,連衣裙隻有兩條,身上穿了一條,另一條已經髒了。
現在家裏雖然沒有人,但沒有內褲穿短上衣簡直在考驗她的羞恥度。想了想,跑到傅景的衣櫃裏找了件白襯衣,長度到膝蓋當連衣裙剛剛好。
一個時後,將所有衣服洗幹淨擰幹放到盆裏,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一轉頭嚇得頭發瞬間變成了紫色。
傅景斜靠在門框上,雙手抱在胸前,深邃冷漠的眼眸直直盯著她。
沉魚屏息雙手抓著襯衣便向下拉,臉頰上泛起紅暈,悄悄瞟了一眼男人對上他的視線飛快收回目光盯著地上,勢要把麵前的地板盯出一個窟窿。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張嘴開口沒有聲音。沉魚才想起早上練聲已經把今能的數量用完了。
悄悄抬頭看向對麵沉默的傅景,發現對方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沉魚咽了咽口水,抓住衣角指指盆裏的裙子又指了指身上的衣服。
不知道他能不能懂,但該解釋一定要解釋。
兩人一個不會話,一個不想話,空氣似乎凝滯了,靜謐的氣氛讓沉魚都能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的咚咚聲。
詭異的安靜持續了十分鍾,就在沉魚快憋不住時,傅景有了動作,幾大步走到浴室門口,緩慢且認真的一顆顆解開軍裝上的銀色紐扣。他盯著沉魚將黑色軍裝扔進洗衣籃裏,接著又開始解襯衣的白色紐扣。纖長幹淨的手,解開一顆顆紐扣,衣襟一點點敞開露出古銅色堅實的胸膛和壁壘分明的腹肌。
偷偷瞟了兩眼有料的身材,收回目光一抬頭對上深邃幽暗的黑眸,沉魚心肝顫了顫,咽了咽口水雙手緊握成拳,警惕的盯著對方步步的向後挪動腳步。
明顯的排斥沒有阻擋對方的動作。
傅景脫掉襯衣,三兩步走到沉魚麵前一把抱住纖細的腰肢,將人拉到懷裏頭埋進白皙纖長的脖頸嗅了嗅,眼中滑過一抹享受。
冰涼的唇瓣碰觸到脖頸,沉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緊握成拳的手背青筋凸起,眼中極度忍耐著。各種想法蹦出腦海。重點分析,如果被男人拖上床,該如何既優雅又不得罪人的全身而退,並且事後男人不會因為惱怒將她送回休養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