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為，需要何等高不可深的技術，這茶泡起來的味道，才能如此好喝，沒想到竟是如此簡單。
但是，看著周牧一臉微笑模樣，老程總感覺，周牧是在敷衍應付他。
於是老程又道：“那炒茶時的火候呢？”
“就按照煮籠包的火候來即可。”周牧笑著道，“國公爺，程處默便會。”
“哦……原來如此。”老程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待會兒，得吩咐大郎一聲，讓他回去炒茶！
老程內心暗自做出了決定。
已經得到了茶藝，老程也就開始轉移話題，睥睨了周牧一眼，幹咳了聲，然後試探性地問道：“周牧，老夫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那國公爺，就無須再講了。”
周牧笑著搖頭拒絕，淡淡笑著喝茶。
從他打包籠包的那一刻起，周牧就隱隱猜測到，老程極有可能，是想讓他將籠包的手藝拿出來，然後他帶進宮去。
雖然周牧現在，已經不需要籠包來維持生活，但助人為樂功德點，他還是可以獲取的。
如果輕易就讓籠包手藝，傳入皇宮之內，那他就沒有價值了。
周牧隻是一個食舍的老板，一個大唐的平民百姓而已，昨日已經得罪了長孫衝，他不得不為自己，謀求一條後路。
畢竟他不是程處默，有老爹程知節在背後撐腰。
長孫衝不敢拿程處默怎樣，但不能保證，長孫衝不會來找自己的麻煩。
所以，周牧自然要拒絕老程的話。
老程見狀，嘴角不由一抽，他沒想到，周牧竟如此直接就拒絕了。
甚至他還沒來得及，到底是什麼想法。
“嗬嗬，周牧，沒想到你子，倒還是個性情中人，甚合我意！”老程尷尬笑笑，喝了口茶。
“國公爺，請！”周牧沒有多言，二人相顧而笑。
食舍內，很快就安靜下來。
沒多久，程處默去而複返，帶著那百姓，一人扛著一大包燴麵，一人扛著十來斤豬肉回來。
“老板，食材已經買回來了！”那百姓氣喘籲籲地扛著豬肉進屋，將豬肉放在案桌上，“老板，開做吧！”
“行。”周牧點頭起身，挽起衣袖便親自動手。
既然這一份打包帶走的籠包，老程是要帶進宮去，那周牧自然要親力而為。
不定，他還能借此得到一條粗壯的大腿，也好讓長孫衝從此以後，不再來找自己的麻煩。
洗淨了豬肉後，然後掄起菜刀，周牧動作行雲流水地剁肉，同時吩咐程處默：“徒兒，你去做燴麵，咱們二人分工合作。”
“…好的，師父。”程處默無奈地歎了口氣，開始做麵團。
不多久，肉餡已經剁好，再加入買的蔥開始調味。
而程處默麵團也做好，於是周牧開始包籠包。
隻是才包了一籠，周牧就拍了拍手，麵色微苦歎道：“徒兒，剩下的，就由你來做吧，為師有些乏了…”
程處默：“……”
果然，師父還是把我當二來使了…
但是這麼多的食材，若是自己一個人包，那得包到什麼時候？？
程處默不甘如此，於是看了看旁邊的陳老漢，喊道：“那啥，你過來跟著學吧，日後也別賣蒸餅了，跟我家師父一起學做菜吧。”
“？？？”陳老漢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