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也沒有想到，那百姓竟然如此耿直熱情。
拿了錢，他就消失在了人潮之中。
不過，周牧也樂得清閑，反正不用自己跑腿去買。
至於那百姓，是否膽敢拿錢逃走，周牧並不擔心。
畢竟，有這麼多百姓盯著，而且這筆錢關係到，他們能否吃上一籠熱乎乎的籠包，諒他也沒有這個膽。
“諸位稍等片刻，等燴麵和豬肉買回來後，一會兒就好。”
周牧對排隊的百姓笑了聲，便回屋坐下喝茶。
而這一幕場景，自然而然，也被老程和陳老漢二人瞧見了。
二人的臉頰，紛紛很不自然地抽搐了兩下。
“周牧。”
已經吃飽喝足了的老程，瞥了周牧一眼，打著飽嗝道：“看看籠包還有沒有，給老夫打包一份帶走。”
“好的，國公爺。”
周牧笑了笑，沒有起身，而是轉頭看向鍋爐旁的程處默，喊了聲道，“徒兒，給國公爺打包一份帶走！”
“……”程處默頓時眼皮一番，瞧了瞧蒸籠內，已經沒了籠包，不由道，“父親，已經賣沒了，您可能要等一會兒了。”
“這麼快就沒了？”老程略微吃驚。
惱怒地瞪了周牧一眼，老程徑直起身，去鍋爐旁看了看，發現最後一籠已經被人買走。
蒸籠內一片空空如也。
“哎…”這時，老程才沒好氣地歎了聲，擺手道，“行吧，既然沒了，那老夫就稍等片刻。大郎，你趕緊去催催，看那百姓買回來了沒有！”
“父親，孩兒…”程處默頓時很委屈。
他帶老程來此，是為了讓老程品嚐籠包的，而不是來當二的。
程處默剛想解釋一下，誰知道，老程是臉色瞬間一凝，微怒道：“怎麼，還不快去？！”
“…是，父親。”
程處默委屈巴巴地拍了拍手上的燴麵，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出了食舍。
攤上這麼個老爹，程處默也隻得自認倒黴了…
倒是周牧，瞧見老程父子二人的日常交流，不禁有些替程處默感到同情，忍俊不禁道：“國公爺，剛才的籠包味道，與程處默做的比起來，誰更好吃？”
老程神色微愣了下，便道：“自然是剛才的好吃得多，大郎的手藝還不精湛，怎麼了？”
“咳咳…沒什麼。”周牧搖頭笑笑，“能得到國公爺的稱讚，簡直是子三生修來的福分，國公爺，請用茶！”
著，周牧便給老程斟了一盞茶。
周牧自然不會告訴老程，其實這些籠包，都是程處默做的。
那不是自找不痛快嗎？
不過，程處默也的確是有些淒慘啊…
自己在兩個不同地方做的籠包，一處直接被打了一頓，而另外一處，雖然得到了老爹的稱讚，卻是被誤會成是周牧做的。
這特麼果然不愧是親生的…
瞅見周牧如此不要臉地拍馬屁，轉而又給自己斟茶，老程內心狐疑了下，不過並沒有多問。
“周牧。”老程喝了口茶，內心一陣滿足，指著桌上的茶，問道，“這茶……是如何做的？”
「茶藝精通+1」
周牧微愣了下，眯眼笑道：“國公爺，此茶是選自上好的茶尖，經過一陣翻炒，然後曬幹得來。”
“就這麼簡單？”老程臉色輕微錯愕。
“就這麼簡單。”周牧道。
“……”老程有些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