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們才來不稀奇,賭場嘛,死人很正常的。”一個小胡子大叔子在一旁忍不住說道,縮著脖子將兩人上下大量了一番,笑道:“你們這鏢局還真是稀奇,將然讓你們這樣瘦巴巴的人來押鏢,行不行啊?”
林崇煥忍不住瞥了一眼一旁的南照,巴不得一把堵上這人的嘴,瘦巴巴的怎麼了?管這麼幹嘛?
好在南照並不以為意,笑了幾聲也就作罷。他們本來就是蒙人的,怕什麼。
“死人?”南照將話題扯了回來,繼續又問,“那凶手是誰?能抓到嗎?看起來這裏真是不太平。”
另一個中年人忍不住歎了口氣,喝了一口冷氣,“可不是!最近老看到有奇奇怪怪的人城裏出沒,我看十有八九就有問題。”
兩人心沉了下來,林崇煥試探著又問,“不是官兵?”
“不是官兵啊,要是官兵的話我們也就不擔心了。”說著那人又悄悄湊到他們麵前,小聲地說道:“其他我不敢說,但是剛剛死的人我可是最先看見。我們當時就在這裏,想著要不要進賭場來幾把。”
一旁另外一個矮胖的男人眉頭皺了起來,嚷了一句,“什麼你先看到,明明都是我先看到。他不就是從那屋頂上落下來的麼,掉到地上就噴了一口血死了。”
三個人爭論起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都不肯承認自己是錯的。
“你胡說,明明是他在屋頂上被人給捅了一刀才摔下來的,什麼自己掉下來死的,瞎說什麼?”最開始那個小胡子男人終於忍不住了,一口氣全說出來了。
南照並沒否認他們任何一個人,而是抬頭打量著他們說的那個屋頂。那屋頂好巧不巧,正是賭場的屋頂。
三個中年男人和他們聊了一會兒,爭得麵紅耳赤,這時候賭場外麵的人出來了,竟然是一個女人。
女人長相豔俗,但身材確是極好,腰細胸大,當然屁股也大,三個人的目光一下就被吸引住了。
“喲,你們來了?我就說怎麼今兒個賭場人這麼少,原來是都躲在這裏說悄悄話呢!”女人扭著屁股朝他們走來,撲麵而來的還有那濃重的胭脂味。
南照往後不著痕跡退了兩步,悄聲問一旁的小胡子男人,“大叔,這是?”
小胡子男人色迷迷地收回目光,笑得臉上的褶皺都多了好幾層,“你不知道了吧,這是賭場裏的“賭西施”,簡單點就是站在門口拉客,她們負責作陪。”
她不懂賭場的事,頭一遭聽說還由這種西施,見她裝束確實也不暴露,可是怎麼總覺得不對勁。
林崇煥在這方麵見識廣博,她扭頭詢問,林崇煥的臉卻紅了。
“其實,這和怡紅樓,煙翠樓裏的姑娘差不多,你知道這個就行了。”
南照恍然大悟,臉上的表情越發微妙起來了。這林崇煥怕是沒少去這種地方吧。
林崇煥搖頭,不敢看她,尷尬地咳嗽了幾聲。
“賭西施”來到了三個男人中間,左右逢源,頗為浪蕩。沒多大功夫就將他們忽悠進了賭場,臨走的時候“賭西施“還特意抹了一把林崇煥的臉,曖昧地掃過他們二人,挺了挺自己的胸脯,柔聲問道:“你們也來麼?”
林崇煥緊張地不敢動作,為了留住自己的好形象,正想著如何拒絕,卻聽一旁的南照說道:“好啊,我們進去瞧瞧。”
那女人本不抱希望,一聽答應了,臉上的笑容就更多了。
“那就來吧~,包你們滿意。”
兩人跟在那三個男人身後,亦步亦趨,一邊走路一邊想著如何能大聽到消息。他們都知道這個場子的背後主人,也就是歐陽季,當時歐陽季仗著郡王在背後撐腰,私自就開設了賭場,絲毫不曾把林崇煥放在眼裏。對林崇煥來講,這就是他心裏的一根刺,拔不掉它他就會一直不甘心。
莫易俊在暗處為莫邵梁收集信息,不方便出麵,而躲在暗處的還有慕容世家和郡王。三方勢力在明麵上都風平浪靜,可是暗地裏卻都勢如水火。郡王手裏的藏寶圖早在之前就已經快齊了,現在他的人又一次出現在了也鄴城,那隻能說明,他現在已經找到了靠山,也就是說,他現在隻要再找出剩餘的藏寶圖便會立即找到那被藏起來的玉璽,到時候他拿著另一半玉璽占地為王,結合外部勢力攻打梁國,一番作為,隻怕到時候風雲變幻,一切都不再是現在的模樣!
而慕容世家現在還一直在暗處,這也正是他們所擔心的。他們,尤其是南照,就是誘餌,隻要她一出現,郡王勢必會有所行動,而慕容世家,肯定也會露出馬腳!所以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