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了賭場,並沒有吸引到其他人的注意。這裏的賭場規模適中不大不小,房屋內光線並不算明亮,甚至可以說是昏暗。裏麵什麼人都有,雖然現在時辰並不算晚,連午時都沒到,可是這的人卻不少。
不少人是從昨晚開始就在這裏,也有不少人是一早才來,但是相比而言,從昨晚就到了這裏的人更多。南照能很清楚地分辨出哪些人是今早來的,哪些人是在賭場呆了整夜。
賭場內一片喧鬧,不少人在賭桌上喝五吆六,大聲喧嘩。咒罵聲、慶賀聲不絕於耳。他們幾人穿過外麵的人群,來到場子內部。果真每一桌裏都有打扮妖嬈的“賭西施”,男人們一邊摟著美人,一邊豪賭,好不快活。
“賭西施”引著他們往裏走,一邊引路一邊介紹說:“最近生意還算是少的,以往這時候人更多。你們看看自己想怎麼開始,怎麼個賭法,我們這裏啊什麼都有。”
水蛇腰在他們眼前晃悠,三個中年男人被迷了眼,色迷迷地看著她。“賭西施”扭頭,朝他們拋了一個眉眼,嬌聲說道:“現在啊我們這裏有賭得大的,你們要不要來試試?”
三個中男人一聽臉就冷了下來,不敢繼續上前,各自對視了一眼,趕忙表示他們就隨便玩玩就好。“賭西施”假裝也不在意,笑著推搡了他們一下。
“你們真是的,也不心疼一下人家,還說想人家,真是的!”白皙的手指在幾個男人額頭上點了一下,幾個男人雖然心猿意馬,但是仍舊不敢前去。
“美人,我們哪裏說假話了,隻是都是偷偷摸摸出來的,小玩幾把也就走了,畢竟我們也有苦衷嘛!”小胡子男子可憐巴巴地把手一攤,不住歎息。
“你們這群臭男人,哼!”女人的直覺都很敏銳,能吃這碗飯的女人更是。“賭西施”也估摸他們身上沒什麼錢,很快就將注意力放在了身後一直沒有吭聲的兩個身上。
眼看那滿身脂粉氣的人就要過來,林崇煥和南照都往後小退了一步,忍住臉上的驚恐,硬著頭皮問道:“那你們呢?兩位公子看起來好生俊俏,我看著都忍不住想上前摸兩把。”
兩人臉色俱變,“賭西施”一個大步,上前就摟住了林崇煥的胳膊,一張塗滿脂粉的臉在他胸口不斷磨蹭,“公子,要不要去試試?”
軟軟的兩團饅頭一樣的東西在自己身上不斷摩擦,林崇煥表情越發莫測,一把推開了身上的人,連連搖頭,“我們不去。”
“賭西施”不肯放棄,又望向了南照,可是南照根本就是個女人,根本不會著了她的道。眼見又失去了兩位客人,“賭西施”趕忙又說,“兩位公子一看就是第一次來這裏吧,不如這樣,你們不願意去賭大的沒關係,我呢帶著你們,必要的時候呢我也可以給你們提點提點,嗯~”
林崇煥知道她的意思,每一個“賭西施”陪客人都是需要銀兩打發的。有時候客人贏得多,一高興她的錢就越多。客人贏得少,給她的就少。倘若客人輸了,她們就會從賭場裏抽取一定的提成。所以無論客人輸還是贏,她們都是有銀子的。
南照不懂,正要說話,就見林崇煥率先搖頭,直接拒絕了她的建議。他自己就是老手,什麼都會,為什麼要一個需要給錢的人?
“賭西施”見狀隻得無趣離去,準備尋找下一個目標。南照對此很不解,林崇煥便將這裏麵的貓膩和她說了一遍。至此她才明白為何“賭西施”一直想讓他們去賭大了。
賭場裏魚龍混雜,想要打聽消息並不容易,兩人混進了人群,可是卻根本無法開口。偶爾聽人說了幾句關於死人的事情,也是無端沒了下文。
突然前麵的那桌人裏突然傳出一個男子渾厚粗暴的大喝,附近的人都靜下來,沒人敢接話。兩人好奇望了過去,人群在短暫地寂靜之後逐漸又開始恢複了喧鬧。那人似乎不甘心,於是又大吼一聲:“難道就沒有人敢與我賭?”
人群又是一陣騷動,兩人不明始末,於是找了一位小夥問起緣由。小夥搖了搖頭,小聲對他們說道:“這位是最近才來的人,每回來都贏,所以大家都避著他,你們也離他遠點吧!”
兩人對視一眼,還未來得及多想,他們就見一個臉色匆匆的人擠進人群,眼光一轉望去,那人竟然是對那人群中的人說話,似乎是有什麼急事。可是人群中的那個人並沒有回答,而是大手一揮不耐煩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喝:“那圖不在我這裏,還要我說多少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