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警官翻著手中的圖文，咿咿呀呀不知所雲，趁布芙不察，暗中捅了捅了楚思揚的胳膊，“密碼？什麼密碼？”
布芙以為他跟自己說話，便答道，“有一條地址一樣的信息反複出現，這些東西剛好是思揚出事前一天留下的，時間上很巧合，我覺得可能是他留下的暗語……”
“地址？暗語？”楊警官小心翼翼地斂起笑意，“也許是賊窩所在，我叫些兄弟去摸摸底……”
“啊？”布芙無奈地推翻了他的猜測，解釋道，“地址在日本，表麵看來是一家經營多年的知名滑雪場，雖然還沒來及得核實，但是絕對不可能是什麼賊窩……”
“擦……”楊警官狠狠地拍著床框，用身形阻斷布芙視線，衝著床上的楚思揚齜牙咧嘴，“楚思揚這家夥真是沒事兒找事。”
“楊警官，你仔細想想，思揚有沒有透露過什麼……”
“喂，楚思揚出事前一直跟你在一起，要想也是你來想吧。”
布芙揉了揉發漲的腦袋，“他確實提過北海道，不過，隻說是出差……”
床上的楚思揚暗中向抽屜努努嘴，眸光向楊翼收緊。
楊警官支開布芙，急切地拉開抽屜，裏麵赫然躺著一個手掌大小的牛皮紙袋，剛從裏麵捏出一個醬色小角，布芙卻在門邊猛一回頭，看清他手上的東西後，目光由最初的茫然驟然收成一點。
楊警官心虛地扯著嘴角，硬著頭皮將牛皮紙袋裏麵的東西拉了出來，居然是兩本護照，而護照下方還墊著兩張入境申請書。
在布芙灼灼的目光中，楊警官翻眼望天，裝腔作勢地一拍腦袋，“瞧我這個豬腦子，楚思揚讓我去辦，我竟然忘得一幹二淨，隨手丟在這裏……”
布芙快步折回，手指微微蜷起，動作不帶侵略性，力道卻蠻橫霸道，她將楊警官手裏的東西拽了過去，楚思揚和她的護照，還有兩張商務簽的申請表，“他讓你去辦？”
雖是問話，目光卻跳過楊警官的表情，直接落到床上的楚思揚臉上，“楊警官，你好好的，為什麼要拿護照來醫院，為什麼又忘得一幹二淨？”
她擠到楚思揚的床邊，雙手捏住他的肩膀，“楚思揚，你告訴我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申請表上留著你嶄新的字跡？”
“別動手啊”楊警官拉開她，“都是我的錯，我一時大意丟在這裏，這哪裏是楚思揚的字，明明是我的筆跡啊。”
布芙心中生疑，極力捕捉楚思揚臉上每一個細小的顫動，可惜一無所獲，正想掐住他的耳垂指尖用力時，電話響起。
隻是一垂眼的猶豫，手上動作並沒有停止。楊警官的電話同時響起，他以一個誇張的高分貝驚叫一聲，“什麼？”
布芙咬著牙，楊警官的聲音像青芒一般襲來，“你最好聽一下電話，你爸爸涉嫌故意傷人，被帶回派出所後……”
“什麼？”布芙映襯似地叫了一聲，接通了老管家的電話。“小姐……老爺……老爺突發腦溢血，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