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浩的幫助下,輿論的航向很快逆轉,人們開始求本溯源,追問藥品使用者的受害證據,早期一些斧鑿痕跡明顯的圖文被翻了出來,在一場用意明顯的反擊戰中,布家重新贏得輿論支持。
布清渠喟歎不已,“真是眾口鑠金,積毀銷骨。輿論如此浮躁,被有心之人變作傷人的利劍也不自知。”
聰明之人比比皆是,以莫須有的指責拖布家下水,總會有人看出端倪,然而最初幾聲無關痛癢的幹雷最終卻變成了撼動布家基業的風暴,。如果單以一句“被人利用”為那些搖旗鼓勢的牆頭草脫罪,未免輕縱。究其根本,人心才是最難左右的東西,與其說言論綁架了人心,倒不如說人心選擇了某一種言論,將其鼓吹放大,唯恐天下不亂。這其中必少不了煽風點火的看客心態。
布芙垂眼笑了笑,沒有說話。
布清渠心有不甘,“就憑一支胡吹亂蓋的水軍,我布家的藥品居然下架三個星期……”
見他麵有慍色,火氣隱有發作的跡象,布芙連忙引出另一個話題,“爸爸,這次多虧了陳叔叔幫忙,還沒有機會謝謝他。”
布清渠壟了壟眉心,“謝他?多虧他幹的好事。”
“陳叔叔也是迫不得已……”
布清渠麵上笑出兩道褶子,語氣平緩許多,“要謝的不止是他吧。”
布芙心襟一蕩,大方地“嗯”了一聲。
布清渠笑意不減,卻不願在這個話題上停留,“楚家那個臭小子好點了嗎?”
“氯化物中毒,命保住了,但一直昏迷不醒。”
布清渠斂了斂眸光,“我早就說過,王承遠是狼,是一頭長著利齒的狼,你和他?”
“爸爸……”布芙嬌嗔一聲,羞惱地說道,“我和他早就沒有什麼了。”
“哦?上次在醫院的時候還……哈哈,我這些天忙著藥廠的事,像是錯過了什麼好戲。”
布芙嘟著嘴,倚著父親的肩膀撒嬌,布清渠攸而神色一凝,“小布,藥廠的事已經解決,你該回去楚氏集團了。”
“嗯?”不解地抬眼。
“投毒這種事情都幹得出來,楚氏集團卻一點風聲沒有,有蹊蹺。我擔心這是一盤已入殘局的棋,你多盯著點。”
“我也想過這種可能,但是一直找不到突破口。”
“楚家最近風頭大盛,能做文章的地方太多了。新聞上說,他們出了一款應用……網絡的事我不懂,但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布芙一拍腦袋,“這應用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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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芙回到楚氏集團時頗為尷尬,總裁助理的位置已經坐了一張新麵孔,宋琴冷嘲熱諷,“喲,布大小姐,這次又來警告誰啊。”
最初憑借著楚思揚的私人關係進入公司,就算現在宋琴一句話趕她走,也沒有任何辯駁的理由,早料到會麵臨這種進退維穀的境地,她還是決定嚐試,也許宋琴哪根筋沒搭對,決定把她留下來,慢慢羞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