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錢大海是一肚子悶氣憋在心口上,想要發泄一下,卻也不知道該怎麼發泄,隻能無精打采的坐在地上,懶洋洋的打著盹。反正這個地方也根本不會有人來,他也沒必要這麼認真的守著。
正當錢大海感到自己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不知道打哪裏冒出來了一聲欣喜若狂的聲音道:“有銀票!地上有銀票,大家快來撿銀票啦!”
“什麼?銀票!?銀票在哪裏!?”錢大海打了個激靈,從地上一把跳了起來,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阮師道倒是沒有意外衛太後的表現,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這位若是什麼事都沒有,那他才真要感到出乎意料呢。見這位的樣子,知道她肯定還沒把話完,便靜等其的下文。
“皇上突聞宮外有叛軍作亂,一時間憂心過慮,以致病情加重嘔血不止,剛剛在慈寧宮內駕崩了!”衛太後沉痛的道,抹了一把並沒有多麼濕潤的眼角。
“什麼!!”眾人異口同聲的驚呼道。
阮師道雖然沒有如這幾人一般的驚呼出聲,但也身子一僵,垂下了腦袋一言不發。
衛太後以手掩麵,滿目的悲痛溢於言表,在沉沉的咳嗽了好幾聲後,對著眾壤:“如今宮中突逢如此大變,哀家不能不顧及大局以免擾亂軍心,所以暫時封鎖了宮內的消息,皇上駕崩的事情,如今也隻有眾位卿家知道了。”
“請太後娘娘節哀。”阮師道忽然跪了下來,雙手前傾,匍匐在地麵道。
餘下的眾人見狀,也顧不及震驚的情緒了,忙緊跟著匍匐跪了下來,朗聲齊呼道:“請太後娘娘節哀!”
衛太後一副感動的模樣,又抹了把眼角道:“如今恰逢大宙危難之時,哀家承蒙眾卿家之言,必然不敢在此時哀痛。眾位卿家快快平身吧,如今大宙可還需要眾卿家撐著呢,”
戶部尚書趙枕遠抬起了腦袋,卻並沒有就此起身,而是悲憤交加的道:“太後娘娘,微臣們知道如今宮外有賊子作亂,皇上的喪事隻能從緩,但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不可一日無主,還請太後娘娘上位,頒下懿旨,讓太子殿下即日繼位登基,以安臣心!”
衛太後沉沉的點零頭,咳嗽了一聲道:“是了,哀家此番來此正是要與眾位卿家提及此事。”
眾人聞言,又匍匐了下來,異口同聲的朗聲齊呼道:“恭請太後娘娘上位!”
衛太後的瞳孔微微一縮,掃磷下跪伏著的眾人一眼,肅然了聲色道:“先帝遺詔,眾卿家接旨!”
眾人愣了一下,暗道了一聲:遺詔?不是直接頒布一句懿旨嘛。心裏這樣想著,麵上卻不敢表露出來,忙恭聲齊呼道:“微臣接旨!”
衛太後從袖口裏拿出了一道卷成了一團的明黃聖旨,這是她早已在有了這個計劃以後就悄悄準備好的,上麵除了玉璽印章是在宮外托了能工巧匠仿造蓋上的以外,其他的一切製材與樣式都是按照聖旨的標準製作的,乍看之下,幾乎可以假亂真,絕對無人能夠識破。並且她也相信沒人敢真去懷疑什麼,畢竟誰要是敢質疑自己這個先帝嫡母、新帝嫡祖母的權威,那就隻有抄家滿門的死路一條。
衛太後展開了聖旨,難掩心中沉痛的一字一句念道:“先帝遺詔,太子劉斌,品行失德,屢屢言辭犯上,不仁不孝,不配為儲君也,特廢黜其皇太子之位。皇十八子劉宇燁,品性仁孝,兄友弟恭,人品貴重,曆練有成,封其為皇太子,可堪即承大統!”話語一頓,轉過了身子,望向了一旁早已下跪接旨的劉宇燁。
“先帝臨終留下口諭,言‘如今時局緊張,讓皇十八子即刻登基,不容有緩。’哀家秉承先帝旨意,必然替先帝成全,已經召了皇十八子來此。如今遺詔宣讀完畢,頒哀家的懿旨,皇十八子劉宇燁,即日登基為帝!”罷,把手中的聖旨向下遞給了劉宇燁。
劉宇燁弓手接過了聖旨,重重的一叩首道:“兒臣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