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愣了一下,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蹲了蹲身子道:“奴婢參見蘇美人,給蘇美人請安。奴婢這就去通報主,是您來了。”完,跑進北偏殿內,通知金才人不提。
蘇映雪目送這個宮女離去後,若有所思的對著一旁的桌子道:“桌子,看來這個金才人現在的境況確實如你所,是有些不好啊。”
桌子疑惑道:“主,此話何以見得?”
蘇映雪徐徐道:“剛才那個開門的宮女,很明顯就是在門後躲懶,根本就沒有做好自己應盡的職責,守好這北偏殿的門。”
“剛才若非是你敲門敲的聲音實在是太響了,估計她根本不會過來給我們開門。這底下的奴才一個個都在躲懶,你他們還有什麼心思放在伺候金才饒身上,估計金才饒身邊現在連一個可用的人都沒有了。”
桌子點頭道:“原來如此,主果然是觀察入微,奴才佩服。”
桌子的這句話,暗暗的拍了一下蘇映雪的馬屁。
蘇映雪自然能夠聽得出來桌子在討好自己的意思,畢竟他剛剛來到自己的手底下伺候,自然是要竭盡全力的表現自己,想要獲得自己的賞識了。
麵對桌子的這番恭維,蘇映雪照單全收,一點也不反福
畢竟桌子這樣子做,正是因為蘇映雪有被討好和恭維的價值。
若是連被討好和恭維的價值都沒有了,那才是真正的可憐呢。
正當蘇映雪想到這裏的時候,北偏殿的大門再次打開,剛才那個前去通報的宮女從門內走了出來,對著蘇映雪蹲了蹲身子道:“主,金才人讓奴婢喚您進去,主請跟奴婢來吧。”完,領著蘇映雪走近北偏殿內。
蘇映雪進入北偏殿後,看著這北偏殿內的一磚一瓦,全部都殘破不堪,黯淡無光,情不自禁的暗暗感歎道:在這後宮裏邊不得聖寵的女人,果然一個個都過得淒淒慘慘,朝不保夕,當真是令人可憐可歎。卿克強點零頭道:“很好,咱們就去那裏。”
萍兒疑惑道:“主,您準備怎麼做?”
卿克強並沒有回答萍兒的疑惑,而是反問萍兒道:“我交代你做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萍兒頷首回道:“主,奴婢按您的吩咐,剛剛去內務府裏把所有銀子都換成了五兩一張的銀票,總共九十三張,四百六十五兩,都在這裏了。”完,從懷裏拿出了一疊厚厚的銀票,遞到卿克強的手裏。
卿克強接過這疊厚厚的銀票,滿意的點零頭,暗道:這些便是自己身上所有的銀錢了,都是自己通過雲秀院每日發放下來的銀兩,所日積月累出來的。雖然她這次要把這些銀兩全部都用出去,但隻要接下來的計劃能夠成功,倒也值得讓她這樣做。
卿克強想到這裏,衝著萍兒招了招手,貼到她的耳邊道:“等會你就這樣做.....然後這樣做......知道了嗎?”
萍兒聽完卿克強的吩咐後,先是愣了片刻,然後一臉猶豫道:“主,這樣做真的能行嗎?”
卿克強神秘的笑道:“照我的吩咐做就行了,我保證那些侍衛會乖乖的給咱們讓路。”
…………
錢大海原先是在蒼震門當差的,因為這個位置是個肥缺,油水上麵格外豐厚(宮女太監們出入後宮的唯一門戶,每都有數不清的宮女太監在那裏進進出出,而每當這些宮女太監們經過侍衛們的駐守點時,都必得給一些好處費後,才能被允許通行),所以錢大海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其他競爭者手裏搶到手的。
可惜錢大海才剛剛上任沒多久,就不知道突然倒了什麼血黴,接到了上頭的命令,在昨夜裏被緊急調到了長春宮這裏駐守。
誰都知道如今長春宮裏關著一位失寵的妃嬪,根本沒有一丁點油水可撈。而如今他突然被調到這裏駐守,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再被調回去,錢大海一想到自己要少賺好幾的銀子,就覺得心疼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