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祁溫琛的視線實在是太過灼熱,讓不知道什麼時候重新轉過頭去和宋瓷說話的史安柔後背一陣的雞皮疙瘩,素白的小手輕輕的在自己的後背上抓了抓,臉上的表情沒有停止,那副樣子有著說不出來的嬌憨的感覺。
史安柔的樣子全部清清楚楚的落在了祁溫琛的視線之中,隻看著他嘴角輕輕的勾了起來,眼角眉梢蓬勃出來的都是笑意,是那種從骨子中散發出來的寵溺的笑意,看著史安柔的視線好似就是在看著自己的所有物一般。
這般灼熱的視線,唐奭就算是不想要發現也不可能發現不了。
唐奭順著祁溫琛的視線朝著那邊看了過去,隻看見宋瓷和史安柔坐在一起手拉著手說著她們小女人之間的話題,還時不時的笑著,眼角眉梢斂著的都是笑意。
看著兩個人歡快的樣子,唐奭的心頓時沉了下來,雖然非常的不想,但是唐奭還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剛剛祁溫琛一進門時候那灼熱的視線,同樣也是看向宋瓷和史安柔那裏的。
一開始的時候唐奭以為是祁溫琛在看宋瓷,但是現在祁溫琛已經將事情給澄清了,那麼如果不是在看宋瓷的話,就隻剩下一個人……
唐奭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眸色瞬間陰沉了下來,斂著的都是暴風雨欲來之間的寧靜,眸子深處都是可以磨墨的暗色,臉色上也都是陰鷙的痕跡,眸子狠狠的斂了起來,眯的狹長而幽深。
望向祁溫琛還朝著史安柔看的視線,唐奭的身形突然的一閃,成功的將祁溫琛的視線給擋住了,就好像是在祁溫琛和史安柔之間豎起了一道堅固無比的牆壁一般。
隻看著祁溫琛的眉頭輕輕的皺了皺,臉上似乎帶出來的全部都是不耐煩的痕跡,不過因著史安柔在場的緣故,所以祁溫琛並沒有發火,甚至眸子斂著的還都是溫和的痕跡,但是眸子卻眯了起來,身上撒發出冷漠的痕跡,視線朝著唐奭狠狠的盯了過去。
骨節分明的手指摸了摸自己袖口的袖扣,垂著眸子,溫溫淡淡的道:“唐少這是何意?”
“何意?”當著王長湛和周宇寰的麵上,唐奭毫不留情的聲調上揚,臉上帶著的都是嘲弄的痕跡,眸深如墨,濃黑的眉頭斂著淡淡的陰鷙,嘴角毫不留情的翹了起來:“這話應該是我問祁少才比較合適吧,祁少又是什麼意思?”
和聰明人說話唯一的好處就是省事,自己的話才說了一半,對方就能夠清楚的明白自己到底想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而唐奭和祁溫琛都是如此聰明的人。
隻看著祁溫琛眸眼斂著淡淡的笑意,帶著的都是綿長的痕跡,微微的磕眸,眼眸之中斂著的都是暗色,從薄唇中吐出來的字字句句帶著矜貴的痕跡,卻也犀利無比:“唐少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不懂我是什麼意思呢?”
抬眸,祁溫琛幹淨硬挺的眉宇在窗外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英俊,不過那眼角眉梢卻勾勒出濃鬱的陰鷙,嘴角翹起來的弧度越發的大,聲線依舊低沉的厲害:“如果唐少不明白的話,就請唐少猜猜祁某人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