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粗壯手臂,同時將喬翎惜抱攬,靠向自己胸膛。
“別急啊,她一時半刻醒不了。”火折子撿起,火光裏俞拂曉衝抱著喬翎惜的聶新眉飛色舞。
聶新皺眉,沒回他,隻覺得懷中的人無比柔軟,第一次這麼近相對,他聽見她輕緩的呼吸聲,稍稍低頭聶新嗅到喬翎惜身上淡淡少女體香。
俞拂曉跟著喬翎惜入密林,沒想到這丫頭膽子還真大,獨自一人走到深腹處,他覺得四周風吹的有點冷嗖嗖。
“走吧,這裏陰沉沉的。”俞拂曉說,伸手要幫聶新扶著喬翎惜。
聶新橫他一眼:“我一個人就行。”
“真看上她了。”俞拂曉難得見聶新這神情,弄得喬翎惜是他專屬似的。
“少廢話,走不走。”聶新抱起她,懷中人又軟又輕,她安靜時模樣乖順。
俞拂曉拿了火折子前方帶路,找著喬翎惜之前做的標記,聶新在後跟著。
夜行路比來時走的費力,火折子隻能照亮眼前,每走一段,俞拂曉都要再次找尋記號,折騰來折騰去,最後他迷了方向,總感覺轉圈圈。
俞拂曉擦擦汗,停下腳步,心想,邪門了。
“我說聶新,休息下吧。”
“迷方向了?”
“有點。”俞拂曉找個地方先坐下,從懷裏拿出個東西,“一時半會找不到,你先給她喂點藥,不然萬一她醒了,可就難辦。”
俞拂曉半天不見聶新拿藥,抬頭看他還抱著喬翎惜,“幹嘛啦?”
“不需要。”
俞拂曉哼了聲,眼光從聶新轉到喬翎惜,站起來搖搖晃晃靠過去,曖昧道:“說說,等等怎麼安置她。”
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的賭約。
怎麼安置?
聶新想到賭約,喬翎惜壞他們馬球賭局,說好了他們兩人一定要教訓她。
“舍不得了?舍不得就說呀。”俞拂曉對聶新還是有一定了解,聶新和他一樣混,可也有不一樣地方。
例如,大少爺脾氣的聶新,什麼時候也不會主動抱哪個女子走那麼長一段路,俞拂曉回回請他寶翠樓消遣,最紅的頭牌他也不過同人家喝喝酒而已。
旁人不懂,俞拂曉懂,聶新不是坐懷不亂的君子,他壓根瞧不上煙花女子,嫌髒而已。
“我什麼時候舍不得誰過。”聶新說話間,懷裏的人輕微動了動,似有醒來跡象。
“呀,是不是要醒了!”俞拂曉那一下沒敢打太重,喬翎惜那細脖子下手重了他生怕不小心就弄斷了。
聶新沒出聲,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繩索,一反方才的嗬護,利落捆住喬翎惜手腳,再將繩索係在大樹上,接著用布條蒙住她雙眼。
俞拂曉一時看楞住,他反應過來連連搖頭:“我真不懂。”
聶新轉向俞拂曉淡淡說,“我們若想不被書院趕出去,又可以好好教訓這丫頭,就不能用尋常方法。”
聶新眼神涼涼的。
該怎麼做壞事,俞拂曉向來反應機敏,他嗬嗬笑幾聲,拍了拍聶新肩膀,“你小子,以後哪個女人要對你死心塌地,就等於掉火坑裏了。”
喬翎惜醒來,很快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
她雙眼被蒙不知白天黑夜,手腳繩索捆得結實,她暗暗用力,除了手腳腕部發疼外,根本沒絲毫鬆動跡象。
她感覺身邊有人,雖然對方默不出聲,她仍舊相信自己直覺。
喬翎惜保持沉默,老實蜷縮身體靠在樹上。
她想,蔚藍和幾許發現她未歸,應該會有人四處尋找她,白鹿書院出入有嚴格規定記錄,書院的人要找到這裏,估計沒那麼快。
再者,外人很難進書院,那麼捆住她的隻有書院內的人,她唯一能做就是安靜等待,準備隨機應變。
喬翎惜表麵不動聲色,腦中迅速浮現幾個人。
沒辦法,她入書院以來,最不能得罪的人一下子都得罪了,除了他們,其他人恐怕沒那麼大膽子。
意外的沒掙紮反抗,喬翎惜低垂頭偎依著,聶新靜靜地看著她。
俞拂曉打盹醒來,瞧見此情此景,他順手撿起小石子,扔向喬翎惜,沒想砸她哪裏,石子落在她腳步,發出些微動靜,果然她被嚇得蜷縮更緊。
他嘴巴呶呶,隨即丟給聶新一個玩玩而已的眼神,
聶新沒搭理他,俞拂曉自討沒趣,指指附近草叢示意去解決內急問題。
暫時隻有他們兩人相處,聶新伸手搭在喬翎惜肩頭。
她深吸一口氣,死命朝後想要躲開,語調顫抖:“你、你是誰呀?到底想怎麼樣?”
聶新明顯感到喬翎惜不住顫抖,他手指抬起觸碰她臉頰,觸感柔滑,他想起俞拂曉說過她肌膚滑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