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色瞬間發白,雙唇直哆嗦,比剛才更驚恐,看樣子連喊救命都嚇得忘記。
聶新心想到底是小丫頭,平時再端架子不理人,真嚇唬嚇唬,還是害怕的。他變本加厲,整個手掌貼住她的臉。
她的臉蒼白的要命,就在聶新準備更進一步戲弄她時,喬翎惜偏過身一頭撞向大樹。
聶新沒料到她突然來這一下,連忙出手阻止,一把攥住她受傷手腕朝懷裏靠了靠,喬翎惜手腕傷勢未愈合,劇痛之下,她低頭胡亂下口咬住聶新手臂。
聶新身嬌肉貴,哪裏吃過這種痛,捏起她下頜,卻發現喬翎惜淚水漣漣。
“壞人......”她抽噎道。
原來被咬聶新惱怒,可見了喬翎惜眼淚,他一肚子怒氣莫名平息。
反而俞拂曉眼明手快,衝過來抬手擊中翎惜後脖,她再一次無聲無息昏倒。
“你幹什麼呀!”聶新扯住他衣襟,喘著粗氣,“誰準你動手了!”
俞拂曉不服氣,用力拉扯聶新,“我問你想幹什麼才對!不是說好了嗎,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裏,嚇嚇她。我們先出去,然後等外麵的人找她時,找個機會弄她出來。她就算疑心我們,可找不到證據,又能怎麼樣。我們目的達到,她還要落個我們救她的大恩德,這樣大家都好!可若是被她知道你是誰,這丫頭心眼多,指不定要怎麼鬧騰。除非......”
兩人臉紅脖子粗互看對方,聶新忽然一笑,鬆開手:“說呀,除非什麼?”
俞拂曉也不轉彎抹角:“你要麼要了她,讓她乖乖閉嘴!”
“你滿腦子盡是這玩意。”聶新神情恢複常態,瞅了瞅手臂傷口,這丫頭真狠,咬出了血。
“別告訴我,你對這丫頭沒動心思。”俞拂曉一副心知肚明樣,“她是喬家嫡女,雖然商賈之家和咱們身份不般配,不過娶回去做妾還是不辱沒家門的。”
“行了行了,平時讀書也不見你口才這麼好。”聶新打斷他,天色逐漸大亮,薄光投入密林,回去的路豁然清晰。
聶新沒回頭再瞧昏過去的喬翎惜,對俞拂曉低聲一句,“走吧。”
宋蔚藍和秦幾許起來,沒見喬翎惜,四下找了一番不見蹤影,兩人起先沒多在意,可早課結束也沒見翎惜出現。
宋蔚藍性子急,找了蕭北辰,正巧蕭南星過來,聽說翎惜一夜未歸,頓時緊張,求助地看向蕭北辰。
“你們再去她平時常去的地方看看。”蕭北辰淡淡地說,然後攔住正要去尋找喬翎惜的蕭南星。
說實話,蕭南星是有點怕蕭北辰的,可關乎翎惜安危,他心急如焚不由哀求,“六皇叔,我......”
“你答應過你母親用心讀書。”蕭北辰沒絲毫通融。
“翎惜是我朋友,她不見了,我得去找她!”
蕭北辰一隻手就完全鉗製了蕭南星,“不行。”
蕭南星就差沒給他跪下:“六皇叔,求你了,等我找到她一定用心讀書,不會耽誤學業!”
“她若真不見了,書院自然有人去找。”
“你對翎惜有成見!”
蕭北辰毫不介意,點頭說:“是。”
蕭南星氣結,隻聽蕭北辰繼續說,“商賈之家的女子,沒你想象的那麼單純。你是皇嗣,不要輕易與那樣的人家結交。”
蕭南星正欲辯解,被蕭北辰投來的冷冷目光怔住,他一下子說話不利索,磕磕巴巴道,“翎惜、翎惜她不是、不是——”
蕭北辰抬手敲敲他腦袋,製止說:“好了。”
蕭南星眼神倔強抵觸蕭北辰,一字一句說:“我、不、要!”肩頭大手巋然不動,他硬攥著勁要掙脫,拚得雙眸泛紅。
也許是那執拗勁令蕭北辰鬆口,“是不是她沒事了,你就會用功讀書?”
猛然聽到,蕭南星衝他用力點頭:“我保證!”他緊跟又加一句,“我保證以後都聽六皇叔的話!”
“好。”蕭北辰放手淡淡地說。
喬翎惜暫時不見蹤影,未免錯報引起事態擴大,蕭北辰隻通知了葛敬良,他又找到宋蔚藍和薑幾許問話。
“她少了什麼東西嗎?”最後,蕭北辰問道。
宋蔚藍突然想起,她連忙說:“有,我送給翎惜的東西不見了。”白鹿書院的女子隻有宋蔚藍一人喜武。
翎惜沒事陪她練武,有次說喜歡她的匕首,難得有女兒家同喜好,宋蔚藍當即送了喬翎惜一把匕首。
平時匕首放在翎惜枕邊,蕭北辰一說,宋蔚藍才發覺東西隨著翎惜一起不見了。